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慕氏总裁办公室门口。
戚嫣然穿着正装站在这里，像一株挺拔的白桦，等着慕寒琛的召见。
而戚嫣然，已经成了员工眼中的焦点，也成了他们讨论的对象。
“咱们慕氏招聘职员哪个不是经过层层筛选的精英？怎么这女的完全不用经过人事部的考核呢？”
“是啊，我们世界前几的名校毕业，都要从基层做起，这女的一来就当了慕总的助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看来这人来头不小，长得也还不错，不过你看她脸上这高傲的样子，啧啧，凭关系进来的还这么不低调不谦虚。”
“……”
戚嫣然听力极好，这些话一字不落的落入了她的耳朵，不过她丝毫不在意，如果别人说的话可以影响到她，那她就不叫戚嫣然了。
“进来吧。”
门内终于传出了慕寒琛冰冷霸道的声音，戚嫣然眼睛眨都没眨，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慕总做事果然利落啊。”戚嫣然脸上的笑看起来再职业不过，但语气却冰冰凉，丝毫没有任何情绪。
“能接受就签字，接受不了走人。”慕寒琛没有抬头看她，合约里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没有什么需要再解释的。
“慕总，您昨天不会是为了保命才答应我合作的事情吧。”戚嫣然嘴角挂起一抹嘲讽，好一个慕寒琛，果然是个精明的商人啊，不肯轻易地给她半分好处。
“怎么？戚小姐只会嘴上占占便宜摆摆威风吗？”慕寒琛一边看着今天公司里的文件，一边漫不经心地对戚嫣然说出这句话。
戚嫣然这才发现自己把自己逼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陷阱里。这场交易，对于她而言，至关重要，但对于慕寒琛而言，却只是无数选择里的其中一个而已。
慕寒琛故意把戚嫣然放到他身边，为的就是引起众人的注意，让大家觉得戚嫣然不过是个绣花枕头，不过是个花瓶而已。
而正是如此，她才有各种理由叛变慕寒琛，以取得慕寒琛对手的信任。
这一招，妙，妙绝。
而她，别无他法。戚嫣然动了动嘴角，翻了翻眼前的合约，到底是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慕总，我再次申明，我们两个是合作关系，是平等的，我不是你的属下，希望你明白。”戚嫣然的声音里带着坚定，也带着一些威胁，如果慕寒琛只是把她当做一个棋子而不是当做合作伙伴，那她也没办法再继续为他做事。
无论她现在处在什么境地，她都是骄傲的，是不会轻易低头的。
“戚小姐对自己很自信。”慕寒琛终于抬起头来望向戚嫣然，他的目光明朗，眼神如常，但浑身散发出的冰冷的气息，还是让戚嫣然不禁咬起了下唇。
这个男人，比戚嫣然想的更可怕，更恐怖。
“是的，我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戚嫣然终于撑住了场子，吐出这句话，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很期待戚小姐的表现。”慕寒琛嘴角弯起，笑了一笑，这笑让戚嫣然打了一个寒噤，但她毕竟也是身经百战的人，脸上神色不改，笑容温暖可鞠，清了清嗓子对慕寒琛说：“那慕总您先忙，有事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