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花少蝶还是没有用上李思兰,亲属的血极有可能产生排异反应若是不到最后一刻,她绝不会用这个方法。
当她洗过手甩了甩手走出房间时,看到一脸灰暗的托尔,不禁笑了笑,外面阳光正好,风和日丽,里面的产女安然舒睡,身后房间内传来两声婴儿的啼哭,惊醒蹲在地上一脸灰败的男人。
他的嘴角渐渐扬起,“蝶姑娘,我夫人如何?”
“恭喜,生了一对双胞胎,母子平安。”花少蝶嫣然一笑,由衷感到高兴。
话未说完托尔己冲了进去,但彩衣还未醒,便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便退了出来躬身道:“多放蝶姑娘救命之恩,托尔没齿难忘。”
花少蝶上前扶起他轻声道:“无需多礼。”随后刚刚从房内走出来的李思兰道:“做了姨母,你可要一起去买点礼物给小孩子?”
“好啊,我们一起去。”说罢便一脸兴奋的拉着花少蝶往外走,毕竟她自己都没生过小孩子,刚刚在一旁全程围观,也是吓得不清,需要点东西来缓解一下。
两人挑过礼物之后,便各自回家,花少蝶带着抬着她东西的珠儿和宝儿,进门时便看到了付关雎,她一身蓝衣外衫,内穿白色妆花缎夹衫,一脸得意洋洋坐在哪儿,明显就是等着花少蝶回来。
花少蝶无视她往里走,付关雎冷笑一声,“哟,这不那个谁嘛,怎么王爷这么快就放出来了?偏院住着如何呀?”
她闲庭信步般往付关雎走去,“是啊,听说你中毒,王爷就把我关起来了,这其中缘由还不是得要感谢你么?”
当初知道付关雎中毒之时,花少蝶都不由的在心内赞一声付关雎的心机深沉这计谋,她都差点没识破,毕竟很少有人会拿自己的身体来害人。
“王妃,你在说什么,我还得问问你到底为什么要害我,你我无冤无仇。”付关雎一脸无辜坐在椅子上。
花少蝶无心与她纠缠,凑近她的脸轻声道:“付关雎,别给脸不要脸,本姑娘不想与你多过纠缠所以才放任你为所欲为,不然你以为你会这般轻易就让我被罚?这次给了你机会,但也只有这一次,下一次若是再这样,你可没有好果子吃。”
说罢她便带着珠儿和宝儿两人回了陀然院,花少蝶抽了空档,前两日把自己所有的字画都拿去卖了,大约卖了五万两,花少蝶写了个完整计划,现在就等着去找地方。
花少蝶大略数了数自己的银票,转身去后山看了看自己开辟的药田,这世界的麻药只有一些小剂量,就像她为彩衣做剖宫手术时,她都疼的惨叫之声不绝。
她想要改变麻药的配方,能够加大剂量,让病人能够少受痛苦,虽然她没有改变世界的雄心,但是小范围内能帮一个是一个。
后山己是遍地的彼岸花甚是好看,花少蝶站在花从中,不禁有些恍惚,发了会儿呆,转身确看见白安逸站在桃花树下定定的望向这边。
她并不想与他说话,转身便走,大片的彼岸花被风吹动,桃花与彼岸花被风带起,在空中纷纷扬扬,花少蝶在漫天飞花中穿行,渐行渐远。
“花少蝶!”白安逸扬起声大叫道。
她停下了脚步但却未回头,只顿了顿便离开了后山,白安逸动了动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任由她离去。
花少蝶买下与东来顺相邻的的楼盘时,时间己到了中秋,而中秋则是全国上下最重要的节日,对与皇家更是如此,只因为中秋之时也是皇帝的寿辰。
中秋晚宴与皇帝寿辰宴一起举办,当然是更加重中之重,连花少蝶也从李思兰处得知了消息,要准备礼物。
从她穿越过来近一年的时间,她从未见过这个皇帝,只因为她名声不好,虽然与李夫人与李思兰交好,但她后来也确实没有再多一步进入京城贵妇圈,所以她脸上的胎记治好之事也无几人知晓。
虽然花少蝶并不想看见白安逸,但还是不得不与他一起进了皇宫,百官先是进行了朝拜,渐渐入夜,由皇后亲息操办的晚宴开始。
先是美人群舞,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花少蝶百无聊懒的坐在白安逸身旁看着众位美人的舞蹈,当然众王爷并不是只带正妃的,还有些是带了侧妃来的,比如白安逸。
但侧妃是没有资格与王爷一起坐的,所付关雎坐的离他们还有些远,花少蝶面前的酒很是香甜所以她不由的多喝了几杯。
白安逸皱了皱眉,命令道:“你少喝一些。”
“本姑娘千杯不醉,你奈我何?”花少蝶红唇一张一合,因着有些喝多,面上也染上了桃色。
到了众人献寿礼的环节,各种争奇斗艳的礼物都出来了,看了花少蝶眼睛都不眨一下,暗暗计算这些到底是多少钱啊?
白安逸见状皱了皱眉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他送的是一幅吴道子真迹,因着皇帝十分喜欢吴道子,近几年也有许多人送,但这个礼物虽说不出彩,但是不会出错,也最不费力。
近日来白安逸与花少蝶对上,大多都是吃瘪的,他实在不明白,这女人明明下毒害人,为何还表现的她像受害者一般。
花少蝶是没有送礼的,毕竟白安逸送的就是她送,也省得她花钱,毕竟她刚刚买下的那楼,就花了她好几万两银子。
他们所喝的酒后劲很足,酒意渐渐上来,花少蝶不由的摇了摇头,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想去外面透透气,醒醒神,毕竟殿前失仪的话,恐怕会有大事发生。
天上一轮明月,花少蝶也不由的与她的男神一般,开始思念家乡,虽然她在现代没有亲人,可是她还是比较习惯现代的生活,那些出生入死在刀口舔血的日子。
现在的生活太过安逸让她几乎失去了斗志,才会让付关雎用那招明眼人都能明白脑残设计,害她进了陀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