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之人,明面上只有无忧连着博多二人,可耶律辰相信这暗地里不知有多少暗线伴着左右。
而前头便是越国国入境口,入内自然是要经过一番盘查。经此一役,这大辽与越国之间查的只会更严实。
可耶律辰却是丝毫不担心这二人安危。
至于为何如此,且看耶律辰如今这副身躯如何装扮便知。
修眉不描而宛若三春柳叶,姣好形状朱唇盈泽欲滴,青丝盘与头顶,三两玉衩,恰当好处点缀其中,浑身上下无一不适合之处。
除了这性别。
耶律辰都没脸看,更何况别人。
是,你没猜错,也别怀疑,那躺在马车内恍若熟睡,岁月安好之人便是如今的成王耶律辰。
他们这群代王爷的手下如今既然是想要他耶律辰为了这代王耶律代尽心,可是他耶律辰在这越国之中也不是可以直接抛头露面的人。
便是做了这幅的扮相。
这幅模样打扮成王耶律辰,给他博多三个胆他也不敢。
自然也不会是代王爷耶律代授意。他最厌恶之事莫过于他人折辱他之外甥。
而敢如此为的人,便只有车内那胆大包天的神医大人。他们原计划是让暗线之人将成王殿下送入越国境内。
可神医不同意。
他语成王殿下如今身边万万不能离开他,若是出了任何差池,成王殿下若是出了任何的差池的话,他回去不能够与代王爷交代。
而若是易容而入,成王殿下虽然已经被易容成了如此的模样,可成年男人的声线与这女子多有不同之处,所以便是索性将成王殿下扮做这柔弱的病态,他神医是对这病人最为熟悉,如此的装扮,若是经过他神医的手,这外人怕是想要看出端倪可是极为难。
加之这宽敞马车与成王殿下如今装成的状态最好,一个病人,只需要在这马车之中躺着就好了。
作为暗线,虽平日里他们个个都是暗杀好手,可救人之术还是要听神医。
更是因为他们害怕神医。
这神医虽说是不会武功,可是人总会生病的,他们都是暗线,为代王爷所有,自然不能够让王爷亲自去探得虚实,所以一般受伤之际,他们多半都是落入神医之手。
此人医术是没话说。
虽不可医死人,肉白骨。可却也将他们这群人从死亡之地救回不少次,所以导致这代王爷府的暗线们多多少少都欠这位救命之恩。
但此位医术虽好,可下手却是没轻没重。
在他手下,你一定会痊愈,可是何时日这事就只能靠这位心情了。他们的代王殿下昔日重伤入骨,无知无觉,全是靠着神医的医术高明。所以这代王爷对着神医亦是尊敬有加。
成王殿下乃是代王爷唯一亲人,最为重要的外甥,谁想到也没有逃脱了这神医手段。
若哪日他们惹这位爷不快,这后果啊……
他们都感觉脊背发凉。
为着成王殿下安危,为着顺利通过边界检查口,他们便选了如今这条道。
可当他们看到被这位爷易容后的成王殿下,他们觉得前途一片渺茫啊!
他可真是位祖宗,惹不起啊!
马车里的博多自然也是惹不起。
“博多,到了前头,把成王殿下抱在怀里。”
为了让成王殿下躺的舒服些,博多将自己逼之马车拐角处,他们原可以乘坐更为舒适安稳的马车,可那太容易招人注意。
“啊?……抱……抱着……”
博多不敢啊!他还想要留着这条命给代王爷殿下报恩呢!若是抱了成王殿下,他,他他还能见到明日的太阳吗?
平日里,他倒是觉得没什么。在代王府内之时,任何人受伤,他也十分自然接过这受伤的人,这些个受伤的人,不管是代王爷也好,亦或是这些个暗线也好,他们都是在一处生活了这些年月了,熟悉得很。
可如今,如今看着这躺在马车里,这般打扮的成王殿下,他他,他不敢下手!
总觉得自己是个登徒子!怎么破啊!
成王耶律辰,如今是无知无觉的,这位神医追求的是十分的逼着的状态,所以在这成王殿下身上下了些东西,这些个东西自然是不会对着成王殿下有什么的伤害的地方,可是如今这成王殿下倒是在这马车之中,好似没有了知觉一般。
“磨磨唧唧的!你再不动手,等着让那群人瞧出破绽来!”
博多知道万万不能如此。
可他真不敢啊!
“瞧你那样!还代王爷暗线呢!接着!”
是,他怂还不行嘛,这位爷!
博多低头腹诽这位爷时,谁知这位爷的胆子大破了天,拎着成王殿下扔了过来,让博多接的那个小心翼翼,魂飞魄散啊!
祖宗哎,这可是大辽代王爷 最重要的人啊!有这么跟扔包裹一样丢过来了的嘛!
博多虽然平日里伺候着代王爷那是一个十分的周全,可是说起来他到底与这位成王殿下比起来也就是大了五岁的年纪,昔日就是因为他年岁太过于小,才会那样不小心的着了敌人的圈套,平日里在这代王爷的身边可谓是板正得很,可是如今却是手足无措。好似一下子又回到了那毛头小子的年纪了。
生活当真处处惊悚!博多欲哭无泪!
“到了前头,若是有人盘查,就说是你媳妇儿!”
祖宗哎!他哪敢娶了王爷当媳妇啊!
“我是你家管事的,他们此次是去避难了。你听到了没?”
马车前头神医大人,边驾着车,边回头叮嘱博多。
自然是气势满满。
博多自然是知晓,他现在虽是如此诚惶诚恐,可他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暗线。
“记下了。”
只是此次这二位祖宗太过了而已!绝不承认自己怂。
“记下了,手里抱紧些!”
“一脸魂飞天外,诚惶诚恐的,谁家抱媳妇抱出你这副怂样的!”
呜呜呜呜,这位爷,你行你上啊!
“你别一副要死要活,我若是年轻些,自然不会劳烦你动手。”
像是会读心一般,见着博多那张脸,便知他想。
“搂紧了!”
他们这一步步逼近城墙下。那排查之人须臾便到面前。
城墙口,八人分作两边,两队同时对着来往入关之人检查,而那城楼之上有四名弓箭手,弹已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