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慕氏而言，找哪个工厂加工都无所谓，但对于现在的戚氏而言，能够拿下这个单子，就等于吃了一颗保命丸。
戚氏经营不善，每一天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工人和员工的工资已经拖欠了几个月，银行那边也一直催着还贷款，只有足够大的单子才能让他们缓一阵子，李宇帆实在是走投无路，只能大着胆子求慕氏能够给他们一次机会了。
越艰难的处境，李宇帆就越想早日翻身，又急又慌，提前背好的词已经模糊成一片，李宇帆拼命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戚嫣然死死地盯着李宇帆，更是让他整个人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从嘴里说出的话也不经大脑了：“我们戚氏是多年的老公司了，口碑更是多年一直很好，只不过最近几年遇到一些问题，经营方面有些困难，所以想找您合作……戚氏的人都是很靠谱的，以前我和戚氏的儿子合作，也合作的很好……”
“什么？”戚嫣然的眉毛紧紧地皱了起来，双拳也紧紧地握在一起，他刚刚说……与戚氏的儿子合作？他什么时候和戚止洛合作过？
难道说……难道说……
戚嫣然的目光里迸发出诧异和愤怒的火花，是啊，她真傻，怎么就没想到呢！如果李宇帆不是和戚止洛里应外合，就凭李宇帆的脑子，怎么可能拿得到戚氏？！
还有，三年前李宇帆拉着她的手按下的手印，那个文件是什么？他和李宇帆有什么交易？！
“继续说。”慕寒琛皱了皱眉，看了看情绪有些失控的戚嫣然，又看了看被戚嫣然打断后晃过神儿来的李宇帆，示意李宇帆继续说下去。
李宇帆清醒过来，他大吃一惊，冷汗不住地顺着额头流下来，自己差一点就把当年的事说漏嘴了！
“抱歉，慕总，我有些紧张，这是我的合作意向书和我们戚氏集团的优势，这边是我做的一个企划，如果慕氏与戚氏合作，我们双方都能获得最大的利益，您过目一下。”
他从包里拿出两份文件，放在慕寒琛面前，慌乱地用手背擦着额头的汗。
“你去给我泡杯咖啡。”
慕寒琛没有接李宇帆递过来的文件，而是让戚嫣然先出去了。
他知道，戚嫣然已经要绷不住她心中的仇恨，但现在绝不是有所动作的好时机，不能这样打草惊蛇。
“是。”戚嫣然垂眸，站起身走了出去。
门在身后被轻轻掩上，戚嫣然痛苦地双手抱住自己的头，倚在墙上，拼命抑制住自己心底的情绪。
戚嫣然，不能就这么被仇恨打败，要从长计议！要从长计议！
她不知道和自己周旋了多久，才冷静下来，长出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踏着步子，去给慕寒琛泡咖啡。
李宇帆看到戚嫣然出去，也松了一口气，将心思全都专注在合同上面。
“你的文件我就不看了，这是我们慕氏给出的条件，能接受就签字合作，不能接受就算了，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慕寒琛翘起二郎腿，极为随意地将一个文件扔给了李宇帆，一只手的手指不停地在桌面上轻轻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