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觉得陆伯父也就是吓唬吓唬她,并没有太在意。
这是这天,公司里有事情将她绊住了,而陆司宸有事先走了,空的荡荡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她自己。
按说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气氛,加班又不是第一次,只是这一次觉得有些诡异。
她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回去,进了电梯,按下一层按键,盯着那向下的指示灯闪烁,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突然,电梯一阵晃动,卡在了18楼,密闭的空间使人的恐惧骤然上升。
她赶紧打电话求救,可惜手机在这里根本没信号,而与此同时,电梯里的灯光也跟着熄灭。
她惊恐的拍打着门:“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在啊……”
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
陆司宸在外面有一个应酬,他喝了点酒,晕晕乎乎的便回房间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起来上厕所,这才发现,苏沫不在。
他匆匆下楼,一问,苏沫今晚压根没回来,他这下可急了。
陆司宸赶紧给她打电话,不打还好,这电话竟然无法接通,这让他无法忍受,开着车便冲去了公司。
已经是后半夜两点了,苏沫在电梯里困得有些喘不上来气,整个人虚脱的躺在了电梯的地上,等着明早有人发现她的存在。
“苏沫……苏沫你在哪……”
迷迷糊糊中,她仿佛听到有人在叫她,她觉得自己可能又做梦了。
“苏沫……”又一声,紧接着是拍电梯的声音,不知道是在底基层。
苏沫瞬间清醒,难道是陆司宸来救她了?
“我在这!我在18楼!”苏沫在电梯里不停地喊着,希望陆司宸能听见。
陆司宸感觉有声音在电梯间回荡,可惜声音太过微弱。
他顿时有些火了,指挥着保安道:“给我把所有电梯都检查一遍!”
一名保安脸色顿时有些慌张起来,他先从最远的电梯开始排查,磨磨蹭蹭的,直到最后一部电梯的时候迟迟不动手。
“怎么不打开?”陆司宸隐约觉得这保安有问题。
“这个电梯好像坏了,需要到顶层按电源。”保安说。
这部正是关苏沫的电梯,里面恰好传来了苏沫的喊声,陆司宸肯定,她就在这里!
二十分钟后,陆司宸将苏沫从停在18楼半腰处的电梯里将苏沫救出来,而这时,苏沫整个人已经有些发晕了。
“司宸?是你吗?”苏沫还以为在做梦。
陆司宸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仿佛自己丢了的心被找到,紧的无法呼吸:“是我,没事了,没事了。”
那名保安连连赔礼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工作的疏忽。”
陆司宸跟苏沫都以为是意外,也没有多想,便回去了。
早上的时候陆父见到完好坐在餐桌上吃饭的苏沫,明显一怔,心里暗骂那些人真是群废物!
“爸,怎么不吃了?”陆司宸见父亲直接要出门纳闷的问。
“今天的早餐做的不好。”陆父拿着外套便走了。
陆司宸见苏沫状态不好,让她在家里休息,今天就别去公司了,苏沫点头同意。
下午的时候,苏沫想出去买点东西,便独自开车出了陆家。
陆家的别墅距离市区比较远,还要穿过一条无人的道路。
忽然,车子好像引擎出现了问题,竟然抛锚在了路上,她只能打电话请救援了,苏沫暗叹这阵子真是运气太不好了。
很快,一辆皮卡车来到了她附近,下来的人也穿着工作服,问:“是你的车打电话请求救援吗?”
“是,就是引擎……啊……你们干什么……”
苏沫脖子一痛,人便被撞上了那辆皮卡车,就连她的车也被拖走了,路上干净的什么线索都没留下。
再次醒来时,耳边空荡荡的回音,偶尔还有金属门的碰撞声。
她费力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好像在一个废旧的维修站里头,而她被关在一个养狗的铁笼子里,身上绑着绳子,嘴里塞着布。
两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坐在地上喝着啤酒,正是绑架她的那两个。
她踹了踹身旁的笼子,想要空出动静来让他们注意,如果是要钱,就谈钱,要是别的什么,她就真的不知道了。
果然,那两个人听到动静回过头,咧着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问:“醒了?我告诉你,醒了你也没得救了,哥们正等着那头打钱呢,钱已到位,你就……呵呵。”
这是有人买凶?苏沫使劲摇着头示意他们能商量。
这时,另外的那个人接了个电话,然后惊喜的说:“钱到位了,咱们走。”
“唉哥,咱们就这么放着她,要不……”显然他对苏沫起了歹心。
被叫哥的那人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你个没脸的东西,想要女人,哥带你出去找一个就是了,动了她出了差错我们别说钱,连命都得玩完!”
两人说着,也不管苏沫怎么挣扎,出了这个破修理厂。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眼看着太阳快要落山,外面连个路过的车声都没有,绝望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她的意志力。
不行,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苏沫看着狗笼子的锁,是从外面上下扳动的那种,她后背靠在笼子壁上,脱了鞋,用脚趾伸出笼子外。
上天不负有心人,只听“咔嚓”一声,笼子一下打开了。
苏沫将鞋子套上,从小小的笼子口钻出去,蹦着到门口,可是那修理厂的铁门早已被从外面锁上了。
她顺着缝隙向外看,这里根本是荒无人见的地方,而这个修理厂也是个报废的。
夜色渐渐黑了下来,她无助的坐在地上,解不开身后的绳子,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是不是在这?快说!”
一个凌厉的声音在铁门外响起。
“好……好像是吧……”一个男人的声音唯唯诺诺。
“要是没有,你就等着枪毙吧!”
苏沫眼睛蓦地睁大,这个人是……白泽?
她瞬间来了精神,身子用力的朝着铁门上一下一下的撞击。
“什么声音?”白泽顺着窗户望去,身旁的同事瞬间举起枪,做好了战斗准备。
“我上这头,你在那头,小心点。”白泽指挥着同事,一人一边守在铁门外,悄悄地将铁门打开。
“吱呀——”
一个人影突然滚落出来,几把黑漆漆的手枪瞬间瞄准。
“别动!”白泽大喊一声,不可思议的望着地上的人:“苏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