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意思也好,没这个意思也罢。总之,即日起,仍有本宫代理朝政,烦请韩琛大人同柳太师回去告知百官。”
柳太师冷着脸不说话,但是韩琛眯着眼笑了笑,“是,贵妃娘娘。”
“行了,本宫大病初愈,身子有些乏了,两位大人退下吧。”虞华有些倦怠的说道。
韩琛弯了弯腰,“贵妃娘娘好好休息,臣等告退。”
说完,就拉着一脸不情愿的柳太师退了出去。
出了乾坤宫,柳太师一把甩开韩琛的手,冷着脸,“刚刚在里面,你怎么那么容易就答应了。”
“不然怎么样?柳太师莫非还有第二个摄政王人选?”韩琛挑了挑眉。
“就算没有,也不能让一个后宫女子干政,牝鸡司晨,这是个什么道理!”柳太师恨恨道。
“陛下专宠贵妃多年,如今陛下昏迷,贵妃执政也是情有可原。”韩琛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更可怜贵妃没有子嗣,挺多就是一时揽权罢了。”
“你倒是真想得开,她夺了你的差事你也不气?”柳太师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那算个什么差事,搜捕刺客,费力不讨好的事,贵妃夺走我巴不得呢。”韩琛轻笑了一声。
他这幅淡然自若的模样倒是给柳太师气的不轻,他狠狠的瞪了韩琛一眼,“烂泥扶不上墙。”
说罢,转身拂袖离开了。
韩琛嗤的笑了,看着柳太师离开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蠢货。”
乾坤宫里,虞华亲自服侍着陆君生喝了汤药,看了陆君生一会儿,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就转身回宫了。
虽说剑伤无大碍,可到底流了那么多的血,此时此刻也难免身子有些虚弱。
因此这一路上,走的慢吞吞的,生怕牵动伤口。
途径花园的时候,正巧听到了两个小宫女在说话。
虞华眉头一挑,脚步停了下来。身后的宫人都不敢吱声,跟着站了下来。
“你听说了么?咱们贵妃娘娘同摄政王有染?”一个小宫女压低声音道。
“不会吧?”另一个宫女有些惊讶。
“怎么不会,陛下昏迷这么久了,谁知道还会不会醒过来。说不定是贵妃耐不住寂寞,也说不定是为了抱上摄政这个大腿。”
“没想到贵妃竟这般水性杨花,枉费陛下平日对贵妃那般恩宠。”
“前日夜晚的凉亭里,孤男寡女半夜私会,周围没有侍卫也没有宫人。你说说这两人在凉亭里能做什么?肯定是尽做那些龌龊勾当!”那个宫女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若不是正碰上刺客,这个事儿怕是如今也没有人发现。”
“说得好。”虞华突然说话,声音冷冷,“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些事,倒是有趣儿的很,不如你也说给本宫听听。”
两个宫女一惊。飞快地回头,正看上现在拐角处的虞华,她嘴角噙着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贵妃娘娘。”两个宫女扑通的跪了下去。
“说啊,怎么不说了?”虞华微微笑着,“本宫正听着呢。”
“奴婢……奴婢失言。”为首的一个宫女颤抖不已,连连磕头,声音都隐隐带着哭腔,“求贵妃娘娘,娘娘饶命。”
“本宫又没说要你的命。”虞华笑的温婉,可落在这两个宫女的眼里却如同毒蛇猛兽。
“娘娘……”
“本宫只是问问你,是从何处听来的这种滑稽的流言。”
“奴婢……奴婢不记得了。”那个宫女都哭了出来,哽咽着。
“也是,宫中的流言么,东一句西一句的。罢了,本宫也不追究了。”虞华笑着。
那宫女闻言,顿时一喜。
却听着虞华接着说,“不过碰上你,算是你倒霉了。”
她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这两人,声音冷冷,“来人,将这花园里的所有宫人都叫过来,观刑。”
“是。”
身后的宫女立刻领命去了。
此刻再看庭下跪着的这两个宫女,已经面色灰白,颤抖不已仿佛下一瞬间就能昏过去似的。
不过片刻,周围的宫女都赶了过来,乌压压的跪了一地。
“这两个宫女,在后边妄自谈论皇帝,贵妃。不分尊卑搬弄口舌是非。”虞华声音冷冷,指着为首的那个宫女,“这个人,杖毙,另一个,杖责三十,赶去辛者库。”
顿了顿,又扫视着跪在地上的宫女们,“你们就都在这里观刑,好好看看,在身后搬弄口舌是非是一个什么罪过!”
“是。”
“娘娘,娘娘饶命……”
两个宫女的嘴很快的被嬷嬷用白布塞住了,有宫人拖来了长木板,直接将这两个宫女压了上去。
虞华微微点头,掌刑嬷嬷会意,手在空中挥舞,板子在空中发出破空声,又狠狠的砸到两人身上。
两人的嘴堵着,发出呜呜的挣扎声。
“娘娘,这一会儿太血腥了,您要不要先回宫。”身侧的宫女低声劝道。
“不必。本宫瞧着,甚是有趣。”虞华轻笑着,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身后宫女沉默了下来,不再开口。
掌刑的都是宫里的老手,知道了这两人是惹怒了贵妃,手下也不留情,用了十足十的力气一下下打下去,很快就打的皮肉绽开,血肉模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浓浓的血腥味。
周围跪着的宫女有胆子小的,此刻已经低声道哭出声了。还有闻不得这种血腥味的,都压着身子干呕着。
一时间,原本繁花似锦,安安静静的花园里变成了一副惨象,挣扎声,低低的啜泣声,干呕声不绝于耳。
虞华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面上带着微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嬷嬷停下了手,吩咐人将那个杖责三十的宫女拉下去。
虽只杖责三十,可宫女身子柔弱,此刻怕也是没了半条命。
至于剩下的那个宫女,已经半昏迷了,可身后的板子还在毫不留情的打着。板子挥动时,带起点点鲜血。
不多时,嬷嬷听下了动作,去那个宫女鼻下探了探,冲着虞华轻声道,“娘娘,她死了。”
虞华点点头,“拿一个好棺材埋了,再给她家里送去五十两银子。”
“是。”
虞华看了一圈跪在地上神情各异的宫女们,语气淡淡,“再有犯者,就不仅仅是杖毙这么简单了,慎刑司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
看着宫女们都颤抖了一下,虞华点点头,“行了,散了吧。”
这场杀鸡儆猴,应当做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