被踩之人哎哟哟的叫着,李思兰躲在花少蝶身后看了一眼混混,大笑道:“对这种混混就该这样,看她们以后还欺负人家良家子不。”
而围观群众本以为能看到一幅无良恶少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谁料最后到是看了,良家妇女暴打无良恶少的画面都纷纷鼓起掌来,大叫着好。
“我爹是巡城御史,你若是识相,最好快点儿放开我!”那为首之人怒而威胁道。
正可谓说曹操,曹操到,不过几个呼吸间,就有官兵拔开了行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混混,转身盯着花少蝶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思兰上前道:“官爷,这个混混调戏良家妇女,快快把他们捉拿归案。”
那官兵身后走出来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混混一见到他便哎哎的叫着,“爹,我刚刚只不过在路上走着,就突然被这女人打了,这女人实在无礼。”
见到自己的爹,混混的底气又足了几分,那巡城御史当然知道自己的独子是个什么样子的,但看这两个女子,衣服虽华贵,但从未在京城贵女宴会上见过她们,最近又有许多皇商进京城进贡,所以他认定这二人是来自皇商家眷。
“你们二人,从何处来?”巡城御史撵着胡子,一本正经道。
“大人,这是您的儿子,若是此事由你来办,似乎有失公允,我还是把他们押至府尹处,再行论断。”花少蝶扫了他一眼,便明白,这巡城御史这么大年纪了,儿子却还这么小,想来肯定是老来得子,又仗着自己爹的权势在这一片欺男霸女罢了。
巡城御史吹胡子,瞪眼睛道:“放肆,本官问你们从何处来,竟还敢转移话题!”
“我从何处来,有何重要?现在重要的难道不是您巡城御史的儿子,光天化日这天子脚下,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么?”花少蝶哼了一声,也不甘未弱。
“是否有调戏良家妇女还待证实,但你公然顶撞本官确是事实俱在,来人,把这两个刁妇给我抓起来!”巡城御史实在是能人,一番巧言令色之下,倒是变成了花少蝶她们的错了。
官兵应声上前,花少蝶大喝一声,“我看你们谁敢。”
巡城御史呵呵一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给我抓起来。”
“哦?巡城御史,这话可是你说的?”花少蝶扬起少女般的笑容,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就是本御史说的,给我带走!”巡城御史本以为花少蝶会反抗,谁料她竟乖乖束手就擒。
那御史的儿子见此,也得意洋洋的站起来,“没想到美人还挺辣,等你到了牢里,希望你还能这么硬气。”
“我说,人群里看戏的,差不多得了,我被抓到牢里无所谓,你们家夫人若是进了牢里,那里老鼠可不小啊。”花少蝶微笑不变,扬声道。
长风握紧了剑,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王妃,丞相夫人,王爷交待说,你们有危险我们才可出手保护。”
“这还不算危险啊?”花少蝶嫣然一笑道。
而一旁的巡城御史越听越感觉不对,抖着胡子道:“不知两人夫人是?”
李思兰挣脱官兵的挟持,跳出来怒道:“我们是以“下”犯上的无知妇人,御史快把我们抓到牢里去吧!”
“怎么回事?”白安逸从船上远远看见花少蝶似乎被人围住,便上岸查看,没想到她竟被人抓了?
巡城御史不认识花少蝶与李思兰,但是白安逸还是认识的,跪下诚惶诚恐道:“见过怡亲王。”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皆是跪了下来,巡城御史毕恭毕敬道:“这两个妇人,对下官不敬,下官正要治她们的罪。”
白安逸侧了侧身,“你是说,本王的王妃,与丞相的夫人,对你不敬?”
此言一出,巡城御史立刻吓的埋下了头,不再言语,白安逸冷哼一声,“且不说本王的王妃按品阶是正一品,丞相夫人也是一品诰命夫人,你一个小小六品官员,竟说她们二人对你不敬,不知巡城御史大人,何出此言呢?”
“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两位贵人,请王爷恕罪。”巡城御史大为震惊。
“周大人,刚刚您的狂气呢,您说什么来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啊,我看你儿子也是学的你吧,如此捧高踩,就在这京城之中,你可有想过天子颜面?”花少蝶哼了一声,暗道,本以为这个周同是个硬气,可万万没到,也是墙头草。
“恕罪?周同,你纵容儿子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此后还倒打一耙,竟要把受害之人抓进监牢,恕罪之事,你同皇上去说。”说罢大喝一声,“把这渎职之人给我抓起来,等着皇上亲自过问!”
在场官兵顿时转了风向,把巡城御史周同,给抓了起来,连带着把他的儿子,和几个狐朋狗友也一起抓了起来。
周同涎皮赖脸着笑道:“怡亲王,此事不过一场误会,皇上他那么忙,何必要闹到皇上面前呢?”
白安逸冷哼一声,“还楞着干什么,把他们带走。”
主角被抓走了,其他百姓无好戏可看,也渐渐散去,花少蝶轻笑道:“王爷好威风。”
“也不及你拳打混混,脚踩恶霸来的威风。”白安逸想起他之前看到的画面,也不由的失笑。
“少蝶,若你是男子,我定是要嫁给你的。”李思兰突然闪着星星眼,盯着她道。
花少蝶不觉莞尔,“我若是男子,也定是要娶思兰这般可爱的女子的。”
经过这一插曲,时间也不早,几人只能把王永和夜亭叫下了船准备去吃午饭,一路上李思兰叽叽喳喳的说刚刚的事情经过,而花少蝶只负责颌首微笑。
正有谈笑风生之感,花少蝶偷偷看了一眼白安逸,他总时不时把视线转过来,盯的花少蝶头皮发麻,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好开口,只能任由他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