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手中的移斗穿心索在袖钉打来的时候,突然间有了反应,索身像旋风一样,一圈一圈的飞速转的起来,一下子环住了若曦的整个身体,风雨不透。
当当……
五枚袖钉如碰到铜壁上一样,纷纷落到地上。
公孙炊野被眼前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他的身体向后一仰,跳出圈外。
若曦心中暗喜,这银索已经多次救过自己的性命,心中对它越发喜爱。
荆奴挥动炫云斧欲战公孙炊野,却被金腾云舞锤拦住。
若曦将银索舞动来战公孙炊野,二人打在一起。
曲天灿手持冥府弓斩,傻呵呵的站在原地,真恨自己,为什么一点武功都不会?
丁妮躺在墙角大口喘着粗气,紧张的看着两处战斗的场面。
若曦已渐渐的落了下风。
尽管公孙炊野手中并没有兵器,但他的手掌弯曲成爪形,可以与钢铁碰撞。
若曦在打斗的同时,还要留意他的袖钉,越来越感觉到吃力。
曲天灿看出了不妙,擎着冥府弓斩,一步步地向若曦身边靠近。
公孙炊野在打斗中,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心中暗叫不好。
自己最害怕的敌人,正在一步步的向自己逼近,他手上的招式又加快了许多。
嚓!若曦的袖子被扯了下去,一道血印出现在她白藕般的玉臂上。
哎呦!若曦向后倒退了数步。
曲天灿此时已抢在她的身前。
“你终于要出手了。”公孙炊野恨恨的看着曲天灿。而天灿却是正在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这更加给公孙炊野带来了莫名的恐惧。
曲天灿坚定了一个信念,如果想伤害若曦,先将自己杀死。
他把死看轻了以后,面部自然很坦然,又一步步的逼近公孙炊野。
公孙炊野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几步,完全被曲天灿的气势所震,到最后躲无可躲了,啪啪!发出了两枚袖钉。
曲天灿早已抱定必死的念头,对飞来的袖钉居然视而不见,继续逼近公孙炊野。
当袖钉靠近曲天灿身体的一刹那,冥府弓斩牵引的曲天灿的右手刷刷两下,左拦右挡,两颗袖钉全被磕飞,直直地钻入大梁,两根房梁硬生生的裂开了。
公孙炊野想到了逃跑,但他看到曲天灿的逼近,竟然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个功能。
对手实在是太强大了!
这是他踏入江湖以来从未遇到过的可怕的对手,出刀之快,令人胆寒。
金腾云此时的流星锤已越舞越慢,他的体力显然不支。
荆奴瞅准空档后,左手从背上取弓,又用牙齿叨箭,用足拉弓。
在挥舞利斧的同时,同发出了一箭。此箭不偏不倚,正中金腾云的胸口。
金腾云大叫了一声,流星锤落地,尸体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
众家丁一看,立时哗啦散去,都恨爹妈少给自己生两条腿。
我受不了啦!
公孙炊野已被逼至墙角,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他大叫了一声后挥动双爪去抠天灿的咽喉。
曲天灿不但没有躲闪,反而将脖子一伸。意思是说,来吧。
公孙炊野对曲天上本身心存忌惮,再一看他这个反常的表现,心中更是惊疑,攻击的动作竟然慢了许多。幸好他放慢了攻击的速度,冥府弓斩已经像闪电般的还击了,刀尖上挑,如旋风一样斜向上砍出。
公孙炊野右手的三根手指被齐根斩断。
啊!公孙炊野大叫了一声,左手一捂右手,飞身上墙,如狸猫般的逃命。
追!
若曦喊了一嗓子:“不能让他跑了。”
曲天灿听到若曦的声音后,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激劲,只觉腹中一阵燥热涌动,双脚一点地,身体随之腾空跃起,飞速地赶了上来。
这小子的武功原来这么高啊!丁妮又咳出了一口血。
公孙炊野使出了吃奶的劲向后院飞奔,但总感觉到曲天灿始终跟在自己的身后,甩也甩不掉。他心中暗暗叫苦,最后当他看到竹林后,心头一喜,一头钻了进去。
曲天灿正欲追入竹林,被后面赶上来的若曦喊住了:“天灿,不要进竹林。”
曲天灿猛然想到了丁妮的话,立刻收住了脚步。
荆奴背着丁妮也赶到竹林前停了下来。
怎么办?
若曦知道丁妮的鬼点子最多。
丁妮捂着胸口咳了两声:“从竹林中迷路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想办法了,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可以破掉它。我们用火烧林子。”
好主意!
任你机关再多,也禁不住付之一炬。
曲天灿喜不自胜。
众人拾材火焰高,除了丁妮不能动弹外,三个人抬来很多柴禾,浇上油后点着了火。
竹林沾火就着,呼呼的燃了起来。浓烟顺风滚入竹林之中。
不一刻,公孙炊野便狼狈地从竹林中逃了出来。
荆奴手疾眼快,抡着手中的炫云斧冲了上去。
公孙炊野看到荆奴来势凶猛,扬手打出了一个袖钉。
荆奴早知他有这一手,心里一直在提防着他,将炫云斧在面门前一挡。
袖钉正中斧心。
荆奴前进的步伐被阻挡了,不仅如此,相反还倒退了几步,就觉得胸口发闷,嗓子眼儿有些发甜,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若曦看到大哥受了伤,快步跟上,扬起了手中的移斗穿心索。
公孙炊野虽然伤了右手,但他的左手仍然很灵活。拨、打、抓、按,身形灵活,银索竟拿他没有办法。
曲天灿一晃冥府弓斩,冲向了公孙炊野。
公孙炊野心中最害怕的就是曲天灿,一见他向自己冲过来,心中一慌,手腕被银索缠住了。他急中生智,反手抓住银索,想依靠自己的力量将若曦的兵器先夺过来再说。
但他失算了,他不知道这条锁链,自己根本就抓不得。
银索被公孙炊野抓住的一瞬间,身体如灵蛇一样狂颤,扭动。
公孙炊野的虎口顿时破裂,鲜血涌出。
他大叫了一声,将手松开。
银索像疯了一样,形成一道道的光环,陆陆续续的从头至脚套在了他的身上,枪尖飞速的击向他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