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奴早已跟上一斧下去,他的右臂被斩下一半。
移斗穿心索随着黄狗精的断臂落在了地上,丁妮在这个时候又挥出了一鞭,结结实实的抽在黄狗精的身上。
黄狗精被抽的向前翻了三个跟斗,立时现出了原形,原来是一只三尺多高的黄毛野犬。
黄狗强忍剧痛,撒开它的三条腿,没命的逃出县衙,迎面正碰上剿匪而归的众人。
“紫蓝双燕,快拦住那只黄狗,它是妖怪。”丁妮挥舞着手中的驭龙鞭,从县衙中追了出来。
紫蓝双燕闻言后,立即跳下马,各持燕子剑一左一右挡住了黄狗精的去路,
其余众人也纷纷下马,对黄狗精形成了包围圈。
黄狗精此刻真正感觉到了恐惧,它眨着双眼环视了一下是周围。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但是,求生的欲望让它决定进行最后一搏。
它把大嘴一张,扑向容雪柔。
在它的心中进行一个简短而又快捷的比对,它发现所有的人中只有容雪柔的身材相对单薄一些,又是个弱女子。
谁料,容雪柔把手中的花枪一挺,冲着他张开的大口刺了进来。
黄狗精急忙摆头,但还是慢了点,花枪把它的右耳扫了下去。
黄狗精被吓得倒退了十几步,它心中暗道,这帮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人人都拿着神器,全可以伤到自己,看来今日是在劫难逃了。
丁妮等人已从后面赶来,黄狗精不愿坐以待毙,它最终选择扑向银刀阮云怡。
阮云怡见它向自己扑来,举银刀去削它的脑袋。刀法如神,快如闪电。
黄狗精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此女的武艺远在众人之上。
它再想躲已然来不及,干脆把眼睛一闭,心想自己三百年的深山修炼,算是在今日交代在这里。
当的一声,银刀斩在黄狗精的脖子上,如同剁在铜鼎上,生生的被弹了起来。
哈哈!黄狗精心中大喜,原来眼前的这个姑娘虽然武艺高强,但她手中的银刀却是件凡器,真是天助我也!
黄狗精用前爪拨开银刀,身体已扑向阮云怡。
岳灵存惊呼,一伸点钢枪刺中了它的身体,但如同刺在磐石上一般。
幸好在这个时候,萧风镜打出了一枚燕子镖。镖身一旋,斩断了黄狗精的尾巴。
疼的黄狗一惊,狂吠了一声,顾不上伤害阮云怡,夺路而逃。
众人正要追赶,丁妮止住了大家:“关天敬,岳灵存,袁红绣,阮云怡,你们四人速回客栈,带上高天替,拿上我们的行囊,先进郑州城。其余的人跟我追着黄狗,今日务必要斩草除根。”
黄狗精此时已成了丧家之犬,它不敢往祈羊山方向逃窜,情知自己的老巢已被烧毁,只得向郑州方向跑去。
后面,曲天灿等人穷追不舍。吓的黄狗精如一只没头的苍蝇一样,东撞一头,西撞一头。
正跑间,它看到了前面有一片树林,便一头钻了进去。
树林中走出来两个人,一人头戴逍遥巾,身着一件四成新的青袍,足蹬一双薄底快靴。看长相,长眉凤目,阔鼻大口,宽脑门儿,双下壳,生得一脸福相。
另一个人比那人要矮出半头,但也有八尺开外,黑灿灿的脸膛上生有短须,豹眼圆睁,虎眉倒竖,十分威武。
看年龄,二人都在二十一二上岁上下。
“郭兄,我们从郑州城出来已经走了这许多路,能找到狗吗?”黑脸膛的后生已现出不耐烦的样子。
白净面皮的后生淡淡一笑:“史贤弟,再走走吧,兴许能遇到个把只野狗。柴夫人想吃狗肉,可郑州城中偏偏连个狗毛都看不见。那可是悬赏一百两一只啊,若抓住一只狗,不比我们成天穿家入户得那几贯钱要强吗?”
“说的也是。为了钱财,我们就再行一段路。”姓史的后生勉强迈了几部,“郭兄,你快看前面是什么?哈哈。”
姓郭的后生抬头一看,大喜道:“史贤弟,我说什么来着?真是心想事成啊,亮家伙吧。”
二人抽出了身上的短刃,迎着对面奔来的大黄狗冲了上来。
黄狗精突然发现前面又有二人阻住了自己的去路,心中十分恼怒,他们到底埋伏了多少人啊?怎么跑到哪里都甩不掉他们呢?只有拼命了,生与死就在这一刻。
想到这里,黄狗精汪汪吼了两声,呲着牙,一步步的逼近二人。
姓郭的后生突然乐了起来:“史贤弟,你看,这只狗有意思。三条腿,没尾巴,屁股上还流着血。”
姓史的后生也乐了:“有可能是被人追赶到这里的,我们得赶快下手,不要让煮熟的鸭子飞跑了。”
姓郭的后生向前抢了一步,举刀砍向黄狗精的头顶。
黄狗精此刻已跑得精疲力尽,再加上身上的伤口不断的往出冒雪,它心中有些发虚,也摸不准对方的短刀是否能伤到自己,并不敢硬挡。忙把身体向右侧一闪,躲过了劈来的这一刀。
姓史的后生手中的短刀同时也跟了过来。
黄狗精料到闪不过这一刀,索性也不闪了,他把三条腿一刨地面,身体凭空侧飞过来,咚的撞在了姓史的后生的胸膛之上,把他撞得仰面栽倒在地上。
原来这二人也不过如此。
黄狗精这么一撞,心中立时有了底,它一呲牙扑向了姓郭的后生。
姓郭的后生没料到这只受了重伤的狗居然如此凶悍,忙举短刀扎向黄狗精的肚皮。
黄狗精一挺它的肚皮,硬是把短刀磕了出去。
这下它的心中更加有了底气,把大口一张扑向对方。
姓郭的后生情知不妙,再想躲闪已无处可避。
忽然,他的身体四周升起了一道红晕,脸上生出了紫霞。
瞬间,把大黄狗弹出了一尺多远,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姓郭的后生自己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此刻这个战机是决计不能错过。
他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挥手中的短刀刺入黄狗的胸膛,鲜血溅得他满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