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陆君生那个傻子才会这样掏心掏肺的对着她好。
这世间再找不到第二个这样傻的人了。
想到此处,这莲子百合粥便再没有同陆君生一起吃时的味道,放在嘴里都带着几分的难以下咽。
“福喜,撤了吧。”
福喜见着娘娘用了半碗的粥后再也不想动着饭食,便低着头将这些收拾下去。
虞华如今看着这偌大的宫殿,今晚,她又是一个人入眠,陆君生,你若是知道我思你如狂,你可会入我梦中与我相见?
这空旷的大殿之内,自然是没有回回应与她。
活该啊!
怨不得别人。
孟韫,看着这群商队,他早已和张庭辉通过联系,这前面便是越国境内,他们如今在大辽国内如入无人之境,因为他们背靠之人与大辽有着亲密举动。
越国就不会如此轻易了。
“西沉老板,如今可以与本世子言明真相?”
孟韫在等,如今到了越国边界,他们以前可以不同他言语此事的背后主使之人,可不选择坦诚相待,他怕是这越国内一步都休想。
“孟世子当真想知道?”
西沉对着孟韫苦笑,他知道此人一路之上之所以安分守己,不仅仅因为他的身上武功未曾全数回来,更重要的是,孟韫并非想着自己一个人安全离开,他不会放任这批火药进这样入了越国城内。
这是对他的一种威胁。
没有人喜欢被人威胁。
“先生觉得若是没有我的允许,你们可会迈入越国一步?”
孟韫早已经痊愈,影卫也早已在他身后,跟着他们这一路,他们不说出幕后主使之人,他孟韫有办法让他们一个都不能活着回去通风报信。
“好,既然如此,我便同孟世子言明,我家主人是大辽名硕公主。”
名硕长公主,位同越国的康乐长公主。
只不过这位名硕长公主,不似康乐长公主一般不问世事,名硕长公主极为聪慧,虽然不是耶律齐的亲妹妹,但因其容貌绝色天成,备受耶律齐的疼爱。
名硕长公主在越国最为富裕处拥有领土,耶律齐为了替他这位妹妹觅得佳婿可谓是煞费苦心。大辽境内每一年进入朝廷之中的青年才俊,耶律齐都会替这位公主考一番。
可惜这许多年下来,这公主倒是依旧没着没落的。
皇帝的不急,全因名硕长公主的天资聪慧,容貌绝世。而名硕公主亦是如此不急不躁。
此公主最为骇人听闻却并非她的容貌与才情,而是她惊世骇俗的举动——收男宠。
据闻,名硕公主的领地内,有一揽辰摘月殿。
此殿内乃是名硕公主豢养的男人们所居住之处,每每名硕与她的男宠出游之时,在大辽都能引起一阵不小的风波。
大辽虽比之越国来的豪放自由,可名硕公主此举在大辽国内也不敢恭维,大辽王一直都知道名硕公主所作所为,却是对其出格言行熟视无睹,宠爱有加。
名硕公主是这大辽最为有争议的女人,神秘,高贵,却又惊世骇俗。
“不知名硕公主意欲何为?”
若是传言耶律齐最为宠爱名硕公主的话可信,如今他们已经知道这大辽王耶律齐乃是他孟韫所杀,却是护送他这个杀人凶手安全无虞回到这越国境内,此番行迹如何理解?
“我家主子向来是都是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孟世子也无需多加猜测,这些个火药,孟世子自然会送入越国国内,只因这些都是我家主人赠与孟世子之物。”
赠与他?
如此的话,他孟韫得到此物,于他而言自然是如虎添翼,可是这种天上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是吉是凶可就难说了……
“不知,公主是看上我越国何物?”
名硕此举,不可能无所图,而必要他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
“我家主子只要孟世子护得一人安全回到大辽。”
护一人?回大辽的话,只非他莫属了。
“成王耶律辰?”
“正是成王殿下。”
成王耶律辰。
嘛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与大辽的名硕公主之间还有联系。
西沉见着孟韫已知晓所有的一切,公主所托之事,他们已经全部完成,也该是回国复命的时候了。
所以,在这大辽的边境处,孟韫见着他们消失的再无踪迹可寻。
他孟韫看样子是低估了大辽的这位名硕公主了。虽是声名狼藉,可这手下办起事情,无论武功还是才智,均是训练有素之辈。
这名硕公主,可会是大辽的异数呢……
“你们将这些火药送往大营之中,切莫声张,交与张大人即可,跟他说我会回去同他商议如何处理这批火药的对策。”
我回来了,阿眠。
“是,殿下。”
他们知晓世子若是回来,必然先回府去,世子妃已经担惊受怕多时。
“禀世子,刚刚那群人可要跟着他们,查个清楚?”
这群人来历不明,身手了得。
“眼下不必了。”
他们这群人,虽然留下了这批火药,却是没有告诉孟韫如何使用的方法,大辽国,近些年来,一直致力于火药的研究,可一直以来都没有取得什么样的成绩。
这名硕公主手中却有这些的稀有之物,即便孟韫可以让手底下得人加快研究这火药的使用方法,却也不能将这些东西运用到打仗之中。
众人如今对他所行叛国之事,如何想法,他孟韫不在乎,可是他不能够让自己的妻子都受到如此诋毁。
阿眠不在乎,他孟韫便替她在乎。
这些东西眼下是用不到,可总有能够用到的一天,而这些坐等他将成王殿下送回到大辽以后与他交换。
“成王最近有何动静?”
“禀世子,成王府被包围了,韩琛韩大人下的手。”
又是韩琛,看样子他同着殿上的那位一起盯上了耶律辰了。
“回府再说。”
“是。”
不论如何紧急情况,他都要在见到阿眠以后再行商议。
世子府外。
沈眠一早便是知道孟韫应该今日便到了,她不敢在府门口侯着,唯恐对着世子府虎视眈眈之辈会发现了什么,可她也等不及要见孟韫一面。
她便只能够在这门前,左右踱步,心急如焚。即便是早已经知道孟韫已无大碍,安全的在回来的路上,可是就是按捺不住那颗对他担忧的心。
她如此算来,已有半月之余未曾见到孟韫了,不知他如今可好,无人照料在他身旁,可有消瘦?
思及此,便是教养再好,与这椅子上她也是坐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