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任务
宋嫣听到之后,整个人呆愣了好一会儿。
徐亦洲,当时是在跟恭亲王见面?他已经投靠恭亲王了吗?那二哥应该也知晓啊,可是二哥明明告诉她,那是他派给徐亦洲的任务啊!二哥不会骗自己的,羽梓,也没有理由骗她。
宋嫣几乎要僵在原地,那张娇俏的脸刹那间变得极白,双手紧紧捏在一起,似乎这件事给她的冲击极大。
武林盟主看见宋嫣这副模样,便知道她并不知道这件事。
钟意涛道,“一旦徐亦洲和恭亲王联合起来,恭亲王会变得更加强大,到那时,他要谋权篡位,可就更难对付了。”
“不会的,我之前问过二哥,如果徐亦洲真的跟恭亲王往来频繁,二哥不会淡然处之,二哥说,是他交给徐亦洲一项很繁琐的任务,也许徐亦洲,只是在做皇兄给他的任务,不可能是在跟恭亲王单纯地见面。你们肯定是弄错了,弄错了。”
宋嫣反复说着,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不想相信,于是一遍遍说着,像是辩解,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羽梓突然来了一句,“如果徐亦洲是在欺骗皇上呢?”
话音未落,就被钟意涛瞪了一眼, 示意他别说不该说的话,然后生硬地转了话题,“恭亲王的事情,我会好好处理的。”
但宋嫣还是很清楚地听到了,仿佛醍醐灌顶般,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徐亦洲是什么人,没有谁比她更清楚的了,哪怕现在的他,还未到前世那般决绝的情境,他却还是他,不可能因为她而放弃自己的野心。
想到这里,她便坐不住了,起身告辞后,就要离开。
羽梓看着她,微微有些心疼,却还是护着她离去。
回到徐府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徐亦洲已经回来,在门口等着她了。
白衫飘飘,如玉的公子翩然而立,夜色里依旧能看到他俊美的容颜,一如遗世的仙人,更像是一副自成的绝美画卷。好像只要有他在,哪里都能自动截成一副名画。
看到她下了车,徐亦洲便忙上前扶住她,朝府内走去,口中担忧地询问她,“公主,你去哪儿了?有什么事告诉我,我替你做,你看天都黑了,多不安全。”
翠屏已经自觉地离开去准备其他的事情了,此刻的徐府庭院中,只有他们两个人。
寂静的夜色,如玉的公子对她嘘寒问暖,满眼的担忧不似作假,如果是以往,她必然会十分感动,并且剜心以证明自己深切的爱意,可是如今,她只觉得很疲累,对于徐亦洲也不想再应付了。
宋嫣勉强提起精神,不想让徐亦洲看出自己的异样,“我和羽梓一同出去,玩得尽兴了些,便忘记了时间。”
徐亦洲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入手是如水般的凉意,“怎么都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只不过是出去了一会儿,就这般憔悴了。我送你回房休息,今晚,为夫好好替你缓解缓解疲劳。”
说到最后,他不由得笑了。
徐亦洲笑起来极好看,只是在外人面前他极少笑,只有在她面前,会不时露出这种迷死人的笑容,让她常常意乱神迷,魂不守舍。而如今,再看到他的笑容,宋嫣只觉得背上一股凉意渐渐泛起。
有风起,将她的发丝吹乱,将她的衣袖吹得猎猎地响,徐亦洲二话不说,直接将外袍脱下罩在她的头上,而后抱起她就要往卧房走。
“徐亦洲!”宋嫣恼怒地扯掉他的外袍,劈头盖脸地朝他掷去,想要跳下他的怀抱时,却被他抱得更紧,丝毫挣扎不掉。
而后,就听得徐亦洲略显委屈的声音响起,“娘子,你要谋杀亲夫吗?”
宋嫣忍了忍,却忍无可忍,尤其是徐亦洲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时,她更是生气得很。
她不知道徐亦洲在说这些话时,是何种心情,她只觉得很可笑。
一个为了荣华富贵无量前途而毫不犹豫杀死君主杀死妻子的人,哪怕他做得再深情,演得再逼真,她辨不清真假,上一世傻傻地信了,这一世,她不会再相信了。
尤其是,如今的他已经开始动作了。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宋嫣闷闷地说着,再度锤了他一下。
徐亦洲笑了笑,小心地将她放下,“为夫知道,娘子这是心疼为夫呢,其实娘子不用这样的,你一点都不重,很轻的。”
宋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再度腾起,只是在扫到徐亦洲的脸时,那张俊美的脸庞还是让她稍稍滞了一下,下一刻,她喊道,“翠屏!”
没有人回答。
人呢?以往翠屏可是随叫随到的,怎的今天她还不过来?
耳畔,徐亦洲嗤嗤笑了一声,察觉到宋嫣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收住笑容,道,“公主,现在是就寝时间,我会好好伺候公主,绝对会让公主满意的。”
宋嫣早已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对于他的隐秘心思一清二楚,是以她冷哼一声,甩手就走了。
本来有些疲累郁积的心思,也在这一刻悄然散尽。
好似徐亦洲有某种魔力,可以让人瞬间烦闷散尽,虽然还有些生气,但更多的,却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不经人同意便擅自氤氲开来。
暗影处,翠屏双眼死死瞪着某个男人捂住她嘴巴的大手,很想狠狠地咬上一口,然后再狠狠地踩上一脚!然而这只是奢望罢了,对于这个男人的武力值,她向来是不敌的。眼看着自家公主脸色被羞恼之色笼罩,偏巧徐亦洲还不时地作怪,她只恨这个男人的手下太过厉害,让她不能冲过去保护公主!
“呜呜呜呜!”翠屏愤怒地叫。
“你说什么?你困了想睡觉?”耳畔有男人的声音响起,极低,隐隐的还有轻笑响起。
她猛地甩脚后踹,却被轻松躲过,而后她的小腿被另一只手轻松制住。
感觉到小腿部传来的酥麻,她有些羞愤,又有些欲哭无泪。这都是什么人啊!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