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办公室的轻纱窗帘,窗帘拂过办公桌上一个精美的相框,相框里是戚嫣然与慕寒琛的唯一合照,还是慕寒琛从去年公司年终宴会的合照上截取下来的。
戚嫣然在公司一直与自己保持距离,就算两人定情后也没有在公司与他亲密过,所以公司里很少有人知道他与戚嫣然的关系。就算怀疑,那也是带着恶意的猜测。他特别想昭告天下,戚嫣然是自己的,他们互相爱恋着,需要着彼此。
这相片慕寒琛拥有的唯一自己与戚嫣然相关的东西。从前戚嫣然顾忌他是风传夏晚风未婚夫的消息,从来不敢与他有任何亲密的表现。因为她怕他的声誉受到影响,也怕慕氏集团的股票下跌,公司受到恶劣的打击。
慕寒琛轻抚照片上戚嫣然清纯魅惑的容颜,现在他再怎么也无法掩饰自己对戚嫣然的想念。公然把这合照放在自己办公桌上,就算被别人看见又怎样,她是他的女人,这辈子都不会变了。
咚咚
办公室的门响起敲门声。
“请进。”
慕寒琛低沉的声音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显得竟有些空旷。
秘书小陈拿着一份资料走了进来。
“总裁,这是这个季度的财务报表。”
“放那吧。”
“还有一件事,李宇帆掌控的戚氏集团仍在继续正常运营当中。”
小陈推了推眼镜,他知道老板正在打压李宇帆,本以为这次撤资,解除与那边的合同,,戚氏集团会坚持不了半个月,没想到不到十天,戚氏集团竟然还未宣告破产。
“什么,他竟然有这么大的能力吗?还真是小瞧了他。”
慕寒琛本想等戚氏集团破产,他就把其实收购过来,然后好好的替戚嫣然经营着,这样当她回来也算是圆了这么多年的心愿,而且也不用再屈服人下,有一份财力傍身。
“查清了是什么原因吗?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戚氏集团就起死回生了吧。”
“据信息部的同事说,李宇帆得到日本一企业八百万的转账,所以才…”
八百万!李宇帆竟然一下子能筹到这么多钱。他什么时候跟日本企业有联系了?慕寒琛接触过戚氏集团,算是对戚氏集团的生意往来有些了解,戚氏集团从未与日本方面的企业打过交道。
在这短短的十天里,李宇帆究竟做了什么?会不会与戚嫣然有关呢?
慕寒琛皱紧了眉头,左手放在胸前,右手叠在左手上,右手食指抵着下巴,一副沉思的模样。
秘书小陈站在一边静静等候,随时准备着接下总裁的指令,作为一个合格的秘书就是要主动地为老板分忧解难。
“你去查一下那个日本企业,明天把详细的结果告诉我。”
“好的,总裁。”
第二天,仍旧在总裁办公室里。
沙发上放着一床空调被,里面隔间卫生间里放着洗漱用品。慕寒琛在办公室睡了一晚,事实上,他在办公室睡过好几个晚上了。
白天忙着处理公司事务,继续下达打压李宇帆的命令以及与应付慕父慕母催促自己与夏晚风订婚的事情已经疲惫不堪。当他做完这些,已经到了晚上十点钟。夜深人静的时候,员工们都下班了,办公楼里一片静悄悄,开着窗户耳边只剩下风的浅浅呼啸声。
晚上这时候,离公司不远的那套房里没有人在等着他,回去与不回去也变得没那么重要了。就在公司里凑合睡觉着,还多出一点时间来思念戚嫣然。
小陈送来信息部同事们加速查出来的资料,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总裁,他才知道总裁好几天在办公室里睡觉,没有回去。这份热爱工作的态度简直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愧是本市商业龙头慕氏集团的总裁!
慕寒琛接过材料就让小陈出去了。小陈眼里闪着坚定地莫名的光芒,他也要像总裁那样努力才不辜负总裁对自己的栽培呀。
慕寒琛浏览着小陈查出来的资料,顺手点起一颗烟。
这个日本企业的老板竟然是一个中国人,而且他与李宇帆有着同样的姓,叫做李尚穹。
李尚穹,李宇帆,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给李宇帆八百万的跟李宇帆是一个姓。他们之间一定有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四月的天气在本市已经有些冒热气了,慕寒琛扯了扯衣领,坐在椅子上深思。
时不时窗外吹进来的风抚摸过慕寒琛裸露在外的脖子和手臂,季节还算早,风带着一丝丝凉意,即使位于21楼也没有被上层的热空气给敷热了。
接着翻资料,慕寒琛突然看到一张照片,那是一个稍显稚嫩的男孩和一个正是成熟的大叔的合照。
慕寒琛一眼就认出那男孩是李宇帆,果然两人有些关系,而且这关系还不一般。再仔细的观察一下,两人眉眼之间竟有些相似。
难道李尚穹是李宇帆的父亲?
慕寒琛被自己的这个念头震的有些发蒙,毕竟当初戚嫣然订婚李宇帆的事情他调查的清清楚楚,虽然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但当时戚家可是本市首屈一指的商业霸主。要找到一些当年的资料完全没费一点力气。
当年身为孤儿的李宇帆救下了处于危机中的戚嫣然,两人迅速坠入爱河,戚父甚至不带一点偏见的让李宇帆入赘戚家,跟戚嫣然订婚。这是一段慕寒琛当时看到嫉妒的发狂的一件事情,但没有跟戚嫣然说过,毕竟是已经过去了的事情,而且这也成为戚嫣然心里的一道伤疤。
慕寒琛捏了捏眉心,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戚嫣然的下落还没有任何头绪,现在连当年订婚的事情都可能有假。慕寒琛眼中闪过一抹黑光,还好让自己找到了当年订婚的破绽,既然上天如此给他机会,那他就一定要找到真相,还戚嫣然一个安宁。
李宇帆既然身为孤儿,现在怎么会出现一个跟他这么相似的男人。当年的事情定然有隐情。
慕寒琛的眼神越发深沉,点着的一颗烟因为久久的放置,断成一节一节的倒在烟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