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休古的脑海中出现了刑天持斧大战黄帝的情景。
“记蚩尤斧法。”蚩尤大战胤龙的场景又现,上官休古认认真真的把这些招法全都刻在自己的记忆之中。
“记下了吗?”穴命灵君不再使用隔音秘语之法,而是张开嘴巴询问上官休古。
上官休古点了点头:“记下了。”
“好,我再传你两臂,这样可证明你是我的徒弟。”穴命灵君的眼中又放射出两道黄光,击中了上官休古的双肋。
上官休古立时感觉到自己双肋处生疼无比,有种肿胀的感觉,衣服也要被撑裂开来。
嚓的一声,两肋处的衣服忽然绽开,从上官休古的两肋中凭空生出了两臂和两手,能够任意伸长和缩短。
等穴命灵君把眼中的黄光收回后,上官休古的疼痛感和肿胀感立即消失殆尽,生出的两臂倏的又缩回到他的体内。
当他睁开眼双眼时,穴命灵君早已回到画中。
刚才发生的一切宛如梦中一般,只是脑中记忆的招式和地上躺着的三具尸体却是真实存在的。
他急忙虔诚的把画卷起回到自己的屋中,他知道此画不易再挂于此屋中。
他走到西墙,按动机关,进入密室,把画挂在正中央,在画轴前摆了一张供桌。
穴命灵君似乎已经累了,无论他问什么,只是不再回答。
上官休古望了望空空如也的供桌,开口问道:“穴命灵君爷爷,您还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准备。”
画中忽然传出了穴命灵君的声音:“婴儿。我一日三餐都要吃婴儿的头颅,八岁以下的孩童都可以。”
“是,我这就去准备。”上官休古唯唯诺诺的退出了密室,暗道机关密室的门又重新闭合,就在这时,门外出现了骚乱的声音。
上官休古微微一笑,他手持拐杖从屋中走了出来。
寇成章、曹捌头和禄泽文三人气咻咻的冲到屋前,嘴里骂骂咧咧道:“这个王八估计是活的腻味了,福远镖局都散了伙,哪有什么美人?害得我们白跑了一趟,杀了他。”
“三位徒儿,你们这是要杀谁呀?”上官休古不紧不慢的迎了出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三个怒气未休的人。
“杀你!”禄泽文将手中的蚩尤斧一举,怒目圆睁。
上官休古点了点头:“好徒儿,你想杀我,不过不知你三人的本事如何,能否杀得了我?”
禄泽文不解的看了看上官休古:“杀死你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看斧。”说罢,手舞蚩尤斧胡乱的劈向上官休古的头顶,带着一股恶风,透出万种杀气。
上官休古一不躲,二不闪,挥出手中的蛟头拐轻轻一拨,一下子拨开了蚩尤斧,拐头点中了禄泽文的右腕。
只此两招,禄泽文便大叫了一声,撒手扔斧在地,捂着右腕在原地直蹦。
上官休古走到蚩尤斧前,用脚尖轻轻一勾,大斧好像如同草芥一样,呼的飞了起来。
上官休古轻轻的接在手中,微笑的看着禄泽文:“你没有了斧子,还要杀为师吗?”
禄泽文抱着肿的老高的右腕,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曹捌头大惊,他万没想到短短的时间之内,上官休古竟变得如此厉害。
他挥起手中的刑天斧冲了上来,刑天斧带着嘤嘤的哭泣声,斩向上官休古的腰间。
上官休古这次没有使用蛟头拐,而是用左手的蚩尤斧只轻轻一挥,立时飞起了黄沙。
曹捌头连对方的方位都分辨不清,更不用说进攻了。
正当他迷茫之际,上官休古已经欺到了他的身后,举起手中的蚩尤斧轻轻的在他背上一拍。即使这样,曹捌头也受不住,向前一扑,一头栽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哇哇大叫。
上官休古冷冷的看着倒地的曹捌头,头上青筋一鼓,左肋生出了一臂,延伸至曹捌头的身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刑天斧,手臂又缩了回来。
上官休古转头去寻寇成章,只见寇成章早已跪倒在地上,拼命的磕着头:“师父,饶命啊。都是弟子们年少无知,冒犯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请您高抬贵手,我们今后一定会听你的。”
上官休古嗤了一声,没有说话,而是用拐杖的头指着寇成章手中的双头绞龙棍。
寇成章急忙撒手扔棍在地:“师父,这个给您。饶命啊。”
上官休古并未答话,他的右肋下伸出一手,抓棍入怀,大笑回屋。
院中三个人面面相觑,相互搀扶,也回到他们的屋中。
一开门,三人全都傻了眼,岑氏父女和栾英早已踪迹不见。
寇成章恨道:“一定是这个老东西给掳走了,他骗我们下山就是为了这个。”
“可他现在变得如此厉害,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怎么办?”禄泽文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曹捌头翻着怪眼:“我们跑路吧,这里看来是待不下去了。”
寇成章摇了摇头:“不,这里面一定有文章。对,那张画。你们还记得从古墓中盗出的那张画吗?”
“一定是这张画搞的鬼,否则上官老儿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呢?”禄泽文咬牙切齿道,“我们有机会就把那张画给它毁了,看他还能教我们如何?”
寇成章摆了摆手:“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我们的兵器偷出来才行,要不然即使毁了画,我们照样不是上官老儿的对手。”
“大哥说的对。”曹捌头赞同道。
一连三日,三兄弟只顾养伤,足不出户。
上官休古也未登门,似乎师徒缘分已尽,老死不相往来一样。
这日夜晚,寇成章有些坐不住了,他招手把两个兄弟叫过来问:“你们的伤势怎么样了?”
二人点头道:“都好了,看来老儿手下留着情呢。”
寇成章诡秘的一笑:“我得到了消息,上官老儿每日夜晚都要下山,不知去做什么。我们今晚正好下手。”
“我们都听你的,今夜去盗宝毁画。”曹捌头和禄泽文把拳头攥的紧紧的,似乎像要捏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