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穴命灵君脚踏黑豹从洞中游出:“什么大事让你能来到这里找我?那个赤炼天君从我的口中夺食,他自己又不吃,白白的让这些人跑掉了。我正心中气闷,你来还能有什么好事?”
媚姑轻轻一笑:“你误会了。我的妹妹漠嬷是那个什么天君的侍卫,但我却不是。这个你是知道的,我只是个散妖。此次出山只是为死去的妹妹报仇。”
“你的妹妹死了?”穴命灵君不觉心头一喜,看来这个赤练天君已经失去了他的左膀右臂。在洞中修炼了数日,想不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是谁有如此的本领杀死了幽魔之王漠嬷呢?”
媚姑叹了口气:“还能有谁呀?那个道地华君呗。”
道地华君?穴命灵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他居然还未归位,看来一场人间的神魔大战难以避免了。”
“他已经归位啦,只是在他归之前却残忍的杀害了我的妹妹,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媚姑恨恨的说道。
穴命灵君摇了摇头:“你想杀死道地华君,那是不自量力之举,枉送了自己的性命。”
媚姑不屑的一笑:“你们都是魔界的主将却对一个道人如此惧怕,可我却偏偏不惧他,只不过,我想先杀了恭空子和迎空子,先解解我心头之恨。”
穴命灵君用鄙视的目光瞅了瞅媚姑:“那两个倒是容易对付,难道你今日来求我是来对付这两个小老道?那可是多此一举啦,凭你一个人就可以将他们杀掉。”
媚姑皱了皱眉头,把那两个道人钻入五彩炼光花之中,放在三清观里,自己夜盗荷花没有成功的事讲述了一遍,然后央求道:“你手中有野音八荒铃,用它晃一晃,元始天尊的泥像便不会再发出那令人讨厌的光芒,我就可以轻松的把五彩炼光花拿走,这样就可以亲手杀死这两个小老道。”
穴命灵君听了媚姑的话后哈哈大笑:“我看未必,可能你还并不知道五彩炼光花的厉害。即使你能将它从神像前拿走,也不一定能打开花瓣儿抓到此二人。不过,我倒是可以考虑帮你这个忙,不为别的,至少在今后遇到道地华君谈判时,我的手中毕竟还多了两个筹码。道地华君不会置他的侍从生死与不顾的。”
“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媚姑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
穴命灵君拍手道:“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要怎么谢我呢?”
媚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身体:“这个够不够?”
穴命灵君摇晃着他的骷髅头:“我向来不食人间烟火,对这个没兴趣。给我弄五个婴儿来,我要吸他们的脑髓。”
“那个骚劲儿十足的。”媚姑用手指了指禄泽文,“如果有他帮忙,我可以给你生出五个婴儿,一模一样,哈哈。”
“上官休古在吗?”穴命灵君扭头问禄泽文。
禄泽文摇了摇头:“我师父下山办事去了,还没有回来,现在山上只有我们兄弟三人。”
穴命灵君点了点头:“你们三个把山洞看护好,我去办些事很快就回来。记住,一定要把那张图看好,不能出半点意外。”
“师祖,您放心吧,这里有我们呢。”禄泽文满口答应着,而他的眼珠却转了转,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若曦回到道观中,立即把龚畅然单独叫了出去:“龚姐姐,我们已经劝好了我大哥。他同意了,我们决定把西房让出来给你们住。快去吧。”
真的?龚畅然的脸上红云顿生,她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向西房屋跑去。
她推开门,看到荆奴正坐在床上发呆,不知他在想着什么?
当荆奴看到龚畅然进屋后,慌忙站起了身,用惊疑的目光打量着她。
龚畅然也觉得奇怪,她轻移步履走到了荆奴近前,语气温柔道:“生气了?”说完话,她伸出双手在荆奴的脸上抚摸起来。
“滚开!你这个妖怪还想捉弄你爷爷我?”荆奴突然从腰间抽出了炫云斧劈向龚畅然。
龚畅然急转身躯,躲过了利斧,她不知道此时此刻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有些头晕目眩。
这里的人都是骗子,荆奴在欺骗自己,若曦也在欺骗自己,这就是她所说的“他同意了”,他同意了,怎么还要用斧子劈自己?龚畅然的脸上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当荆奴劈下第三斧的时候,她不顾一切的夺门而出。
荆奴一斧劈空,重重地砍在木桌上,木桌当即被劈为两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尤其是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出事了!看着龚畅然走入西房后,丁妮向东房走去,猛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响动,她急忙转过身。
西方的门咣当一下开了,龚畅然像飞一样的跑出了道观。
怎么啦?不是说的好好的吗?
丁妮眨了眨眼睛,感到非常迷惑。
曲天灿看了看若曦:“不是你大哥又变卦了吧?”若曦摇了摇头:“按道理不会啊。”
“还愣着干什么,快进屋看看。”丁妮的一句话提醒了曲天灿和若曦三人忙不迭地冲入屋中,看到荆奴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手里拿着炫云斧,茫然不知所措。
看到三个人进来后,荆奴急忙把斧子别在腰间:“你们来的正好,快去捉拿那个妖怪,她又变成了龚畅然的模样来欺骗我,这回被我识破了,一顿乱斧砍的她夺门而出。”
“大哥,你好糊涂啊。”若曦气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进屋的那个就是龚姑娘,是我们三个人亲眼看着她进门的,哪能有错?”
荆奴闻听此言,如五雷轰顶一般,痴痴的望着妹子,又看了看曲天灿和丁妮。
曲天灿和丁妮也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齐声道:“荆大哥,你可是惹了大麻烦。”
“追,追啊。”荆奴顿足捶胸,拔开双腿冲出屋去。
听到动静后,在东屋睡着的众人也纷纷赶来询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