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这个臭小子不听话,自己的身体什么样子都不清楚”云轻言见临渊还是三年前的那个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叹气道。
“好了好了,好歹我也是鼎鼎大名的临渊先生,能不能在你手下的面前给我一点面子?”临渊见暗一捂着嘴偷笑,而紫姬虽然没有这么明显,但是也弯了嘴角看着他和云轻言吵嘴。
“他们是我的手下,更是我的生死兄弟姐妹,充其量你才算是那个外人呢!”云轻言说话嘴一快,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不意外的看见临渊变了脸色。
“临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云轻言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就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无事,那些往事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不过也确实是我心口的一块疤痕。好是好了,但是抹不掉。”临渊也不全是因为云轻言的这一句话就变了脸色,主要是想到了以前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自然是脸色一变。
“好了好了,什么外人不外人的。临渊先生现在是我们这一边的智多星,我们拉拢你还来不及,哪里可能把你当做外人。况且先生和主子原来是旧时相识,现在可谓是亲上加亲了。”暗一见气氛陡然有些伤感和尴尬,出声调和到。
“这位小兄弟说话在理,我和你主子若不是有男女之别,都能称作是八拜之交了。不过就现在这个情形,称作生死之交也不为过。”临渊也不想气氛太过尴尬,见暗一挑起了话头就顺势接了下去。这时间屋子里面又恢复到之前自然的气氛。
“这位小兄弟,依你和你家主子刚刚所言,岂不是我们回去的路上很有可能被人跟踪?”临渊想着自己把话题拉扯的太远,索性还是谈起了面前最要紧的事情。
“这……若不是先生提醒我还没有想到这一层。我们收到先生隐界寺论道的消息就直接快马赶来了,这几天也只顾着见上先生一面。这一路有无歹徒刺客之流跟踪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暗一拍了一下大腿,想着自己现在怎么如此粗心,难不成是自家主子出了危险急坏了脑袋不成?
“这样,那就是我们自己也不清楚是不是有人跟踪我们。无妨,倒时候我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临渊胸有成竹的回答道,腾出那只有空的手个自己扇了扇风。
“先生有妙计?不如讲与我们听听?”暗一见临渊很有信心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追问。
“这个计策现在说出来可就不管用了,时机到了自然会知晓。”临渊神秘的说道。
“那既然如此,也就只好等先生那个时机到来了。”暗一见临渊说的模模糊糊,也不再追问。
“现在这个情形,我们能动身吗?”临渊见暗一很是着急的样子,便扭头问起了云轻言。
“今日走是可以走,不过也要先把你的病症控制住一些,到岐梁城后我再好好给你调理。”云轻言感受着临渊说话时候的气息和脉象,心里知道临渊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
“好,那就依你的。”临渊自己也很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不然也不会自己云游四方,闭门谢客。
“暗一,你照着我这个单子去药店抓点药过来煎好,让自己随你一同前去。”云轻言准备施针,吩咐两人去买药。
“主子,你这边不需要帮忙吗?”暗一见云轻言把他们两人都支开了,不禁有些担心的问到。
“不用,我待会给先生施蛊,你们去把药材准备好就行。”,说完云轻言把冰魄银针一字排开,又抬头对书童说道:“还请您准备些热水过来,我稍后要用。”
“是。我这就去。”那书童答了话,往门口走去。
临渊见了这情景,心里有些明白云轻言的用意,于是开了口说道:“你就这么怕他们见到我这番模样?”
云轻言听了这话,手下动作一顿,又继续说道:“至少这样稳妥一些。待会蛊虫进入你的体内,会疼痛难忍,你多多忍耐,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咬着帕子吧。”
“好,我知道!”临渊见云轻言神情严肃,也正色回答道。
“嗯,那我开始了!”云轻言屏住呼吸,慢慢的吸气吐气,将一枚枚冰魄银针下到各种各样的穴位,又从袖口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将里面的蛊虫放到了临渊的手上。
只见那小虫慢慢的钻进了临渊的手腕,隐约可以看见在皮肉之下蠕动的痕迹。云轻言静静的看着临渊的表情,他的额头已经慢慢的渗出了汗水,云轻言知道临渊是在忍耐。但是现在又不能够打断他,只能继续自己手中的动作。
等所有要施针的穴位都已经下好了针,云轻言也估计那小虫已经到了临渊的心脏处。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蛊虫把临渊心脏内的淤血给清干净,这无异于蚀心之痛,偏偏她云轻言帮不上忙,只能临渊自己一个人熬过。
临渊只知道这种痛楚使得他自己快要晕过去,但是还是一直硬扛着,深切的体味到一点一点蚀咬心脏的痛苦,全身上下全部都是湿漉漉的,没有不被汗湿的衣裳。
等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云轻言才开始撤针,那小虫也慢慢的从临渊体内退了出来,变成了一条圆鼓鼓的肉虫难以动弹。云轻言用盒子收好了蛊虫,吩咐等在门外的书童进来放好水,说道:“你去看看我那两位手下的药材到了没有?”
“主子,我们回来了!”话音刚落,暗一和紫姬就带着几包药材一站在门口。
“回来的刚好,这一副药拿去煎好,中途切记不要加水;至于这些药粉,洒在洗澡水当中,让先生好好的泡一泡。”
“是。”暗一和书童应道,因为这里只有他们俩是大男人,洗澡的事情也不好让紫姬和云轻言来做,于是云轻言和紫姬就去煎药。剩下了暗一和书童服侍着已经虚脱的临渊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