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少蝶不会后悔今日做的决定。
“怡亲王仁义,更有真龙天子的风范。”
“是啊是啊,怡亲王才是典范,当今圣上昏庸无能,还不是靠着怡亲王才打下的江山。各地的叛乱都是怡亲王扫平的,凭什么他做皇帝?而他却只能做一个亲王?”
“听说前几日皇上还不论缘由把怡亲王关进了大牢呢!”
……
百姓议论纷纷,流言四起,纷纷传扬怡亲王才是真正的真龙天子,而现在的皇上只是一个软弱无能的暴君,不适合坐在那把龙椅上。
夜亭在朝堂之上,听着各处官员的报告,心里极度复杂,当即震怒,下了道旨意。
所有在市井中宣扬提出相关话题的人,杀无赦。
朝廷当即在京城里抓了不少人。他们被关在一个刑车里,整日的游街。官府每天数以万计的抓人,然后去到行刑的地方砍头。
短短几日,行刑台上的地面就被鲜血染红,一片狰狞各人在台上掉了脑袋,弄的很多人家妻离子散。
不过那个传扬确实得到了效果,至少人不敢在人前讨论这件事了,然治标不治本,私下议论的也不少。
花少蝶和白安逸听说了这件事,只觉得十分无奈,现在的夜亭已经不是他们之前认识的那个夜亭了。
所以白安逸只能去上报,说白安逸要暂时离开京城,花少蝶心情不好,对腹中胎儿不利,只求回到山间,游山玩水。
夜亭听了这份上奏,眉头紧锁,朝中大臣纷纷议论,阻拦夜亭同意。
“禀皇上,怡亲王意图谋反,此次若是同意无异于养虎为患,放虎归山。”丞相带着朝堂上所有人的意愿上奏。
夜亭看着那张奏折,只注意了其中的一句。
花少蝶心情不好!
现在又听着是丞相发言,顿时不悦。
这个丞相的女儿上次倒茶烫了他,引他喝了半月的汤药,现在他对丞相着实不喜,总想着要和丞相对着干。
于是他下令同意上奏,把白安逸放出了京城。
白安逸带着花少蝶匆匆离京,除了他们自己,连夜亭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的京城。
白安逸离京不到一个月,叛乱四起。
众人纷纷打着怡亲王的旗号四处作乱,又偏偏之前夜亭大肆屠杀宣扬流言的老百姓,失了民心。所以百姓纷纷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叛军队伍日益强大,京城之内却没有人有能力抗衡。
朝廷上的文官又开始把责任推到夜亭的身上,朝堂上纷纷指责夜亭放虎归山是不对的。听得夜亭差点把他们都杀了。
从前的叛乱一般都是白安逸来扫平的,现在白安逸却成了叛乱者打的旗号,就算是夜亭再信任他也不禁产生疑惑,为什么是他在离京后不到一个月便有人打着他的旗号叛乱?难道真是白安逸想要他现在坐的位置?
他自嘲的笑了笑,他自己在军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声望,若是白安逸真的要谋反,那夜亭也无可奈何,只能在这里等着白安逸带着军队踏进大殿。
隔日,白安逸确实回来了,不过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军队。
花少蝶想着这事与他们有关,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开这个误会。所以就让白安逸早点回来,她肚子里面怀着孩子,不适宜舟车劳顿。所以,她还在途中,只是白安逸先到了京城。
白安逸到了京城,立马在怡亲王府发了个声明,他不曾有过这样的一支队伍,希望百姓们不要盲目的加入。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叛乱。
朝廷中一群胆小怕事的人松了一口气,只有夜亭冷眼看着这一切,静静地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表情甚是疑惑。
白安逸亲自带着军队扫清叛乱,百姓一见白安逸纷纷倒戈,帮助白安逸攻打叛军,白安逸的大军势如破竹,不出多时已经打的叛军落荒而逃。
原来这支叛军是以前被白安逸
当他穿着盔甲走进夜亭的寝殿,夜亭站在窗前屹然而立,似乎是在等他。
白安逸恭恭敬敬的冲着夜亭行了一个礼。
“臣,参见皇上。”
夜亭凄惨一笑,回过身对着白安逸说:“安逸,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都这么疏远了?”
白安逸敛了眉,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皇上贵为天子,岂能和当年同日而语。”
“若我不是天子,我们就会和当年一样么?”夜亭喃喃自语,这个时候他好像不是睥睨天下的帝王,只是他在之前一起作战的兄弟。
白安逸卸了力,“夜亭,不是我们变得疏远了,是你变成了一个帝王,就不需要兄弟。你的眼里就应该只有天下。不应该有什么儿女情长。”
“是么?”夜亭摘下了面具,有些软弱。
“你做的对,你从没有做错。”白安逸也有伤感。“只不过,我是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害你。”
夜亭抬头看着白安逸,眼睛里纠缠着数不清的情绪。“安逸……”
他开口身体却无力的滑了下去,白安逸匆匆的接过,却发现夜亭的嘴角泛紫,人已然昏了过去,没了意识。
白安逸叫来太医,都说夜亭中了毒,但是又说不出来是哪一种,既然不知道是哪种毒,就无法解除。只好等着花少蝶回来才能看看。
花少蝶刚到京城就收到了消息,没有停顿。她便来了皇宫,看着夜亭的症状,她一愣,紧接着翻了夜亭的眼皮,又问了近期的状况。
花少蝶为他把脉,每次时间很长,重复好几次,每次把完花少蝶眉毛都紧锁,看的周围的人一片心惊。
她把夜亭的手小心放了回去,站起了身。
白安逸急忙问道,“怎么样了。”
花少蝶叹了口气,看着白安逸,缓缓摇了摇头。
白安逸气急,“连你都不知道他中了什么毒么?”
“知道是知道但是已经无用了。”
“什么?”白安逸疑惑。花少蝶的医术他很相信,只不过,他就是想追问一下。
“他的毒已经深入心脉,就算是有解药也无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