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梦春此时已将手中的绣绒刀劈了过来。“百面妖狐”急转身形,避开了刀锋,未料到容雪柔的花枪已从斜刺里杀来。
她急忙仰身,来了个铁板桥的功夫,大枪从她的胸前穿过,险险就伤到了她的皮肉。
躲开了刀枪,待她直起身时,却无论如何也躲不开龚畅然口中吐出的三枚银针。
哎哟一声,“百面妖狐”仰面栽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后绝气身亡。
龚畅然从她的咽喉、胸口和小腹处把三根银针拔出,擦了擦上面的血迹,重新装回到针囊之中:“史弘肇,把这个女的埋了吧。”
怎么又是我?史弘肇极不情愿的爬了起来。
曲天灿不敢闭眼睛,担心骆龙梅会突然醒过来,一旦她离开了寒玉冰床,治疗将会前功尽弃。
他不敢往下看,心头怦怦直跳。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骆龙梅轻轻的睁开了双眼,她一眼便看到了曲天灿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胴体,脸上立刻浮出红云:“公子,我怎么会睡到这儿啊?怎么我还没有穿衣服?我不是在做梦吧?”
曲天灿急忙将脸别开:“骆姑娘,我,你中了‘千怒生’毒,我带你来这里是为了给你解毒,并非有意轻薄于你。”
骆龙梅含羞一笑:“没什么,你如果想看就多看一会儿。”
“不想看。”曲天灿一时慌乱,但他发现骆龙梅的脸色微变,忙改口道,“不敢看你,快把衣服穿上吧。”
“我的身体不如丁姑娘和若曦的吧?”骆龙梅的声调中充满了醋意。
曲天灿忙道:“不是的,你赶快穿衣服吧。”
骆龙梅窃笑了一声:“我现在感觉到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谁脱下我的衣物,谁就负责给我穿上吧。”
曲天灿紧闭着双眼后:“我来给你穿衣。”
“闭着眼睛怎么穿啊?”骆龙梅呵呵的笑了起来。
曲天灿把双眼一睁,没想到骆龙梅已经坐了起来:“公子,我真的令你那么讨厌吗?你可以接受若曦姑娘也可以接受丁姑娘,为何就不能接受我呢?”
曲天灿面红心跳,他随手拾起骆龙梅的束胸:“骆姑娘,你把双臂伸开,我把这个给你系上。”骆龙梅听话的把双臂展开。曲天灿给他系好了束胸。
“好啦,不难为你了,束的太紧了。”
曲天灿顿时呆住了,痴痴的望着。
“早晚都是你的,以后让你看个够。”骆龙梅嘻嘻一笑系好了束胸。
待骆龙梅把衣物穿好后,曲天灿转身欲走,被骆龙梅叫住了:“公子,你等一下。”
“什么……”还没等曲天灿把话说完,骆龙梅的双唇便紧紧的吻了上去。
二人分开后,骆龙梅含羞低头道:“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这是感谢你的。”说完话,她一扭身,跑出了密室。
丁妮漫步踱到了柴府门口,她今日改了装束,拿了一套曲天灿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并把她的长发也盘了起来,头上戴了一顶毡帽。
她上前叩打门环,门开了,一个老奴打扮的人问道:“公子,你找谁?”
“我找柴夫人,有重要的事情要与她讲。”丁妮故意的放粗了声音答道。
老奴应了一声,转身欲回,丁妮忙不迭的叫住了他:“老伯,稍等一下,你和夫人讲,我是曲天灿让我来找她的。”
“记下了。”老奴慢吞吞的挪动着他的脚步向厅堂走去。
没过多久,老奴便匆匆的跑到门口,快速的把门打开:“公子,夫人有请。”
丁妮冲老奴一笑,算是致谢,跟随着他进入夫人的内室。
“你下去吧。”柴夫人冲老奴摆了摆手。老奴转身退出,顺带把门关上。
夫人转头盯着丁妮看了许久:“又是一个俊俏的后生,天灿呢,他为什么没来?”
丁妮拱了拱手道:“天灿和我说了,让我给您捎个话儿,他今后不会再与您相见了。同时他也非常感谢您对他的厚爱,只是他身边已经有了两位娇妻陪伴,并且他的肩上还有使命要完成,不可能贪恋富贵留在这里,希望您把他给忘了吧。”
夫人听丁妮一讲,眼圈出现了红晕:“他真的是这么讲的?”声音中略带哽咽。
丁妮苦笑了一声:“夫人,他如果对你有意,为何要我代他前来呢?”
夫人眼中的泪水刷的流了下来:“你说的对,强扭的瓜儿不甜。不知公子贵姓,天灿让你来此就是为了让你说这些吗?”
“我免贵姓丁。天灿让我来此,只是为了让我拿回那块石头。此石对他真的很重要,若是旁物,他是舍得送于夫人的。”丁妮把此来的真实意图开门见山的说出来了。
柴夫人长叹了一声:“我自从宫中出来,本以为可以自由生活,嫁一个如意郎君,了此残生便足矣。天灿对于我来说,何尝又不是最重要的呢?”
丁妮笑了笑:“天下好男人多如牛毛,像夫人这样美貌而且又富甲一方的人,何愁嫁不到个好郎君呢?”
“话虽如此说,可我偏偏对曲天灿一见钟情,让我忘记他真的是太难了。”夫人仰头看了看墙上的画像,立刻感慨万千。
丁妮也顺着夫人的目光看了看那幅画像,不禁呆住了。只见过一面,便画的如此传神,可见柴夫人的画工极为了得。
她端详了一阵后说:“夫人,您的画画得是真好,只是……”
夫人一乐:“丁公子,难道你看出了什么问题吗?”
丁妮的脸一红:“我如此讲可能有些班门弄斧了。只是画中的天灿略微瘦了一些,还有他的嘴角还应该有一个颗黑痣,如针尖大小的。还有就是他的目光,您画中的天灿的目光流露出一种渴望安逸生活的神情,而生活中的天灿目光中始终透出那种无所畏惧,敢闯敢拼的神韵,这是二者最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