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哭着扒住付关雎的腿哭诉,她是万万没想到,这王妃今日如此强势,往她们欺负一下王妃,她也不敢说话啊,谁料今日她倒是反抗起来。
“你看,这丫鬟不打自招了,所以她到底该如何治罪?”花少蝶好整以暇,就等着看戏,这些后宅手段,她并不想参与,可这不代表她不懂,这小桃狗仗人势,今日就先拿她立威好了。
“王妃姐姐,这小桃是我手下的丫鬟,平日里虽不说鞠躬尽瘁,但也是尽心尽力,不知今日她犯了什么错,妹妹代她向您赔着不是,今日您就放过她这一马如何?”付关雎一番话说的有条有理,花少蝶都忍不住想为她喝彩了。
花少蝶蹙起眉,思虑片刻,“既然睢侧妃如此恳求,我也不是那般不通情达理之人,不如就给她留个全尸如何?”
“你!”小桃本泪眼婆娑跪在付关雎身旁,听闻此言顿时大惊,恨不得冲上来咬死花少蝶。
花少蝶冷哼一声,“而且,我竟不知,这王府竟有除了我和王爷以外的主子,妹妹我以前可真是低估你了啊。”
付关睢清晰的感觉她说出来的每一字,都带着森然冷气,让人在这早春季节不由的打寒颤。
“王妃姐姐,都是这贱婢自己叫的,与妾身无关。”付关雎万万没想到,花少蝶竟变的如此咄咄逼人,手足无措起来。
花少蝶大吃一惊,“原来,这丫鬟叫睢侧妃你叫主子,你不知道啊?那这丫鬟实在是该死,竟然敢构陷王府侧妃。”
“来人,把这贱婢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付关雎面目狰狞怒喝道。
小桃顿时大惊,跪在地上把头磕的直流血,“求王妃饶命,是贱婢有眼无珠,我还上有老下有小,求王妃饶命啊。”
待卫拖着小桃渐行渐远,周围偷看的人也够多,今日这立威应当是有些效果吧?
“停,这乱棍打死就不用了,打三十大板发卖出府吧。”花少蝶轻轻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出声喊停。
小桃机警的挣脱待卫的桎固,跪在地上磕头磕的砰砰直响,“谢谢王妃,谢谢王妃。”
“行了行了,下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花少蝶挥了挥手,表示不想再看见她。
待卫顿时会意,拖着她下去,而一旁的付关雎脸色比厨房里的锅底还黑。
“既然今日有这么多下人在场,本王妃也不多废话,从今日起,若是谁还敢有逾越,那你们可别怪我不客气。”花少蝶抬步神色严肃缓缓走下台阶。
“以前,本王妃不想与你们计较,谁料有些人竟不知好歹,欺负到本王妃头上,那也别怪我不给你们好果子吃。”说罢便带着二丫离开了。
珠儿正在院子研究花少蝶给她的那盆半活不死看不出来是什么的植物,谁料转眼就看到王妃带着个丫鬟回来,看衣服似乎是粗使丫鬟。
“王妃,您这是?”珠儿近日感觉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不够用了,为什么王妃总是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花少蝶把二丫拉上前道:“给你找个伴,哦,你这名字改一个吧,二丫太土了,我想想,不如就叫宝儿吧,如何?”
“宝儿多谢王妃赐名。”宝儿缩手缩脚轻声道。
“珠儿,你带她去洗一下,顺便换身衣服,以后你们一起伺候我就行。”花少蝶吩咐完,便蹲在地上看那盆彼岸花,不再管她们。
珠儿迷迷瞪瞪片刻,带着宝儿去洗澡,只剩下花少蝶一人待在院子里。
明晃晃的烛光,白安逸的身影被拉的很长,而跪在他身前的待卫也一脸肃然。
“哦?你是说,今日王……那女人,把付关雎的贴身丫鬟打了,最后发卖出府,而付关雎一句话都不敢说?”白安逸一脸兴味的问道。
他身前的侍卫恭敬道:“是的,很多人都围观了,而且王妃还说,这府里她才是主子,让某些人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这倒是有趣了起来,长风,我之前让你去调查王妃家里的情况,你可查清楚了?”白安逸若有所思,拿起桌上的白玉抿了一口。
长风顿了顿,有些奇怪道:“听说王妃小的时候并没有胎记,是她娘去世之后才慢慢显出来的,所以很多人说王妃命硬,可能克夫。”
“克夫?”白安逸笑了笑,“不过无稽之谈罢了,那你可有调查到王妃会武功的事情?”
“这到没有,根据花府人所说,王妃自从她娘去世之后就越发的胆小怕事,几乎不敢与人接触,每日都缩在房里不敢见人,更别说武功之事了。”长风略带疑惑道。
自从王爷让他调查王妃后,他就越来越觉得这个王妃深不可测,单就这几日来说,她并非像传言里说的那样胆小怕事,反而是有拳脚功夫,聪明且胆大。
“所以这个花少蝶,以前都了隐藏自己会武功的事实,但是她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白安逸喃喃自语道。
长风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脱口而出,“王爷,您说,这王妃有没有可能被人调包了?”
“调包?”白安逸顿觉头大的很。
“王妃突然有了这么大的改变,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所以她及有可能是被人调包了。”长风边说还边点了点头,认为自己的推断非常正确。
白安逸沉吟片刻,“可若是这花少蝶被人调包的话,那现在这个,应当装的跟原来那个像一些才对,而不是现在这般,如此出格。”
长风转念一想,感觉白安逸说的也很对,只好沉声道:“那现在还要监视王妃么?”
“继续监视,我到是要看看,这女人倒底是想什么把戏。”白安逸回想起花少蝶蹲在池边,靠近他时的那张脸,便觉恶寒。
“是。”长风应声退到门边时,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般:“对了,王妃还从厨房带走了一个粗使丫鬟。”
白安逸皱了皱眉越来越觉得看不清花少蝶,“我知道了,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