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止明天,可能会住上十天半个月,看情况而定。”
罗曼眼皮一跳,觉得有些不对劲。
“看什么情况?”
“妈不是担心我跟大嫂私下里会纠缠不清吗?我也住老宅的话,妈可以亲自监督我们俩有没有越界。”
一旁,沈若晗一怔。
罗曼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
“你这是在宣泄不满?”
“妈误会了,我们俩在您眼皮子底下,有什么动静您都知道,这样一来,也省的您成日里都在操心。”
这是在说她疑神疑鬼?
罗曼气的不轻,怒极反笑:“你们俩就算真有什么,难不成还会在我眼皮子底下放肆?陆烨,你要是真不想让我操心,就在你自己家陪着雨晴。至于她……”
罗曼瞥向了沈若晗,冷哼一声,“只要她待在老宅里,你们俩也不会有乱来的机会!”
陆烨却一脸正色道:“我还是觉得让妈亲自盯着我们俩比较好。毕竟,我希望妈能早日打消疑虑,这样对我和大嫂还有大哥三个人都好。”
“妈整天将‘我跟大嫂有染’挂在嘴边,这不是公然往大哥头上扣绿帽子么?这样不仅让大哥难堪,长此以往,恐怕大哥和大嫂的婚姻也会出现问题。”
沈若晗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旁边听着他扯,抽空瞥了罗曼一眼,见对方脸上隐隐有冒黑气的趋势,显然是气得不行了。
“你和雨晴才刚结婚,睡在老宅里像什么样?”
“妈可以让人把她接过来。”
接过来?那不就等于告诉雨晴,陆烨跟沈若晗私下里还有纠缠吗?
罗曼感觉气的心口疼,“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回去陪雨晴?”
陆烨没有正面回答她。
“因为我的缘故,让大哥跟大嫂心里都不好受,我有责任解决这个问题。”
“我算是听明白了,绕来绕去,你就是想让我当做那天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
陆烨却道:“发生的事否认不了,我只是想让妈明白那件事只是一桩误会,你对大嫂做出的惩罚过了。”
罗曼猛地一拍桌子,“你在指责我?”
“妈曲解了我的意思。”
罗曼满脸怒意,站了起来,厉声道:“陆烨,我今天就把话放这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她出去!”
说完,就转身朝楼上走。
陆烨在她身后淡淡道:“那今天这样的情况,往后还是会发生。大嫂毕竟是我公司的艺人,我得对签下的合同负责,在签约期间,她该做的工作不能落下。”
“你……”
罗曼气得转过身来,随手抓起旁边收藏架上的一尊玉佛就朝他摔了过去。
陆烨不躲不闪。
在沈若晗惊愕的视线中,只听见“咚”的一声,分量不轻的玉佛砸在他的额角,然后掉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罗曼也没料到他不躲,见他额角瞬间青紫了一块,也慌了神,“你怎么不躲开?”
“郁气不能憋在心里,妈发泄出来会好受些。”
罗曼一噎,随即急声对管家道:“还不拿药酒过来?”
说完,便走过来想要查看他的伤势。
陆烨微微偏头,躲了过去:“不碍事,待会儿我回房间自己处理就好。”
罗曼动作一顿,而后怒气冲冲道:“行!你跟我犟是吧?那就继续!我就不信我还不能治她了!”
最后一句意有所指的话戾气毕露。
沈若晗被她狠狠瞪了一下,垂下了视线。
罗曼怒意冲天地上了楼,管家尴尬地看了看两人,怕被陆烨找茬,也脚底抹油悄悄溜了。
偌大的客厅内一时安静。
沈若晗抬眸悄悄瞥了眼男人额角处的伤,见没流血没破皮,便也收回了视线,抬脚往楼上走。
下一瞬,身后似乎有极强的低气压袭来。
沈若晗眼皮跳了跳,暗暗对自己道,得避嫌不是?她不关心他的伤势是有正当理由的。
于是,心安理得回了房间。
陆泽刚好洗完澡出来。
瞧见她身上的装扮,抿了下唇,问道:“回来了?”
“嗯。”
陆泽神情有些复杂,那天沈若晗给陆烨打电话的场景历历在目。
沈若晗只说了两句话。
“陆总,公司是不是要雪藏我了?”
“既然不是,那麻烦陆总跟陆夫人说一声,请她允许我出去工作。毕竟我弟还躺在医院里,医药费不能断。”
从记忆中抽身,陆泽垂眸似嘲非嘲道:“果然还是她亲儿子有面子。”
沈若晗不置可否。
“你从明天开始就不用困在这宅子里了是吧?那晚上我早点回来,带你去外面吃个饭?我记得你喜欢吃烤鱼和火锅。”
沈若晗耸耸肩,“你真觉得罗曼会这么好说话?”
陆泽一愣。
她嗤了一声,“今天陆烨把我强行带出去的,罗曼可没同意解掉那劳字禁足令。”
陆泽顿了一下,脸上划过一抹阴沉,恨声道:“这个女人……”
他顿了顿,实在不知道除了“恶毒”和“刻薄”这两个词,还能用什么来形容才可以表达他心中的怨怼。
最终,陆泽捏紧拳头啐了一句:“难怪父亲常年不回陆宅来,娶了这样一个女人,看着都会犯恶心,连饭都吃不下去。”
沈若晗原本心里还是不怎么舒坦的,听见这句话,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陆泽脸色沉了下来。
“笑什么?难道你觉得我说的不对?要不是家族联姻,就陆振飞那样花心的人,能娶思想狭隘的一个妒妇回家?”
他对这个父亲也并无多少好感,更别提亲情了,但在娶了罗曼这一点上,他是同情陆振飞的。
沈若晗见陆泽误会了她的意思,忍俊不禁道:“不是,我只是突然发现你有点可爱。”
陆泽顿时卡壳了:“什……什么?”
一抹红晕悄无声息爬上了耳后根。
沈若晗却没再多说什么,道:“今天有点累,我先卸妆洗澡去了。”
个高一米八的大男人看着她的背影,神情……有些呆傻。
这个晚上,陆泽做了个有些难以言喻的梦。
梦里,女人眉眼清丽,樱唇绯红,小嘴吐着檀香趴在他耳边:“阿泽,你好可爱啊。”
小腹一紧,从未体会过的快感蹿升至头皮。
“啪!”
灯亮了。
“陆泽你变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