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夜玺将妨碍他掌权的一些人关入了天牢,其中不少人是拥护老一辈政权的顽固派,说什么也不肯为夜玺效忠。
夜玺想关一关这些硬骨头的老家伙,挫一挫他们锐气。能够回心转意的臣子他依然接纳,实在无可用价值的人便留他们在天牢饿死或病死。
花少蝶和夜亭也被关在天牢。一干人等在天牢中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每天都是怨声载道,怪苍天不仁。不少人等着自己的死期。
日复一日中,时间的流逝感已经开始逐渐变得模糊。“吱呀”一声,沉重的天牢大门被打开,牢内的人眼皮耷拉着,已经不再期望着什么来人。
来人一身金贵细软,面目贵气逼人,目光却是深不可测。绝不是羁押在天牢的囚犯。他似乎要在天牢中寻找什么人,狱卒恭敬的在前面给他带路。
不久,那人来到一处牢房前,看见牢房里因连日的恶劣环境和饮食而面色灰白的花少蝶,重重的敲击了牢房的铁杆。
咣咣作响惊起了不少牢房中忍受折磨疲累不堪的人。其中也包括亭王夜亭,他被单独关押在隔花少蝶很远的牢房中。
连日的空虚疲惫让他的一副精壮之躯也倍感乏力,面色苍白。他轻眯眼,斜靠在冰冷潮湿的牢房墙壁上,试图仔细辩听一星半点的讯息。
牢房中的巨大声响仿佛在自己耳边炸开,连续几日的作息饮食不调让花少蝶的头隐隐作痛。
花少蝶挣扎的从潮湿的稻草上支身而起,看见了牢房外驻足站立的人,太子夜玺。
即使身体虚弱,但从花少蝶的眼中依然能看见对太子夜玺的浓浓恨意。花少蝶酝酿着身体中的最后一丝气力,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眼中迸发出恨意,说道:“乱臣贼子,人人当诛。你一个谋反之人,穿着再光鲜再华贵又怎么样,你那颗狭隘的小人之心是你用如何华贵的东西都遮掩不住的丑陋。”
牢房中被太子关进来的很多老臣,听见这番话,均是义愤填膺,随着花少蝶的语言开始怒骂和诅咒太子夜玺。
太子置若罔闻,仿佛听不见耳边的厌弃和唾骂。
心中对花少蝶当诸多人面前刺破他面子的事情心里越加记恨。只不过愈加记恨,就愈加激起他内心的渴望和征服欲。
太子夜玺告诉花少蝶:“你若现在回心转意还来得及,趁我对你还有半分兴趣,你讨好我我就能放过你,并且,等我登基,立你为后。”
花少蝶听见他的话,看着太子夜玺的满是自得的脸,胃里一顿翻涌仿佛听见什么恶心至极的事。只冷笑一声,闭眼趴回了潮湿的稻草休养生息。
太子看花少蝶根本就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自己也对花少蝶的态度和决定更是无可奈何。想了想,一条毒计浮现在他的脑海,他派两名狱卒将夜亭从牢房中带到花少蝶的牢房前面。
花少蝶正冷眼看太子在唱什么好戏,就看见太子命人压着夜亭来到她面前。
花少蝶的情绪有些失控,他不知道太子这个卑劣的小人又想出了什么利用夜亭的办法来对付自己。
夜亭也同样虚弱不堪。夜亭刚才也把两人的谈话听得八九不离十,对夜玺这种趁火打劫的行径更是嗤之以鼻。
夜亭在被压到花少蝶牢房前,狱卒踢踹着他的膝盖让向夜玺跪下。
夜亭却突然暴动,狠厉的出拳打向了压制住他的其中一名狱卒。
那名狱卒被没预料到的一拳打的掀翻在地,随行的另一名狱卒立刻反应过来痛击夜亭的头部和身体。
然而夜亭的体力被连日的消耗下也只有剩那一拳的气力,被强烈击打后夜亭扑倒在地,感觉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但是身体遭受的猛烈攻击仍然没有停下,夜亭感觉身体的痛觉开始麻痹,舌尖涌起一股血腥,夜亭咬着牙依然承受着,没有发出痛苦的嚎叫。
一旁的花少蝶看见被打的夜亭,死死抓住牢房的栏杆,声嘶力竭的喊着住手。
一旁的太子看够了戏才让两名狱卒停止殴打。
花少蝶怒骂太子夜玺的卑劣无耻,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的兄弟。太子却是回答道:“你一时不同意与我成婚,我就打他一时。我看是你的意志强还是他的命强?”
说完从狱卒手边拿来了行刑的鞭子,沾满了盐水,狠狠抽打在夜亭的身上,一下又一下。
夜亭的身上被狠厉的鞭子抽得皮开肉绽,盐水带来强烈的刺激让他浑身激痛,他一瞬间失去控制发出了痛苦的嚎叫,然后又生生忍住。
四溅的血液和夜亭遍体鳞伤的惨状让花少蝶触目惊心。
看见夜亭向他摇了摇头,回旋在花少蝶的口中的话如哽在咽,久久不能吐出。
一声声的皮肉抽打声分离崩析着花少蝶的意志。直到最后,花少蝶身体无助的沿着牢房的铁杆滑落,眼角溢满泪水,声音嘶哑的答应了太子的说法。
在花少蝶感觉意识开始抽离的时候,泪眼朦胧间看见太子扔掉了满是血迹的鞭子,停止了抽打。让狱卒用一块破布包着夜亭,不管死活,扔回了先前的牢房。
花少蝶感觉喉咙一甜,一口血腥吐出,随后昏迷失去了意识。
花少蝶在柔软的床榻醒来,恍惚的认为那场牢狱不过是黄粱一梦。只有干裂的嘴唇和脆弱的神经告诉自己那是真实的。
门外隐约听见有人吩咐婢女将未来太子妃装扮好,太子与太子妃要在三日后完婚,紧接着就有破门而入的声音。
花少蝶起身下床想逃,却是脚步虚浮,一不留神栽在地上。门外的婢女进入将她扶了起来。
花少蝶想挣脱开婢女的搀扶,她现在对任何一个太子夜玺手下的人都有强烈的抵触。没想到,这个丫鬟力气大的出奇,半拖半拽的将花少蝶压在梳妆镜前的椅子上。
没过一会,一套复杂华丽的织缎云锦就穿在了她身上。花少蝶力气消耗殆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放弃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