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初悦君好似看出了自己,眼下花菌无比的尴尬,她不敢直面初悦君,便只能假装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向前走去,不过可能是花菌一路走来实在是太疲惫了,就在她刚要迈动脚步的时候,她的腿部瞬间感觉很是无力,于是噗通一下,花菌轻飘飘的将要倒在地上。
初悦君一看,不敢耽搁,而是急忙向花菌的身边奔去,三步并作五步,初悦君一把将要倒地的花菌扶起,“你没事吧。”
还在将头深深的隐藏,花菌不敢面对初悦君,因为在她的心中她是同花菌有着深仇大恨的,并且她很是鄙视嫉妒初悦君,如今又在自己如此落魄的情景之下,被初悦君看到,花菌自然会觉着很没有面子。
摆了摆手,花菌还是没有说话,她本想逞逞强脱离开初悦君的双手,想要自己试图走上一走,不过还未等花菌迈步,那只已经是受了伤的脚,便很不听使唤的止步不前。
咬牙切齿,花菌很恨自己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让初悦君看到,想要逃脱,可是也已逃脱不开,花菌只能忍着剧痛和耻辱伏在初悦君的肩膀之上。
初悦君虽然能够明白花菌眼下的心思,但是她更加清楚,花菌已经受了重伤,若是自己只因为一时的愤恨就对花菌置之不理,那么初悦君的良心上是会过意不去的。
不去想以往花菌同自己所下的各种全套,此刻初悦君只想着她是一介医圣之女,若是在这个时候,致患者性命于不顾,那么岂不是天理难容。
搀扶着花菌,初悦君此刻用自己那副瘦小的身体,缓缓地支撑着花菌的身体,一步一个脚印,初悦君正慢慢拖行着花菌的身体。
“我这就带你去天字一号,我手中还有一些上等的药材,到时候给你看上一看,许就能好了。”初悦君说着。
听着初悦君的话,花菌一点感动之意都没有,她只是冷冷的虚情假意的回复一句道:“今日你能将我带回家中,并想尽办法的搭救于我,我是要感谢悦君你的。”
听到花菌的话语,初悦君向着她的方向望了望道:“我并不要你对我的感谢,如今你是病人,又在危难时刻,我又略懂医术,若是在这个情况下,我再不救你的话,我怕我的良心会过意不去,所以不论怎样我都会将你带到天字一号之中的。”
有些为难,往日花菌在旁人眼中都是一副桀骜不驯对一切都很是无视的人,若是今日在这种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让天字一号的众兄弟们看见,花菌自然是更加没有脸面的。
于是花菌想了想,很是为难的说道:“悦君,你比我年纪稍小一些,我便叫你妹妹,即便是姐妹,且听我有一件事要说。”说到这花菌犹豫了一下,而后又说道:“你可不可隐秘的将我带到天字一号之中。”
没有弄明白花菌的意思,初悦君不免流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怎么,你要是不相信我的医术,我就将你带到别的大夫手中去了。”
摇摇头,花菌道:“妹妹怎么能这么想呢,你的医术我是最放心不过的了,只不过是,我不想让众多人看到我如此狼狈的一面。”说着这话,花菌不免有些唯唯诺诺,看了看初悦君,瞧到他并没有给自己答复,于是花菌再次说道:“若是妹妹不肯,我便不治了。”
‘不治。’这两个字对于旁人来说,可能算不了什么的,但是对一个懂医行医的人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
于是为了能让花菌尽快的配合自己治疗,初悦君之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晃晃悠悠的走着,不一会二人便来到了天字一号跟前,想着刚刚花菌对自己的嘱托,初悦君急忙从衣角上扯下一块绸布,嗖的一下披在了花菌的身上。
遮住了花菌的脸,这下花菌也算是放心了,现在二人正准备沿着正厅的房门向二楼的客房走去。
毕竟天字一号是一个人流量很大的住所,如今花菌这样带着一个包裹很是严实的人,即便已经多加避免不走人多之道,但还是无奈被初老大看到。
‘悦君,你这是做什么去了。“好奇的问着初悦君,又探了探头向绸布的内侧张望张望,”悦君,这是谁啊,你怎么还带了个如此神秘的人回来呢。“
瞪了初老大一眼,初悦君说道:“大哥,你先忙你的去吧,我这还有点事,一会再说。”说完初悦君也顾不上,初老大此时那副很是不解的表情,便嗖嗖的向客房奔去。
来到房中,花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拿下头顶上的绸布,此刻花菌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便噗通一下倒在了床上,紧握着小腿,花菌叫苦连连的说道:“悦君,你还是快些给我看看吧,我实在是太痛了。”
感受到了花菌那种难以明说的疼痛,初悦君毫不迟疑的伸展伸展胳膊腿,便急忙的奔向了花菌的脚踝处。
看着初悦君的样子,花菌不知怎的竟然胆颤起来,缓缓地将脚向后撤去,花菌哆嗦的说道:“悦君,你要温柔一些,温柔一些。”
“这个我知道。”初悦君笑了一笑,其实当看到花菌的脚踝的时候,初悦君便能判断出,花菌的脚伤并不是很严重,只要动用往日的拧骨大法,只要轻轻的一拧,花菌那个挫了位的关节,便能瞬间归位,并且动用这种手法患者也不会感受到多少疼痛。
然而,就在初悦君刚要用着这个手法的时候,她的脑海中顿时闪现出,那日她暗中对天字一号使坏的事情,于是初悦君灵机一动,准备对花菌来一场,意料之外的报复。
毕竟如今花菌有求于自己,而且初悦君也并没有想不将花菌的脚伤治好,只不过,初悦君不想让花菌这么痛痛快快、利利索索的好,而是让她在承受了一定的痛苦之后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