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诡秘的隐藏在云朵之中,只透出了微弱的光亮。
骆龙梅在众人熟睡的时候,忽然间睁开了双眼站了起来。
她一步一步走向熟睡中的香香。
香香睡得很熟,这一日的经历让她感觉到有些精疲力尽。
所幸的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好的依靠,可以陪伴她一生。
尽管刚刚经历了失母之痛,但她还是在睡梦中甜蜜的将右臂搭在了曲天灿的胸脯上,在她的心中,曲天灿已经成为了她最亲近的人。
真不要脸!骆龙梅恶狠狠的盯着香香搂住曲天灿身体的那条胳膊,心中暗骂道。
当她走到香香的近前时,悄悄地抽出了七星宝剑。
宝剑发出的寒光早已超出了阴晦的月光,让这个寂静的夜多了几分杀气。
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抢我的男人?
骆龙梅把七星剑高举过头顶,对准了香香甜甜的笑脸。
谁?
骆龙梅正欲行凶时,举剑的胳膊却被人死死地抓住,她轻声的惊呼着回过头来。
丁妮使劲的拽着骆龙梅的胳膊,将她硬生生的拉出了帐外,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骆姐姐,你要做什么?”
骆龙梅尚未从激愤中惊醒,她痴痴的看着丁妮:“我要杀了那个贱货,她抢我,我们的男人。”丁妮轻轻的松开了抓住骆龙梅胳膊的手:“你先把剑收起来。”
骆龙梅恨恨地还剑入鞘,余怒未息:“丁姑娘,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杀她?”
“你先坐下来。”丁妮用手按住了骆龙梅的肩头,让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你说她要抢曲天灿,你便要杀她。难道你喜欢曲天灿,我和若曦姐就要杀掉你吗?”
一句话把骆龙梅说得哑口无言,支吾了一阵后道:“她是个什么东西?已经坐上花轿嫁人的人,怎么能与我比呢?”
丁妮听骆龙梅的理由后,不禁哑然失笑:“骆姑娘,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在认识我们之前也是坐过花轿的人。”
骆龙梅听到这句话后脸色胀得通红,她知道丁妮牙尖嘴利,在语言上自己永远都讨不到任何便宜。她干脆不说话了,坐在大石头上喘着粗气。
“骆姑娘,你听我讲。”丁妮耐心的坐在骆龙梅的旁边,“香香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们不能这样对待她,她和天灿哥的缘分是上天赋予的,我们也不能去拆散他们。难道你以为杀了香香,曲天灿就能接受了你吗?有可能会适得其反,那样的话,我们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其实,你这个人敢爱敢恨,我和若曦姐何尝不希望身边能多一个像你这样的姐妹。在平时我二人也没少劝他,可他心中有症结,认为这样做会对不起我们。你如果真的喜欢他,就应该多在曲天灿的身上下功夫,想办法让他接受你,而不是除掉他身边的女人。”
丁妮的一番话似乎说中骆龙梅的心思,她缓缓的垂下了头,认真的琢磨着这番话的意思。
看到火候差不多了,丁妮趁热打铁道:“骆姐姐,不要犯傻了,多和曲天灿接触,把你真实的心意表露出来,不要再有那么多荒唐的想法了。天也不早了,我们赶快回去休息吧。”
“骆姑娘,丁妮,原来你们在这里。”正当骆龙梅起身的时候,忽然曲天灿的身影转了出来。丁妮使劲的捏了骆龙梅的手一下,低声道:“机会来了,好好把握。”
说完话,她像一只轻盈的小燕子一样飞到曲天灿的身边:“骆姐姐找你有话说,我先回去睡觉了。”
骆龙梅对于曲天灿的忽然出现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听到丁妮的叮嘱后,心中更是一阵发慌,再看到曲天灿向自己缓步走来,越发感觉到有些手足无措,她胀红着脸,用手搓着自己的衣角,低声道:“公,公子。你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曲天灿停下了脚步,微微一笑:“听丁妮讲,你不是找我有事商量吗?”
骆龙梅的脸胀得更红了,她硬着头皮抬起了头,脉脉含情的望着曲天灿:“公子,我……”骆龙梅真恨自己,为什么到了关键的时候,自己心中早已默念了几千遍的言语,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曲天灿看到骆龙梅窘迫的样子后,也是一脸的茫然。
骆龙梅在曲天灿的目光下又垂下了头:“你还记得你为我吸毒疗伤和在寒玉冰床时的情形吗?”一句话出口,骆龙梅只觉得脸上像被开水烫过一样,连脖子都红了。
丁妮和若曦没少在曲天灿耳边谈到骆龙梅,曲天灿何尝不知道刚才骆龙梅的话里的意思,他故意假装糊涂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换做是别人的话,我也会救的。万一哪天我曲天灿若有生命危险,相信骆姑娘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天灿。”骆龙梅鼓足了勇气道,“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当然可以。”曲天灿刻意的笑了笑,“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公子。”
骆龙梅微含首低头:“我刚才问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我的身体其实早已属于你了,天灿。”骆龙梅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忽然扑到了曲天灿的身上。
曲天灿惊得急忙向后撤了几步,用双手扶住了她的双臂:“骆姑娘,不要这样,我的身边已经有了若系和丁妮,此生足矣,我不能……”
“我长得丑?”骆龙梅的眼中闪出了泪花。
曲天灿急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长得非常漂亮。”骆龙梅温柔的望着曲天灿:“那你为什么连香香这种女子都能接受,却接受不了我?”
曲天灿不知道该怎么向骆龙梅进行解释,只是说:“香香的情况和你不一样,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
“怎么不一样?”骆龙梅倔强的摇了摇头,“你就是我的如意郎君,我认定了。”
曲天灿急得直搓手:“骆姑娘,现在大敌当前,我们先把这事放一放。”
“好,我听你的。”听到曲天灿的口风有缓和的余地,骆龙梅兴奋不已,用手抹了抹眼角上的泪花,“你可不允许反悔。”说完话便像风一般的跑回到帐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