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满是灯火,花少蝶在这喜庆的日子里,也不免多喝了两杯,月朗星稀微风拂过衣角,“咱们接着喝!”
白安逸半抱着她穿过花园望回走,“嗯,接着喝。”
花少蝶突然挣脱他的怀抱,向前冲了两步坐在路边对着月亮道:“那个烧饼怎么那么大呢。”转头又换了一句,指着白安逸:“我要回家,你这个坏人都是你把带到这里来的!”
他不禁扶额叹息,以前她的酒品没有这么烂啊?
但是……还是挺可爱的嘛!
他无奈上前横抱起她:“现在就送你回家。”
被人突然抱起,又被冷风一激,花少蝶的酒醒了大半,顿是脸红起来,不过她喝酒本就把脸喝的通红,他也看不出来什么。
花少蝶快速跳下他的怀抱,装憨卖傻的笑道:“今天月色好好看呀!”
“你……”白安逸把她拉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道:“你更好看。”
白安逸也喝一些酒,满身的酒香伴着他低厚的声音扑面而来,花少蝶感觉自己醉得更加厉害了。
她睁着满是水雾的大眼睛仰头看着他,白安逸喉结微动,咽了咽口水,低头吻住了她柔软的唇。
月光的清辉正好,人间的爱意也正好。
第二日,花少蝶千哄万骗,才让顾少愚一人上路回了桃花源村。
白安逸刚回到京城,便进宫报告治水的事情。
御书房内。
皇帝咳嗽了好几声,快速的用帕子捂住了嘴,夜玺上前两步:“父皇可要宣太医?”
他低头看了一眼满是血的帕子,趁他们不注意塞进了怀里。
太监小跑进来,“皇上,怡亲王殿外求见。”
“让他进来吧。
”
白安逸进门行礼,皇帝微微一笑“平身吧。”
“皇上,这次江南水灾之事……”
“怡亲王处理的很好,不过最近北边的夏国屡屡来犯,不知怡亲王可有什么对策?”皇帝打断他的话道。
“夏国虽实力强悍,但物资短缺,我们只需派军队与其对峙,最多不过三个月他们必不战而败。”白安逸思虑片刻道。
“主帅呢?”皇帝微笑着道。
“不如就由怡亲王主帅吧。”
“不可。!”
提议的是夜玺,不同意的是夜亭。
“父皇,怡亲王刚刚从江南回来,就让他去边境似乎有些不妥。”夜亭低眉顺眼道。
白安逸心中有些犹豫,皇帝看起来身体是每况愈下,若此时离开京城对夜亭是绝对的不利。
“朕也相信怡亲王有绝对的实力,能够平定边关。”皇帝在白安逸未开口之前,下了定论,既然皇帝己开口,那事情就是板上订钉的事情,白安逸也不能再多说些什么。
花少蝶进门之后深呼吸一口,大声道:“终于回家了!”
怡亲王府的亭台楼阁,回曲长廊都让花少蝶思念不己,洗去一身风尘后,与宝儿两人在花木扶疏的小花园里席地而坐。
“哎。”花少蝶拿着酒壶盯着宝儿道:“宝儿,你有没有想过嫁人。”
跟了花少蝶之后,宝儿也越发的高冷起来,向天翻了个白眼道:“没有。”
阳光穿过花木,投射出细碎的阳光打在她们身上,花少蝶侧躺着,成功看到扶风本来己走了过来,听到宝儿说的这句话,又转身走了回去。
“噗嗤。”花少蝶实在是忍不住笑意,“宝儿,你也太不解风情了吧哈哈哈。”
宝儿并未看到扶风,所以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以为她又开始发疯,“什么不解风情?”
“没有什么。”花少蝶连忙摆手,而后笑得不能自己。
白安逸去宫中不到两个时辰便回来了,花少蝶有些微熏,进门躺在贵妃榻上之后却发现,他在收拾东西。
“你要走了么?”花少蝶半睁着眼睛,朦胧道。
白安逸长叹一声,坐在榻边无奈道:“你怎么又喝了酒?”
“这不是刚回家,有些高兴么?”花少蝶把头埋进他怀里,含糊着闷声道。
她认为这里是她家了么?
白安逸心口一跳,唇边的笑意便是再藏不住。
他拍了拍她的头,把她扶起坐正后,一本正经道:“我有事情要与你说。”
“什么事情嘛,现在这样说就可以。”花少蝶像个软塌塌的小猫一般,又缩进了他怀里。
白安逸发现花少蝶的头发很软,摸起来很舒服,甚至有些上瘾。
“我明日就要去北边。”白安逸只这一句话。
花少蝶霍然坐了起来,没有柔软头发可摸的白安逸把她扯了回来,“就这么说挺好的。”
“你又要去打仗么?”花少蝶酒也醒了,人也不开心起来,“你才刚刚回来,皇上又让你去打仗,难道你是他家的长工么?一年到头没个休息的时间?”
白安逸勾唇一笑附合道:“是吧,入朝为臣简直就是卖给皇家做长工!”
“这次也不会带上我的对吧?”花少蝶小心翼翼的问道。
撇了一眼满脸雀跃的花少蝶,“不准去,这次的情况不算太严重,所以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天气这么热行军太累了!”
“好吧,这次我就不跟着去了。”花少蝶头枕在他腿上,看着他的下巴,“那你要快些回来,不然我一个人在京城会非常无聊的。”
“不如我们现在做些不无聊的事情吧?”白安逸挑眉一笑。
“喂!”花少蝶跳了起来,“你这可是白日宣淫!”
“反正我在自己家,与自己的夫人,有什么不可以么?”白安逸直勾勾的看着她道。
花少蝶顿时红了脸,转移话题,“那个,明日就走也太急了吧,我去看看你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拿完。”
看着像兔子一样快速蹦着走了的花少蝶,他突然明白为何有很多人为情所困。
这种就感觉就像是吃了小孩子喜吃的糖葫芦,甜到了心底,又像是身轻如燕一般,躺在了云间。
他心内咯噔一声,暗自一句:“大事不好,难道我就这样栽在她手里了么?”
看着她来去的身影,却又回了一句,“这样难道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