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夜色,二人回到了家。
白白的忙活了一晚上,差一点丢了命不说,还一事无成,不免令人懊恼。
吃过饭后,天灿突然开口:“若曦,我们还去白云涧吗?”
“早点睡吧,不去了。那里根本没有什么青藤磨。去那里等于白白送死。”若曦没好气的看了看天灿,一甩手回了屋。
尽管很困,但曲天灿却不敢睡。通过这十几日的相处,他对若曦的性格有所了解,他要时时刻刻的盯着若曦房间里的动静,担心她一个人偷偷的跑去白云涧。
第二天,若曦早早的起来了。曲天灿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看来她真的已经打消了去白云涧的念头。
一日无语,到了晚上。
曲天灿安安心心的睡去了,在梦中不是坠入深涧,便是被双头蟒咬死,惊醒了几次。每次惊醒的时候,他都要听听若曦房间里的动静,听过之后便放放心心的睡去。
天光大亮。曲天灿穿好衣服坐了起来。
忽然,他感觉到有些心慌意乱,额头上的红斑剧烈的抖动起来,令自己感到将有不妙的事情发生。
若曦!
他的脑袋中立刻涌出了一个可怕的预感。他急忙奔出屋,冲进了若曦的房间。
床上的锦被隆起,显然有人在被子中。
曲天灿不由得脸上发烧,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经质了?闯入人家女孩子的卧房不是大丈夫所为。
幸好若曦没醒来,要不然自己跳进黄河里也说不清。
正待他转身欲离去的时候,他前额上的红斑再一次的跳跃起来,而且要比刚才跳得更为剧烈。
为什么若曦睡觉时要蒙着头呢?不对。
曲天灿转过身去,一个箭步跨到床前,伸手就要揭被子,可是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假如若曦真的在被子里睡觉,她不会认为自己是个奸邪之人吧?
他又转念一想,既然屋子都闯了进来,不弄清楚个究竟怎么行呢?
他一咬牙,猛的掀开了锦被,他发现若曦早已踪迹不见,被子里堆满了衣物。
哎呀!不好。
曲天灿来不及多想,他的体内升起了一团烈火烧着自己,难以忍受。匆匆的带上飞爪和食物后,拔腿奔向白云涧。
不到一个时辰,曲天灿便跑到了山峰下,这让他感觉到非常惊奇。更让他惊奇的是,他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倦怠之意。
记得昨天两人走了一夜才来到这里,为什么今天自己如此之快?快的令人难以想象。
曲天灿顾不上思考这些,他拿出飞爪,快速登上了山峰。
若曦来了吗?她现在在哪?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他的心中越是着急,攀爬的速度也就越快,超乎想象的快。又过了一个时辰,他已经到达了昨天二人遇险的地方。
没有若曦的身影。
曲天灿顿感迷茫,难道自己的速度过快,若曦还没有赶到这里?
当他向下看去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怀疑错了。只见一个身着粉红色短衣的姑娘正在自己的脚下的空中悬着,是若曦!若曦遇到了危险。
若曦手中的飞钩钩住了一棵古藤,飞镖深深的刺入岩壁中。靠着两根绳索的力量,让若曦的身体整个旋到了悬崖旁。更为可怕的是,古藤在飞钩的作用下,正在一点点的脱落。一旦失去了飞钩的力量,若曦必死无疑。
曲天灿急中生智,他不顾一切的将飞爪绳索的另一端紧紧的捆在自己的身上,把飞爪牢牢的抓住一支茎蔓上,使足了吃奶的力气拽了拽,纹丝不动。他把眼睛一闭,顺着绳索朝若曦的方向飞滑而下。
古藤的皮已经开始脱落,钩子渐渐的松了,咔的一声,钩子从山崖上摔了下来。
若曦惊呼了一声,她把眼一闭,等待着死亡。
曲天灿迎空而降,一把搂住了若惜的腰肢,把她的身体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身上,两个人在空中荡了起来。
若曦反手搂住了天灿的脖颈,仰头看到了飞爪抓住的茎蔓。她扬手将飞钩掷了上去,不偏不倚,正好勾住了茎蔓,又一扬手,绳镖的镖头狠狠地扎在茎蔓上。三根绳索拉着两个人的身体,安全系数已经很高了。
两个人被吊在了空中,几乎没有任何可能接触到岩壁。
两个人清楚,完啦!一旦这根茎蔓由于长时间受力而脱离岩壁的话,他们将会被摔得粉身碎骨。
若曦把头深深的埋到曲天灿的怀中:“天灿,你怎么这么傻呢?这里没有你的事,为什么要白白送命?”
“你们救了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遭难。”曲天灿回答的干净利落,“我一大早闯进了你的房间,并且并且掀开了你的被子,发现你不在,我猜到你会来这里,匆忙赶来了。”
“李竟然,竟然……”若曦在极度危险中,竟露出了一丝喜色,忽然惊讶的问,“你怎么会来得这么快?我是昨天太阳落山时出发的。”
“我也在纳闷,可能是太担心你的安危了,因此跑得快了。”曲天灿也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但若曦却意识到,天灿绝不是一个凡人,至少他拥有超人的能量。
“天灿。”若曦深情的望了望紧紧抱住自己的男人。
嗯?天灿望着若曦。
若曦的脸上一红:“是我害了你。不过今生我们能够死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
说着话,若曦把脸紧紧的贴到天灿的胸膛上,她愿意就这样听着天灿的心跳声离开这个人间。
吱吱!
一道白光从崖壁上一闪而过,速度快的惊人,以至于这个白影从二人的眼前闪过,他们没有一个人看清楚来的是什么东西。
白影迅速的闪到了三力合一的茎蔓处,停下了它的身躯。
两个人同时看清了来物。一只一人大小的白猿,浑身上下一身雪白色,没有一根杂毛。
它的胡须很长,已经飘到了膝盖处,也是雪白颜色。
白猿的三只脚爪紧紧地抠住岩壁,身体灵活的像一只蜘蛛在蛛网上行走一样。
紧接着,一件令人可怕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