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况至此,她倒是淡定了许多,反而嫣然一笑道:“不知几位侠士,今日是谁派你们来的?”
领头之人呵呵笑道:“死人是没有资格知道这些的。”
花少蝶见套不出话,也不多言,从腰间抽出软剑,背靠一边的墙壁警惕的看着他们,那领头之人摆了摆手,三个黑衣人便如打头阵一般往她攻来。
虽然剑她很少用,可是实战经验她倒是一点都不少,从她十一岁开始杀人以来,死在她手里的人可不在少数,其中不乏武功高强之人,但她比他们强的一点就,她的心够硬。
瞬间她软剑一甩,一个黑衣人便死在了她的剑下,血溅的她一身都是,但她眼都未眨,转眼间三个黑衣人便统统死在了她的剑下。
软剑一抖,血液滴滴答答的从剑身滴落在地,而那领头之人早己惊呆,暗道不能看轻了这瘦小的女人。
“兄弟们,这女人是个硬货,给我全部一起上。”领头之人扬声道。
因为这是个小巷子,平时几乎无人来往,所以他们才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刺怡亲王妃,见他们全都攻了上来,她紧了紧右手,把软剑握的更紧了。
她如一朵盛开的雪莲在黑衣人中飞舞,红色的血液飞溅,为这朵出尘雪莲添上了一丝俗世之气。
对方人多势众,她也渐渐的有些力不从心,看着面前的三人,她靠在墙上微微的喘着气,那领之人怒骂一声道:“妈的,这女人可真硬,不过看这样子,还是得死我们手里了。”
说着便提剑飞身而来,花少蝶用尽全力,抬手挡住了他的剑,而后脚往一踹,那领头之人迅速反应往后退了几步。
“姑娘,不用再做垂死挣扎了,你若放下武器,我便留一条全尸如何?”领头之人笑的很是淫荡。
花少蝶轻勾嘴角冷冷一笑道:“你知道,反派死于话多么?”
“死都死了,嘴巴倒是挺硬。”领头黑衣人怒道,说话间便轻功来了花少蝶面前,抬剑一劈,她己经再也没有力气反抗了。
但想象之中的疼痛却没有落下来,她轻轻睁开眼,头顶上方一把剑气如霜的宝剑,为她挡住了攻击。
她顺着剑身的花纹看到了剑的主人,白安逸。
“阁下好胆识,在我怡亲王府附近暗杀怡亲王妃,说出背后主谋,我饶你一条小命。”白安逸面色不变,但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森然的冷意,似乎要穿透骨头,直到内心。
那黑衣人定定的看了一眼,突然又是一击,白安逸挡剑护住了花少蝶,黑衣人借力飞身而起,转眼就飞出了好几丈外。
“想走?”花少蝶歇息了一会儿,便要往前追,但被白安逸拉住了手,“穷寇莫追。”
花少蝶跺了跺脚,很不甘心就这样放了他们走,而后便抬手抹了抹脸上的血,抬脚踢了踢地上黑衣人的尸体道:“这些怎么办?”
“京兆府尹的人应该马上就到,我们先回去吧,你看你这一身血污,脏死了。”白安逸皱眉嫌弃道。
花少蝶哼了一声,“嫌脏你还拉着我的手?”
白安逸低头一看,脸上顿时飞起红霞,放开她的手,低声说了一句,“得罪了。”
她倒是起了调戏之心,轻笑一声道:“王爷,你不会是害羞了吧,看府里那么多小妾,我看你也不是什么纯情之人呐。”
“废话很多嘛你,对于救命恩人你就是这个态度?”白安逸尴尬的转移话题,花少蝶也不再跟他做多纠结,粲然一笑,便也不再说话。
日色渐暗,夜风带着些许凉意轻轻吹过,付关雎院内的烛光过了子时还未熄,她定定的望着桌上的豆乳小灯。
突然窗外黑影闪过,她顿时惊醒过来,打开了窗户,那黑衣人便这般直接进了她的闺房。
“你所说之人,实在是个硬货,我们损失了十几个兄弟,而且你们王爷还过来搅了我们的好事。”黑衣人抬步坐在了椅上,轻叹一声,这回事情没办成,还损失了十几个兄弟,这是何等的让人肉疼。
付关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连你们都没办法么?”
“这女人武功路数奇异,且武功高强,恐怕你想要对她下手,并没有那么简单。”黑衣沉吟片刻,推断着花少蝶的武功来自何门何派,但江湖上的门派全都轮了一遍,还是毫无头绪。
她花了这么多钱,只想让她死于非命,可现在钱花了,那女人居然一点轻伤都没有受,反而还好好的?
“不知我花了那么多钱,你居然未能办成,莫不是你们的招牌想砸了吧?”付关雎咬着牙恨恨道。
黑衣人的脾气也不是软的,“那女人武功如此高强,你事先未曾说明,今日我只是来通报一声,若是你还想让我们追杀与她的话,就得另外加钱。”
“你是说,你们一事无成,还觉得钱少了是么?”付关雎在怡亲王府并没有进项,除了娘家的那些首饰,她几乎再也无其他可傍身之物。
黑衣人笑了笑,声音低哑,“若是请不起,那我就先离开了。”说着转身便要走。
付关雎慌了神,事情不可能不做到底,“我给,你想要多少?”
“不多,最少五百两,没有讨价还价的机会。”黑衣人很是强硬。
她定了定神,“好,先给你三百两,事成之后再付两百,这回事情再不成,可别怪我要把以前的钱全要回来了。”
“可以。”说着黑衣人接过付关睢手里的钱袋子,拈了拈,感觉份量够,转身又从窗户飞了出去。
付关雎定定的看着黑衣人的背影,时间慢慢过去而不知觉,直到天色渐明,小竹来服侍她晨起,才发现她昨夜一夜未睡。
“这是怎么了?”小竹放下手里端着的温水,上前道。
付关雎此刻才回过神来,“不用伺候了,我先回去歇一会儿。”说着便宽衣解带往内室而去。
小竹不解的摇了摇头,感觉侧妃变的越来越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