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丁妮一进门,便扑到夫人的怀中。
夫人一见丁妮,眼中淌出了泪水:“孩子,你这些日子都跑哪去了?急死为娘了。”
“娘,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丁妮也泪如雨下,“若不是我的这些好朋友,我就喂了狼。”
丁妮害怕母亲为自己担心,故意编了一个谎言。
即便这样,也把夫人惊得大惊失色,忙起身向众人道谢,把曲天灿等人当作自己的儿女一样,嘘寒问暖。
“看这孩子长得多俊啊。”夫人看着曲天灿赞不绝口。
“俊有啥用啊?人家都有心上人了。”丁妮的话中充满了醋意。
夫人一惊:“谁呀?”
丁妮把小嘴一噘,指了指若曦:“就是这位,若曦姐姐。”
夫人揽过若曦,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美!真是个美人坯子。说实话,人家长得就是比你漂亮。”
若曦被夸的红了脸,低头不语。
丁妮做了一个鬼脸:“娘,我也美。”
“我看你是臭美。”夫人一语,令在场的人哄堂大笑。
“夫人,小姐。前厅宴席已经摆下了,老爷请你们入席。”有一个丫鬟前来报信儿。
夫人一笑:“你们去吧,为娘见不得热闹,只想清净一下。”
丁妮领着众人来到前厅,只见听着两侧足足摆了两大排酒菜。
凡是家中人稍有头脸的全都入了席。
丁顶苍坐在正位上,身旁坐着南宫兄弟,紫蓝双燕坐在下垂手,尉迟辽东只是站在丁顶苍的身后。
“尉迟贤弟,快请坐吧。”丁顶苍用手指了指他身后的座位。
尉迟辽公急忙摆手:“丁大哥,我站习惯了,这样就好。”
丁顶苍也不勉强,见女儿领着她的朋友来了,忙举手招呼:“小妮,坐到爹爹这里。”
丁妮故意摇了摇头:“不,我坐在天灿哥旁边。”
丁顶苍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爹,我的虎……伯父呢?”看来丁妮对这个第一次见面打扮奇特的伯父很感兴趣。
“在对面桌上招呼客人呢。”丁顶苍用手指了指对面的那张桌子。
丁妮回头一望,哂笑了一下:“爹,这个伯父好奇怪啊。”
酒过三巡。
门外忽然闯进来三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穿青的少年,长得眉清目秀,却生了一张娃娃脸,看上去比丁妮的岁数要大一些。
少年的身后紧跟着两人。一人穿红袍,白净面皮,看样子大约三十多岁。另一个穿绿袍子,脸膛也是三十多岁,他怀中抱着一个小盒子。
三人行色匆匆,风尘仆仆。
“哥!”丁妮看到少年后,忙起身迎了上去。
“你去哪儿了?让我们好找啊,我和二叔、三叔快把腿跑断了。”
“二弟、三弟,快入席。”丁顶苍向穿红和穿绿的二位招手。
二人看到丁妮后勃然大怒:“你这丫头太任性,以后再乱跑,我们要对你不客气了。”
被两个叔叔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后,丁妮竟不敢回嘴眼,泪汪汪的坐回座位。
若曦小声问道:“他们是谁呀?凶巴巴的。”
丁妮似乎很害怕的样子,低声答道:“那个年轻人是我的亲哥哥,叫丁建飞。穿红袍的是朱雀门的二门主白恭帝,穿绿袍的是三门主叫尤模可。他们都是我爹的结拜兄弟,看我从小长大的。”
“难怪呢。”若惜嗟叹道。
白恭帝和尤模可落座后,将小盒子摆在丁顶苍的面前。
白恭帝道:“大哥,我们在寻找小姐的途中,先后找到了两位断玉高手,让他们来断盒中之物。可是,第一个断玉高手打开盒子后,仔细的看了看盒中之物,只说了‘不是玉’三个字后便七窍流血而死。另一个断玉高手在看这样东西的时,将烛火移近,拿出一面铜镜,挡住反射出来的光,以避免干扰视线。没想到他正欲开口说话,见该物中放出一道绿色的光,击中了他的梗嗓,他便变成了哑巴。”
丁顶苍闻言大惊:“看来这个物件真成了一个谜。”
“待我一观。”忽然,空中飞来一人,稳稳地落在丁顶苍的身旁,速度之快,在座的人谁都没有看清此人的模样。待此人落地后方才认出,原来正是那个怪人琥珀流支。
“琥珀兄,你认得此物?”丁顶苍表情振奋。
琥珀流支言道:“老衲可以试试。”
说完话,他从桌上端起小盒,双目如炬的盯住盒子。
看了良久,他轻轻的将盒子放下:“丁门主,此盒中盛有一块彩石,其并非是石,乃是一目。”
众人闻言惊骇。
屋中立时变得鸦雀无声,等待他接下来的高谈阔论。
琥珀流支继续言道:“此乃一只红色大鸟衔来,落于夫人所居住所的窗外。其时,此鸟已身受重伤,它见夫人窗前有一盆稀世奇花,薰香奇兰。这种几十年才开一次的奇花恰逢盛开,红鸟弃此物而去食花蕊。花蕊中流出蜜粉,该鸟连花带蜜食了之后便飞走了,留下了此物。从那时起,贵府便更名为朱雀门,是也不是?”
丁顶苍闻言大惊,从表情上看,显然是被琥珀流支说中了。
但他转念一想,此事谁知道的人并不多,但也不是什么绝密的事情,因此言道:“琥珀兄,可否帮丁某断断此物?”
琥珀流支点了点头,他抓起盒子,一下子将它抛在空中,待它落下时,他用手指轻轻一弹,盒子又飞了起来。
如此反复几次,盒子在空中翻转跳跃,落到琥珀流支的肩上。
琥珀流支将他的肩头向右倾斜,盒子由右肩滑下至手背处,但他一扬右手,盒子又顺着右臂上移到肩,后又至背,又由左臂滑下,如此反复几次,如耍杂耍一样。
最后,琥珀流支将盒子放在桌上:“此物怨气太重,现在消的差不多了,待我一观。”
话音落地,琥珀流支打开了盒盖,从里面取出了一块形如墨棒大小,晶莹明亮的石头状物件。放在眼前,目不转睛的盯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