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院子出来,小峰子赶忙跑去请来了当地三位名医,想来初悦君应该不会有大碍,就是伤风罢了。不料三位大夫在为初悦君把脉之后均面露难色。
“怎么样?她没事吧?”白青竹微皱眉头问道,看着三位大夫严肃的神情,白青竹的心提了起来,难道不是的风寒?会不会是小峰子赶去的太晚,春晓狸莫不是对悦君做了什么?
三位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
“你们倒是说话啊!”小峰子看着他们欲言又止的样子实在忍无可忍喊了出来。
这是,其中较为年长的大夫终于开了口,“公子,这位小姐的脉象实是有些怪异,原本听公子所述尔等都以为是普通伤寒,可这小姐的脉象时而虚时而实,呓语不断,怕是曾经心脏受损未及时医治留下了病根啊,最为奇怪的事是在把脉过程中,发现一条玄脉……”
“心脏?怎么可能?玄脉是什么意思?”白青竹瞬间紧张了起来。
这是另一位大夫开口说道,“是啊,本来我们各自都不敢确定,但我三人从医数十年,把脉后都得到了相同的结论,且这小姐脉象中有一脉甚是奇特,极其微弱但是却如同有思想一般误导我们把脉的方向啊。”说到这里,大夫的眼里放出了恐惧但是痴迷的目光。
“是啊,从医这么多年,我从未见过如此脉象,脉象滑顺虚弱,当感受到它的存在时,却如何都再寻不到它,有一种另外一个生命的感觉,脉象的力度和感觉都宛如另一个人和她共存。”第三个大夫回答时候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神色。
“你们在胡说什么,你们这帮庸医!”白青竹实在忍无可忍,不就伤寒发烧吗?大夫治不好,他自己来治!
“公子恕罪,我们无能治愈姑娘,但从一多年经验来看,姑娘的病拖不得呀,请问她曾经可有过昏迷几日不醒,呓语不断的状况?若不及时医治,以后后患无穷呀!”三位大夫面露焦急之色,直觉告诉白青竹,这可能是真的。
“我三人不才,先行告退。”说罢,三位大夫离开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需不需要再找别的大夫来复诊?”小峰子看白青竹沉默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去,派人去找。全城最好的大夫,全给我请来!”白青竹忽然激动的大喊起来,他开始害怕了,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究竟生了什么病,和自己生气玩笑的样子就在眼前,为何忽然就成了这样虚弱不堪的样子。
小峰子也觉得大事不妙,飞奔着跑了出去,找遍了全城大夫,谁能治好初悦君赏银百两!
由于奖金丰厚,很快便传遍京城,所有名医匆匆赶来,仅半天工夫院子里挤满了大夫。白青竹并未告诉任何人自己是摄政王,以免引起太大风波。
白青竹命令所有大夫排队依次进屋为初悦君诊脉,却没有任何人能够医治,难道京城里就没有一个有用的大夫吗!白青竹感到无比绝望和愤怒。
若是能叫太医前来救治说不定会有效果,毕竟京城有名的大夫都集中在皇宫里,可是天色已晚,宫门已经落锁,何况如今正是立太子的重要时机,若是派人去皇宫请太医来,难免会惊扰皇上和宫中其他人,正是合了自己对立势力的意。
想了想,白青竹的心彻底沉了下去,自己堂堂摄政王,却连一个小小的太医都无法叫来,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躺在床上却毫无办法。
“小峰子,怎么没有大夫进来把脉了?”白青竹回头发现屋里只剩下自己和躺在床上的初悦君两个人。
“公子,请来的大夫都被打发走了,没有一个人可以医治初姑娘的病,”小峰子无精打采的回答道。看到这么多大夫都无能无力小峰子的心里也是充满绝望,原来自己腿伤严重时,是初姑娘救治好了自己,她是小峰子的恩人,可如今,却没有人可以让她苏醒。
“你出去吧。”白青竹的语气里充满了悲凉。
“公子,我们一起再想想办法,初姑娘为人善良,一定会好人有好报度过这一劫的,您就算伤心,也千万不要伤心坏了身子呀,若是您也病倒了,初姑娘就更没有希望了。”小峰子哭着劝到,他看到的那一幕一直就在眼前,从小和白青竹一起长大,他从未见白青竹这般在乎一个人,也不禁为他伤心难过。
白青竹的眼眶微红,点了点头,小峰子退出了房间。
天色已晚,屋子里黑沉沉的一片,只有几盏蜡烛闪烁着微弱的火光,初悦君躺在床上,额头滚烫,眉头微蹙,时而发出几声痛苦的呓语。白青竹坐在床边握着初悦君纤细的手,默默地看着她。
认识这么久,每次相见不是时间太过仓促就是这丫头又吵又闹甚是烦人,还从未细细观察过她。
一张秀气的瓜子脸,眼睛狭长,睫毛浓密,小小的嘴巴红润饱满,熟睡中的她宛如一个小孩,纯净而美好,白青竹自小聪慧过人,却也孤独无比,帝王家的孩子从未能享受凡人的快乐。
可自从见到初悦君,虽是出于目的性的接近她,可不得不承认对她,自己似乎动了真情。多希望听到她聒噪的吵闹声,这样静静地躺着真的太不习惯。
白青竹不知道的是,就在自己回忆和初悦君的点点滴滴时,一滴滴眼泪从眼眶流了出来,男儿流血不流泪,竟未意识到自己已是如此心痛
或许真的无药可救了吧,或许真的缘分已尽,难道上苍觉得自己过得还不够辛苦吗,为何非要在自己刚刚发觉初悦君的可贵时不给丝毫机会让他珍惜就掠夺而去,白青竹伤心的想到。
就在他彻底绝望心灰意冷之时,门外传来一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呀,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