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妮在一旁微笑道:“姜丞相为了培养这兄妹二人可是不惜花了血本儿,若是容举还活着的话兴许会有更精彩的呈现。”一提到容举,曲天灿不禁心中一酸,眼眶有些湿润起来。丁妮忙吐了一下舌头,不敢再说话。
容雪柔自报是裴府的人,因此,比赛中裴府又胜了一场。
“大赛最后一项,马上武功比拼,二王子直接进入决赛,其余十二位选手捉对厮杀。”高台上传出了有气无力的呼喊声。
但即使这样,也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这公平吗?”
“不知道。”
“他有什么资格直接进入决赛?”
“人家是二王子嘛。”
……
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也有闭口不言的和冷眼旁观的。
柳烈见容雪柔露了脸,他也有些不甘寂寞,手提方天画戟,飞身上了圣弓云马,只和曲天灿打了个招呼,便纵马进入赛场。
“雪柔,把这一场让给我吧。”
容雪柔满脸不高兴的看了看柳烈:“你想给裴家立功,我偏不让!”
“我……我……”柳烈根本没有预料到容雪柔居然会说出这句话,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在这时,高台上又传出了那个有气无力的声音:“本场比赛只允许男性参赛者入场,违反此规定,一律取消比赛资格。”
容雪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脸上写满了得意的柳烈,拨马出了赛场,在与柳烈擦身而过的时候,用低低的声音嘱咐道:“小心一些。”这句话倒让柳烈心中感觉到暖暖的:“放心吧,我没有事。”
柳烈手中的方天画戟舞动起来如同蛟龙出海一般,未到一盏茶的工夫便接连战败了三名选手,站在了决战的战场中。
“行啊,好。”耶律备光挥了挥手中的金背砍山刀,用刀尖指了指柳烈,“放马过来吧,让你见识一下二王子的厉害。”
柳烈并不答话,舞动手中的方天画戟与耶律德光战在一处。
当两个人真正的动上了手,全都大吃了一惊。
原来,这个耶律德光并非纨绔子弟,身上的确有真功夫,力大刀沉,刀法娴熟。有几次刀戟相碰的时候,柳烈隐隐会感觉到自己的虎口有些发麻,他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认真对敌。
耶律德光也很吃惊,眼前的这个帅小伙儿看上去白净面皮,身体并不胖大,可他双膀的力气是从哪里来的呢?
在契丹国内,耶律备光自认为武功应该是数一数二的,论力气更不用说,无人能敌,可为什么却丝毫近不得柳烈,有几次几乎被对方的大戟刺到。因此,他二目圆睁,把手中的大刀舞得山响。
一来二往,二人大战了百余回合未分出胜负。
此时,耶律德光的额头上已经见了汗,他心中暗道,看来只有用败中取胜的绝招。
想到这里,他将手中的金刀虚晃了一下,卖了一个破绽,将左肋的空档让给了柳烈。
柳烈觑得真切,心中狂喜,把手中的方天画戟向前一递,直取耶律德光的左肋。
“不好。”在曲天灿身旁站立的袁红绣和阮云怡二人异口同声的惊呼起来。
从二人的尖叫声中,曲天灿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二人都是使刀的高手,看来她们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柳烈恐怕要吃亏。
正在这时,耶律德光心中暗喜,偷眼看到戟尖已经刺向自己的左肋,他急拨马头,借着马身的旋转,抡圆了手中的金背砍山刀,斜着砍向柳烈的腰间。
由于柳烈的身体前倾,从理论上来说,他是肯定躲不开这一刀了。假如这一刀砍实了,能让柳烈瞬间被斩为两截。
咦!谁料,耶律德光的刀竟然抡空了。
他奇怪的看了看四周,人呢,不好!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的头顶上如泰山压顶一般的气流倾泄而下,圣弓云马从半空中向他的方向垂直落下。
说时迟,那时快。柳烈的方天画戟已然刺向他的头顶。
耶律德光自始自终没有明白,对方是如何躲过那致命的一击,摆在他眼前的,只有闭上眼睛等死了。
啪!柳烈的大戟仅仅是挑掉了耶律德光头上的毡帽,并未伤他的性命。
圣弓云马稳狠的落到地面上,坐在马上的柳烈也是面如土灰,他轻轻的拍了拍圣弓云马的马背,暗道好险,若不是这匹马,今日便有九条命也完了。
“我输了。”耶律德光在周围一片叫好声中面红耳赤地拨马奔向高台。围观者中,一道阴冷的目光正在注视着曲天灿。
这次比赛,以裴府获得完胜落幕。
裴府算是提前过了年,府门外张灯结彩,府内欢声笑语。
曲天灿等人被迎为上宾。
席间,裴月茹紧挨着柳烈而坐,不时的眉目传情,把容雪柔气得面色煞白。
她索性不理睬二人,一屁股坐到了曲天灿和若曦的中间,给曲天灿夹了几回菜。
曲天灿看在眼里,心中也明白了几分,但又不好过问,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夜晚,裴月茹醉意朦胧的合衣躺在床上,脸上洋溢着幸福。借着酒意,很快进入了梦乡。在梦中,她被柳烈拥在怀中,热烈的亲吻着她的双唇。柳烈的双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她喜欢得要发了疯,甩去了一切羞怯,迫不及待的去解柳烈的裤子。
可是就在这时,梦醒了。
裴月茹满面酡红。
情窦初开,少女怀春,一发而不可收拾。
第二日清晨,裴林枭早早的起来,刚走出屋,便看到女儿裴月茹在院中来回踱步,他忙点手把她唤到近前:“我发现你这几日有什么不大对劲。”
裴月茹的脸上一红:“没,没什么啊。”
裴林枭一笑:“你瞒不住爹爹,说吧,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姓柳的后生了?”
面对父亲的直言相问,裴月茹娇羞满面的点了点头。
裴林枭将手一背,正言道:“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不想随随便便的把你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