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普通的娶亲队伍大相径庭,相当反常。
待队伍走近后,曲天灿更觉得奇怪,头前的那一顶较子中出现咯咯的笑声,而后面的那顶轿子中却传来了怪怪的哭声。
这倒是让人不解。
曲天灿又仔细的听了听,笑声中没有喜悦,哭声中没有悲伤,无论是哭声还是笑声,都令人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最让曲天灿吃惊的是,他背后的冥府弓斩竟然破天荒的出现了反应。
随着娶亲队伍的接近,产生出不同的变化。
先是低低的吟叫,然后开始声音变大,等到两支队伍相接时,刀刃忽然从刀鞘中跃出了一半,由于刀鞘的吸附作用,宝刃又落回于鞘内。
反复几次,冥府弓斩仍跃跃欲试,想要从刀鞘中挣脱。
曲天灿不由自主的向若曦腰间望去,此时若曦也正看着曲天灿。
若曦腰间的移斗穿心索早已抖个不停,而且枪尖儿还不时的向外挺起,似乎做足了战斗的准备。
丁妮早已发现了这个问题,她用手推了推荆奴:“荆大哥,这支娶亲队伍中肯定混有妖孽。”
荆奴瞪大眼睛看着丁妮:“你是怎么知道的?”
丁妮没有说话,用手指了指反应剧烈的移斗穿心索和冥府弓斩。
荆奴对这两样兵器是深信不疑。
性如烈火的他也没和任何人打招呼,一拨马头跃到娶亲队伍之前,大喝道:“何方妖人?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好大的胆子。”
娶亲队伍最前面有三匹马,马上坐的正是寇成章、曹捌头和禄泽文。他们三人正在有说有笑的向前走,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拦住了去路。
三人定睛观看,前方的这对人眼前一亮,这里面貌美如花的姑娘可真不少啊。
但是看到这些人身上全都带有兵器,而且兵器的样子也有很奇特的,相互递了下眼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想到这里,寇成章向前一催马拱手道:“这位兄台,今天是我们虚弥山大寨主成亲的好日子,希望你能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
不行!荆奴把大眼睛一瞪:“娶亲的为何花轿中还有的哭,有的笑,分明就是抢亲。如果你们不让轿中的新人出来说个清楚,这个闲事我还是管定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管大爷的闲事。”曹捌头平日蛮横惯了,哪受过这样的气,他抢在寇成章的前面,伸手就要去抽刑天斧。
一见对方要取兵器,荆奴也不敢含糊,手伸向了腰间的炫云斧。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后面那顶花轿的轿帘儿啪地一掀,从里面走出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头上梳着两只羊角辫儿,手里抓着一只巨型的判官笔:“这是谁在阻挡本姑娘的好事?一个愿意娶,一个愿意嫁,碍着你等什么事啦?”
下轿之人正是谢小渊。
谢小渊的一席话,不仅让曲天灿等人感到吃惊,就连三个恶人听了也是甚为不解。
他们同时向谢小渊看去,咦,什么时候这个姑娘手中有了武器?
禄泽文从马上跳了下来:“看到没有?人家姑娘愿意,你们可真是多管闲事。”
说完话,他走到谢小渊的身边,用一只胳膊亲昵的搭在了她的肩上,意思是想通过这个肢体动作告诉对面这些人,我们的关系很亲密,请你们不要多管闲事。
没想到禄泽文刚把胳膊搭上来,谢小渊便抬起手来,抡圆了在他脸上来了一记响亮的耳光:“你这淫贼,给我放规矩些。”
哈哈!荆奴看到这一幕后仰天大笑:“你们还敢说不是抢亲?人家姑娘愿意还能打你?”
禄泽文用手捂着被打红的脸,气急败坏的盯着面前的谢小渊:“你这娘们儿活的腻味了吧,敢打老子!”
说着话,他从腰间抽出了蚩尤斧。
此时,骆龙梅一挑轿帘,也从轿子中窜了出来,举起手中的七星长剑:“呔!你们这三个淫贼。平日里无恶不作,今日本姑娘就结果你们的狗命。”
寇成章被眼前的一幕彻底搞晕了,他看了看两个被抢的姑娘,又看了看对面来的这伙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一边,谢小渊和禄泽文已经打到了一处。
蚩尤斧势大力沉如山倒,判官笔机巧灵活似蛇行。斧来笔往,空中划出万道霞光。魔气乱舞,散出道道邪光,神器一点,击来朵朵祥云。
禄泽文心中暗吃一惊,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姑娘竟然如此厉害,往常的手段在她的面前似乎起不到任何作用。看来她手中持的这只判官笔绝非俗物。
谢小渊心中也暗暗的加了把劲儿。心想,难怪这四个人敢如此嚣张,他们的招法一般,但手中的这把斧子着实厉害,还是小心为上。
曹捌头从马上跳下来,挥起手中的刑天斧,准备帮助三弟。
荆奴早已下马,手中一转炫云斧:“呸!不要脸的东西,两个人打一个姑娘算什么本事?”
曹捌头气得哇哇怪叫:“这可是你自己来寻死,找打!”举起手中的大斧劈了下来。
荆奴正想试试手中的兵器炼过之后的作用,所以他并没有躲闪,举起炫云斧硬架了一下。
当!无数个火星迸射而出,震的二人各倒退了数步。
荆奴急着看自己手中的兵器,炫云斧上散出了隐隐的黄光。
荆奴的心头一喜,这不正是炼斧子时那个小家伙身上消失的那种颜色吗?
他的精神为之一振,舞动神斧又冲了上来。
相反,曹捌头则显得都有些气怯,自己手中的这把斧子自出世以来,任何兵器碰到它,非毁即损,而面对这个壮汉手中的斧子,竟然毫发无损。
看到对方扑来,他只好硬着头皮应战。
一个是无招无式,施展出深山猎虎的能为;一个是章法全无,挥洒着阴风血雨的魔力。
二人你使硬招,我便以硬还硬。好似进了铁匠铺,叮叮当当冒火星。
骆龙梅并不知对面这些人是什么来头,虽说心中有气,怨他们破坏了自己姐妹的计划。但人家与自己素不相识,却出手与恶人相搏,至少为他们分担了一个敌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