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殷却摆了摆手:“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个疯人,他可是个异人,我给你讲讲他的事情,你们便晓得他的厉害。
在吴国伐楚的前一天晚上,宫中忽然从墙上蹦下来一个疯子,到处乱跑乱叫,见到宫女便露其下体,见到兵士便呲牙咧嘴,闹得整个皇宫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我便命人将他抓住,严加审问,可他却一言不发,只是咿咿呀呀的乱嚷。
我让金瓜武士将他拉出去击毙,想试试他是真疯还是假疯,没想到他竟然开口说了话,说他不能死,没有他,楚国就完了,现在就有大国犯境。
我说他满口胡言,正欲杀他,没想到连夜接到战报说吴国派二十万大军进犯我境。
我当时大为吃惊,当然不敢杀他了。
可谁料他却不依不饶,竟要夺军士的宝剑自刎,口中喊道,我死了楚国就完了。
我慌忙命人夺下他手中的宝剑,用铁链捆住他的手脚,命人严加看管,把他关在宫中的密室之中,每日以好酒好饭喂食。
有一日我去看他,他显然比那天正常了一些,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他说,若不派仝畔将军镇守双阳城,楚国必亡。
还说,如果向吴越国求救,或可破敌。
又说,到时自有江湖义士相帮,双阳无忧的话。
当时我很惊讶,半信半疑,最后还是决定派仝将军挂帅守双阳城。
果然,城池保住了。
我又派使者向吴越国求援,也应了他的话。
总之,现在看来,诸事都应了他的言语。你说他神不神?
我想他即便不是道地华君,也许他也可以为你们指点迷津。”
曲天灿一听这话,立刻来了兴趣,没想到一个疯人也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忙道:“楚王,我们想去见见此人可否?”
“当然可以,我求之不得。”马殷的表情异常兴奋,在外人看来,他根本不像个大王,反而像个年龄很大的孩子。
“不过,我担心路上会出什么闪失,不如你们同我进入长沙城皇宫中住段时间,见过这个异人之后,去留悉听尊便。”
“好,我去看看我们的伤员,我到想尽快见到此人。”曲天灿急忙冲出大帐去看望柳烈。
柳烈是这些人中伤的最重的一个,他静静地躺在榻上,紧闭着双眼。
容雪柔坐在榻边,哭的像个泪人儿一样:“你睁下眼啊。昨天我见你的身体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却昏迷不醒了?我已写信给我的父亲说,我们兄妹不回国了。但你现在这样的状况,让我今后可怎么办啊?”
越说越伤心,容雪柔趴在了柳烈的身体上。
忽然,容雪柔感觉到有一双手从她的衣衫下摆中伸了上去,直接触摸到她的背部的肌肤,忙抬起头,看到柳烈睁着眼瞅着她笑。
她的脸腾的红了:“你骗我,不理你了。”脱开柳烈的双手,向门外奔去,心潮澎湃。
一开门,容雪柔一头撞到匆匆赶来的曲天灿的怀中,把曲天灿吓了一大跳:“容姑娘,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慌慌张张的?”
容雪柔此时的脸更红了,回身一指柳烈:“你问他,他欺负我。”
啊?曲天灿有些莫名其妙,看看已追至门口的柳烈。
柳烈尴尬的一笑:“天灿,没事。我和她闹着玩呢。”
“你的伤已无大碍了吧?”曲天灿看到柳烈灵活的动作,心里已放得很轻松了。
柳烈点了点头:“已经痊愈,刚才我假装昏迷,把容姑娘吓坏了。”
“没事就好,我打算明日起程到长沙城走一遭。”曲天灿回过头来去寻找容雪柔,她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柳烈满脸兴奋:“好啊,这些日子可把我闷坏了。到了长沙,我来给你们做向导,尽情的玩几天。”
曲天灿转身出了门:“我再看看其他受伤的人。”
接近正午,林莫妍仍然沉睡未醒,昨夜初尝禁果后,她浑身酸软。
冉朝宗用手抚摸着她美丽的身体,不仅自叹,我是哪世修来的福气啊,能有如此美丽的女人陪伴,今生死而无憾。
看看日上三竿,冉朝宗不敢再贪恋温床,急忙将衣服穿起。有心叫醒林莫妍,想想还是算了。他推开门,想出去透透空气。
曲天灿跑了过来:“朝宗,你的伤怎么样了?”
冉朝宗急忙回身将门掩上:“好,好了。”
“我们进屋说吧。”曲天灿就要推门,被冉朝宗慌忙挡住:“就在这儿,在这说吧。”
“你怎么变成了结巴?好,我想明日启程,我们到楚国都城长沙走一遭,听说那里有一个……”曲天灿说的话,冉朝宗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心中只是盘算着赶快将曲天灿打发走。
曲天灿讲完后看到冉朝宗还在发呆,追问道:“你同不同意?”
“啊?同,同意。”冉朝宗心不在焉的答道。
“同意就好,对了,我刚才从林姑娘那里来,他和龚姑娘都不在屋中,一定是伤好了,你看到她们没有?”曲天灿并没有打算离去的意思。
这下可急坏了冉朝宗,当他听到曲天灿打听林莫妍的去处,心中更为慌乱:“没看见。”
“朝宗,你在和谁讲话?”屋里传出了林莫妍的声音。
冉朝宗暗道,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在这个时候说话?
曲天灿当胸给了冉朝宗一拳,打得很轻:“让我好找,原来她们在你这里。”
说着话,他推门而入,又急忙退了出来:“你,你竟然既然同意了,有,明天动身。”说话间,曲天灿的脸已红得不得了,撒腿就跑。
你也成了结巴,还说我呢。冉朝宗笑道。
曲天灿脸红心跳的跑开了,只剩下荆大哥了,去看看他的腿子上的伤,如果他没问题,明日就能离开双阳城了。
荆奴的伤不算轻,但比起柳烈来说,也不算重。
他在这些日子里一直卧床,龚畅然和若曦时常来看望他。
眼看伤就要好了。荆奴想下地走走,被龚畅然一把按住:“秦堂主说了,你不能乱动,伤在腿上,养不好以后就成了瘸子。让我来看看。”说完话,龚畅然就要脱荆奴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