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少蝶感受背后而来的掌风,一个侧身躲过,“你竟然真的对我动手?”
“你致人于死地,却完全没有悔改之心,而且完全没悔改之心,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说罢也不再废话,从待卫手里拔出剑就向她劈去。
她目光冷然就那么直直的看着白安逸的刺来,冷然的剑停在她胸口前一寸,她惨然一笑,“好,既然如此,偏院我去,从令以后,你我情义两断。”
说着又转向待卫道:“去那个偏院,前面带路吧。”全程竟是没有给白安逸一个眼神。
白安逸呆立良久,还是举着剑站在原地,还是珠儿和宝儿听闻消息后跑来惊醒他。
珠儿和宝儿也不多言,两人只收拾了几件衣服就离开往花少蝶所住的偏院而去,那偏院在王府的西北角,叫陀然院,取优美之意,但其实因着光照不好,长年无人居住,饶是花少蝶住过各种恶劣的环境,还是被这里的霉腐之气给呛到了。
花少蝶长叹一声,从角落里找了把扫把,就开始打扫房间,不一会儿珠儿和宝儿来了,便抢下了打扫的活。
“王爷只说让我来这鬼地方,又没说让你们俩也来这儿。”花少蝶在一旁拍打着满是灰尘的被絮道。
珠儿边搓着被单一脸嫌弃:“王妃你都来这儿,怎么可能我还在外面享受生活,何况你都进来这儿了,我们在外面 也没有好日子过,还不如来这儿清静一些。”
宝儿也在一旁点头称是:“我们要永远跟着王妃。”
花少蝶轻扬嘴角,“你们说起话来,这嘴比蜜还甜。”
日子正当得是秋天,秋老虎正猛,若是再一些被赶到这种偏辟小院的话,这被子若是不晒上一日,她们估计也不敢睡。
珠儿观察了一下花少蝶神色,见她毫无异状才开口道:“王妃,今日你和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花少蝶轻嗤一声,毫不在意道。
宝儿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王妃,听说他们是不会给我们送吃食的,不知您晚上想吃些什么,我们出去买。”
花少蝶用木棍重力拍了一下棉絮,“你说什么?”而后开始盘算自己身上所有的钱,毕竟她来时身上也没带多少银票,“珠儿,你去把我房内床底下的那些银票和碎银全拿过来。”
珠儿闻言点了点头,毕竟她们现在开始,月例会减少四分之三,若是没些存银恐怕这日子也不会好过。
吩咐完珠儿,花少蝶便开始盘算在院内种些东西,陀然院虽然光照不好,但好在地方大,里面还有一口挖好的水井,井水甘甜可口,花少蝶很是满意,最后选中了一块光照最好的地方,开始研究种点什么好。
宝儿说要种菜,她最喜欢自种自摘的青菜了,花少蝶却想种些草药,待珠儿拿着一匣子金银珠宝回来时,投票决定种菜,因为草药几乎没什么机会用上。
“珠儿,你是不是把那个院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全搬来了?”花少蝶围着珠儿搬回来的一大箱金银珠宝道。
“是的,我把看的见的值钱的,全搬回来了,好重的。”珠儿点了点头理所当然。
宝儿也点了点头,“还是珠儿姐姐有先见之明,还不知道我们要在此处住上多久呢,若是一直不能出去,这些钱恐怕是不够的,哦对了,我会做些绣花活计,不如明日上街买些针钱,给人做点绣品如何?”
花少蝶深深呼了口气,有些头疼,仔细想想她所有的经济命脉都捏在了白安逸手里,无论是化妆品铺子,还是行医手段,她不能再这么受制于人。
“不用担心,养你们俩我还是养得起的,银子使劲花。”花少蝶豪气的挥了挥手道。
三人晚上用过珠儿在外面买回来的饭,而后便聚在一起算那些金银珠宝大概值多少钱。
“王妃,这里金首饰是五十二件,折算下来大约是三万两,玉钗各式玉器是一百零八件,上好的四十三件,共折合大约是五万两,还一些平日用来赏给下人的银首饰,便未折算在内。”珠儿把珠宝类做折算道。
花少蝶则数着银票和各式碎银,“这里共计四万三千一百零二两又五钱。”她把银子和银票细细收好道:“不如我们逃了吧?”
“逃去哪儿?”宝儿睁着杏眼天真道。
花少蝶又垂下了头,她一向奉行打不过就跑的原则,可白安逸权势滔天,若是真的逃了,带着这两个不会武功的,恐怕也是坚难。
“不逃,你们俩去休息吧。”花少蝶一掌拍在桌上道。
谁料她用力过大,而那桌子又年久失修,竟在她的掌力下生生碎了,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碎的不能碎的桌子。
花少蝶呵呵一声转移话题道,“珠儿,原来的院内应当还有些值钱的字画,明日你去把它们全搬过来。”
珠儿点了点头,拉着宝儿回到偏房去睡了,因为她们现在也算是豪气,所以蜡烛之类的一应物品倒是很齐全。
花少蝶就这么枯坐在蜡烛前一夜后决定,她要去开个妓院,当然怎么样都得等到半个月之,她还关着禁闭呢不是,再过半个月,待卫对她的监管不怎么严的时候再去。
第二日花少蝶对珠儿和宝儿说出这个决定时,两人惊叫几乎响彻云宵,“王妃,您在说什么?”
“您怎么可以自甘堕落,去做那些风尘女子做的事情?”珠儿一脸拒绝摇了摇头。
花少蝶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我们可以开一个只卖艺不卖身的妓院,捧出一个比绿柳更红的花魁。”
宝儿一向是唯花少蝶之命是从,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若是她说她可以上天,宝儿也是相信的,“王妃,我相信您一定可以做的很好的。”
花少蝶点了点头,“还是宝儿懂我,不过就算如此,你们俩也要给我做起准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