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初悦君的话,白青竹更加确定了,初悦君压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为她解除蛊毒,可是如今已是覆水难收,虽说有些对不起初悦君,但通过此次帮助春晓狸脱离关系,自己和春尚书的关系有了更进一步的加固,这对于以后帮助自己争夺太子之位可是很有利的工具。
更何况,无论是否误会,初悦君毕竟和白兴耀走的太近,自己又该如何让她和白兴耀拉开距离,难不成要把皇室纷争告诉这个单纯的姑娘?她的身份是医圣之女本就够容易卷入是非,倘若自己真的细致的解释和白兴耀的关系,以初悦君的性格,必然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岂不是至她于危险之中。
“确实是这样,并无什么大不了,我不过顺便救了你罢了,”白青竹在分析后还是决定隐瞒自己,既然事情已经是如今这般,又何必非要强求,还是顺其自然吧。
他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母后早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了初悦君,若是从前这般随便的敷衍还有可能瞒的过去,可今日的初悦君可是清楚的很,与其说是来质问,倒不如说她完全站在上帝视角等待着白青竹自己说出真相。
“你就那么不愿意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吗?你差点丢了性命,用自己的性命去救我,这也是顺便吗?白青竹你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曾经那个林悦初那般的天不怕地不怕,那般自由自在,而现在我身边的摄政王白青竹却让我这般捉摸不通,这么陌生,”初悦君被他的搪塞自己气的几乎要大叫起来。
她实在不明白,白青竹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救自己,却为何不愿意说出来?这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的地方,实在让初悦君气愤不已,若不是他总是闷不作声,自己又如何会以为是白兴耀救了自己,又怎么会有后续那么多的误会。
若不是恰好贵妃娘娘得了怪病,若非自己侥幸治好了娘娘,若非娘娘正巧是白青竹的母后,自己又如何会知道白青竹为自己做了那么多,明明可以直接解决的问题,硬生生用尽了上天赐来的偶然,初悦君实在不懂,自己对白青竹的情意早在无数个日日夜夜渐渐萌发,那他对自己又是如何呢?
倘若他对自己无情,又何必舍命相救,假若有一丝丝情感,又何必这般互相折磨。“惠贵妃可是你的生母,”初悦君决定换个方式来询问。
“是,她是我的母后,方才我已经感谢过你的救命之恩,”“那好,那我告诉你,是娘娘告诉我你救了我,你用自己将蛊虫吸了出来,并且我中的是情蛊,我翻遍医书找到了这情蛊的记载,这种蛊很是特殊,若非有情是断不能被吸出体内的,而你,却将这蛊虫从我身体中吸了出去,”初悦君深吸口气说道。
“所以我很是想不通,既然你对我有情,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救我,又为何不愿意告诉我,还对我如此冷漠,又为何会为春晓狸做假证,你有何难言之隐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承担好吗?”
“够了!你以为自己是谁,看看医书便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吗?什么情蛊,什么用自己的生命救你,都是你自己臆想的样子吧,当日确实是我救了你,不过并没有你说的那般玄乎,只不过是小毛病,我随便找了大夫便将你医治好了,你实在无需为此在这里和我多费口舌,原本我今日闭门谢客,若非你救了我母后我实在不必和你浪费时间,”白青竹黑着脸呵斥道,从前那个冰冷无情杀人如麻的他似乎又回来了。
从未见到过白青竹如此样子,初悦君一愣,豆大的泪珠从脸颊一个接一个的掉了下来,她甚至有些恨自己,恨自己为何会对这样的人念念不忘,恨自己为何在得知是白青竹救了自己时会那般欣喜若狂,如今难道不过自己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吗。
“好,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扰了,”初悦君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看到初悦君委屈的样子,脸颊还残留着泪珠,白青竹的心不禁揪了起来,当初看到初悦君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自己毫不犹豫的选择救她,而如今却又不得不这般伤害她,可其实在白青竹冷酷的外表下,心中早已心疼不已。
看到白青竹丝毫没有挽留的迹象,初悦君叹了口气准备离开,自己实在无需继续留在这个伤心地,就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脑海中回荡起了惠贵妃娘娘的话“竹儿总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从小聪明懂事,将自己包裹起来。”难道,他越是这般将自己推开,是因为他的心里,是重视和自己的情意的吗?初悦君迈出去的脚停了下来。
如若真是如此,那自己怎么能轻易离开他,“对了,白玉珠!”初悦君忽然想到,娘娘告诉过自己,白青竹的蛊毒正是用这世间奇宝“白玉珠”磨成粉才得以解除,这白玉珠世间仅有三枚,娘娘手中便有两枚。
一枚用来解了白青竹的蛊毒,另一枚赐予白青竹带回了府中,据说这白玉珠的背面还刻上了白青竹和自己名字,倘若找到这珠子,到还要看看白青竹有什么好说的,初悦君愤愤的想到。
既然这宝物如此珍贵, 娘娘又说这白玉珠有安神减暑之效,想必会安放在白青竹的寝殿的吧,初悦君想到。
“小峰子,麻烦你送我出去,”初悦君冲着小峰子喊道。“你带我去白青竹的寝殿吧,”初悦君转身小声的对小峰子说道。
虽然不知道林悦初要去哪里做甚,但小峰子毕竟是知道当初那情蛊的全部状况,他可是参与其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加之方才在门口偷听了初悦君和白青竹的全部对话,心中对初悦君的不满也早已烟消云散,原来不过是场误会罢了。小峰子开心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