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需要我做些什么……的意思?”
“素素,很抱歉,但是从我的角度看来,这个只有你能够帮忙了?”
“所以他才这么拼命地让我和他一起回去?就是为了这件事?”问出来的瞬间,秦素素的呼吸也变得很快了,她甚至感觉到因为呼吸太快,脑子甚至有些缺氧。
“嗯?不,不是的,这个事情他并不知道,素素,你知道你在他心中的份量,除了你,别的女人在她眼里不过是莺莺燕燕罢了。”
“……那你送我回去吧!”
于是,最终秦素素愣坐在自己的窗台上,心里烦闷到恶心。
傅语迟并没有回来,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她用力吸了一下鼻子,然后泪便掉了下来。随手抓过放在身边果盘里的一颗车厘子,很甜,但是这些甜份对秦素素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原来心里的痛是什么外在的东西都治愈不了的,她一边细嚼着果子,一边哽咽着流泪,整个脑子里混乱成一团。
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她在尝试努力地吸着鼻子,以让自己不再掉泪,但是越用力便越想哭出声来。
她拖沓着无力的身子,往楼下走去,在酒柜上拿了一瓶只有半瓶的不知名的酒,给自己倒了半杯,哭着喝了下去,但是还没有咽下去,就吐了出来,酒的味道烈地她眼泪直流,她跪坐在地上猛烈地咳嗽着,泪水和到她呕吐出来的挂在嘴角的口水。
终于,秦素素还是放声地哭了出来。
她还是真的很难受啊!她好像在不愤自己今天要固执地离开,就像小孩子发脾气一样的难受,她不知道要怎么发泄,只是还是发现这样子的情况还是哭才能解决问题。
为什么傅语迟还是能这么轻易地调动她的情绪呢?为什么她今天要固执地从车里出来呢?为什么现在自己会真的在傅语迟的家里呢?
看着周围依旧很熟悉的一切,但是她却不再对它们有那种心安,温暖的感觉。
楼下剧烈的咳嗽声仿佛震响了整栋房子,传到了这个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或许只是因为这段时间,它太安静了,甚至有时候察觉不到一丝儿人的呼吸。
在每个喧闹的白天,在每个安静的夜晚,听不到人的欢乐的声音,很多时候只有各种浓烈的酒味漫熏着房子里的各件摆设。它的气味游走着,一个男人满脸胡茬,孤独地坐在角落里,一杯接着一杯地自倒自饮,除了杯子是用具之外,其他家具的摆设也只是一个摆设,唯独地板和不起眼的角落得到他的青睐。
他不敢移动得太多,不敢触碰得太多。
秦素素还在哭,在哭自己的命运。一边哭,一边用纸把地上的呕吐物给擦掉,随后走回了房间睡觉去了。
半夜时分,傅语迟回来了,发现了房子的灯竟然是亮的,他走了进去四处看了看,然后径直走到秦素素之前的房间,门锁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确信是秦素素回来了。盘腿在门口坐了一会儿,然后洗澡回来,依旧坐在门口。
秦素素躺在床上,醒来的时候,发现门边的影子有个人影在移动,她知道是傅语迟,但是她没有要动的意思,她看着门底下投进来的人影,它又不动了,轻轻开门一看,傅语迟靠在门边睡着了。
秦素素只觉得很难办,抱来一张毯子给他盖上。
“傅语迟,你不要在这儿睡觉。”秦素素还是推了推他。
“傅语迟……”又轻轻唤了几声。
“素素,果然是你,你回来了!”傅语迟立马伸出手去拉住她。
秦素素本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傅语迟的手很烫,对了,他还发着烧呢!
“傅语迟,你不要在这儿坐着了。回房间去睡。不然我等会儿就走。”
秦素素把毯子拿开了。
“我回,现在回。”傅语迟挣扎着从地上起来。
傅语迟乖乖地往房间走去,生病的他让秦素素软下心来。
“你别走。”
到床上躺好后,秦素素给他盖好被子,整理这被子的边边角角。
“我答应你的,不会食言。等你恢复后我会和你回你家。”
“那现在呢?”
“……”秦素素想起傅小雅今天的话。
“现在,也不走。你好好休息吧!”秦素素果真坐到了床边看着他。
隔天。
秦素素和傅语迟在同一张床上醒来,她先醒的,感觉自己的腰上有一只手臂。感觉到脖子后面好像有着若有若无的气息喷在她的皮肤上。这个频率的呼吸声是傅语迟的没错。
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到床上来的,为什么丝毫没有一点儿的印象呢!秦素素陷入了思考,但就是想不出些什么东西,大脑里一片空白。
“唉!”秦素素发出一声叹息,把傅语迟的手轻轻地拿开,然后抬手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下却把傅语迟给惊醒了。
“素素……”沙哑的喉咙显得他的嗓音更加地低沉。
秦素素一个翻身便下了床。
“你还有哪儿不舒服吗?”她想要掩饰一下这种尴尬。
“头晕。”
“是不是我昨晚又抢你被子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睡到床上去了。”秦素素给他扯好被子,然后弯腰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
“嗯!好像退烧了,你……”还没等她说完,傅语迟伸手把她整个人捞进了怀里,让她不敢动弹。
“嗯!你昨晚是抢被子了,我没怎么睡好,陪我再睡一会儿。”
“傅……”
“嘘,不要说话,赶紧睡。”
一夜过后,傅语迟又变回了之前那个傅语迟,和他昨天在医院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秦素素推了他一把。“傅语迟,我们还没有和好!”秦素素在提醒他之前的尴尬。她可是还在生气呢!昨晚甚至被他气吐了。
“嗯?那应该怎么办?那现在我宣布,我,傅语迟,和秦素素和好了。”
“……”对于这样敷衍的和好仪式,秦素素表示不愿意接受,她睁开了傅语迟的手,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