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表面上笑的友好,眼底深处的寒意却只有彼此清楚。
今天的会议非常重要,参加的人也都是各行各业的重量级人物,秦昊泽收拾得意气风发的来参加,大大出乎了苏沫的意料。
“秦总家里的麻烦解决了吗?竟然有时间来参加会议?”苏沫淡淡笑了,声音淡淡的问道。
“多谢关心,那些麻烦都解决的差不多了。”秦昊泽坐在上方位子,他含笑看着苏沫,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苏沫嘴角的笑淡了几分,不咸不淡的恭喜,“那真是恭喜秦总了,不知秦总是怎么解决的?”
相看两相厌的人,即使再伪装,也伪装不出那种亲昵友好的氛围。
如果不是会议还没有正式开始,她还真没有那个闲心和秦昊泽说话。
“说起来,还真要感谢张市长的帮助,张市长可真是为人民服务的好官。”秦昊泽说起张市长,脸上都多了几分仗势得意的神色。
坐在旁边一直安静当着旁听者的苏远志,转头和秦昊泽搭话:“秦总和新上任的张市长是故交?”
秦昊泽毫不顾忌的承认了:“不算故交,只不过张市长的女儿在我公司上班,现在是我的办公室私人助理。”
他故作谦虚的姿态,苏沫当真越看越虚伪。
市长的千金会去他公司当个办公室助理?这几乎就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市长千金是他秦昊泽的女朋友了。
聊了一会儿,会议时间也到了,苏沫这次是以苏远志的助理名义跟着来的,把一些重要资料整理好放到苏远志桌前,苏沫很自觉的离开会议室了。
会议室外面,稀稀落落站着好几个会议助理。
苏沫一眼就看到了那天和秦昊泽一起喝咖啡的女孩子。
她身形比常人显得略微瘦弱娇小,脸化了妆还稍显苍白,注意到苏沫的打量眼神,微微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
看起来倒是挺好的,苏沫心里惋惜,这么惹人怜爱的小美女,为什么就眼瞎看上了秦昊泽!
苏沫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微笑着向张宁打招呼:“你好,你是秦总的助理吗?”
张宁有些腼腆,微微羞涩也伸出了手:“你好……”
如果不是一直关注着她的举动,苏沫还真的会听不到她着和蚊子声一样的问好。
“你认识我吗?”
这个女孩子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奇怪,苏沫心里猜测,或许秦昊泽还没有和她说过关于自己的事,所以张宁才没有表露出什么敌意。
张宁果然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再三认真看了看她的脸,郑重认真的摇了摇头,“不认识。”
苏沫看会议还要好久才结束,笑着邀请张宁到走廊旁边的长椅坐。
“说起来秦总真的厉害,短短几天就扭转了危机局面,你作为他的助理,一定也很有本事吧?”
苏沫故意隐藏了她是苏秦昊泽前妻的身份,以普通的助理身份和她套近乎。
张宁羞涩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他确实很厉害,我之所以会去他公司当助理,就是因为他这个人。”她一边说,脸上已经羞红一片。
苏沫了然一笑,“你暗恋他?还是他主动邀请你当他的助理?”
张宁脸红的几乎快要滴出血了,苏沫看得都忍不住替她担心,生怕她会直接发烧了……
“其实,他是我大学的学长,在大学的时候,我就一直偷偷的暗恋他,只是没想到,我爸因为工作调来这边,我跟着来,竟然会和他重逢,后来,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
张宁笑的很甜美,像每个陷在梦幻爱情里的女人一样,天真得可爱。
后面的事情,苏沫不用猜都能猜到了。
秦昊泽,果然是用亲身例子证明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千古真理。
“你不介意,他有过妻子吗?”苏沫忍不住试探。
张宁这种类型的女孩子,从来就不是秦昊泽喜欢的类型,而且她甚至还忍不住怀疑,秦昊泽能这么快就追到张宁,估计肯定瞒下了他当初做的那些丑事。
“我不介意,我只会心疼他,竟然遇到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张宁义愤填,“如果我是昊泽之前那个妻子的话,我一定会很爱很爱他的。”
苏沫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摸了摸侧脸,幸好今天化了浓妆,张宁没有认出她就是那个水性杨花的秦昊泽前妻。
会议结束了,苏沫站起身在门外等苏远志,他一出来,顺手接过他手上的资料文件,一言不发跟在他身后。
走到电梯间,手机振动了一下,是短信消息提醒,拿出一看,是秦昊泽发来的。
“你还有不少东西落在秦家,明天就把你的东西全部收拾走,不然,后天我就让佣人把你的东西全当垃圾丢了。”
苏沫尽力低头看着手机屏幕,手用力抓着手机,屏幕投出的光映照在脸庞,光晕晃眼,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
沉默到电梯门开了,她才回了个“好”字。
回到车上,苏远志状似不经意的问起秦昊泽。
“你之前,是不是把人家秦总得罪得很彻底?”他脸上表情淡淡的,让人看不出他表面喜怒。
苏沫做了他女儿二十多年,对他已经完全了解到了骨子里。他一问话,苏沫就已经理解了他这话里的隐藏意思。
“是有过矛盾,但那都是私人矛盾,不会影响到公司,秦昊泽也是个商人,他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苏沫镇定解释。
他担心秦昊泽会利用张望的关系来给苏氏集团下绊子,造成利益损失。
实际上,他的担忧也完全正确,那些解释,不过是稍微安抚他一下而已。
苏沫想到动物园出的意外,几乎是一瞬间,她就联想到了秦昊泽身上。
以妻子的身份在秦昊泽身边照顾了那么多年,她不说完全了解对方,可是秦昊泽记仇又小气阴险的性格,她是深有体会。
苏远志和张望提过动物园,只不过对方明显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他现在正头疼着,哪里有精力分析苏沫说话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