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略施了小计。她现在甚至还觉得是自己救了杨檀,若不是她的药与毒药加起来相冲。
杨檀以后恐怕就不是避孕了,而是再也无法受孕了。
清楚了症结所在,但刘璟珩回去之后还是没有吩咐下人断了汤药,只是吩咐了芍药,让芍药每日接过汤药后倒了。
此事他不想让杨檀知晓,但是在第二天就被杨檀撞见了芍药将药倒入了花盆里。
“哎,芍药你不要乱淋东西啊,小心把它浇死了,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养活的。”
芍药端着药碗,有些措手不及,下意识就想将药碗藏在身后。
“王。。王妃。”
杨檀见她如此表现,一脸狐疑地走过去将她藏在身后的手揪了出来。
熟悉的药香从花盆里飘了出来,再一看那药碗,她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王爷。”芍药见事情败露,求助的目光向刘璟珩投去。
刘璟珩朝她俩走去,示意芍药退下,自己则是掰过了杨檀的身影。
“回去本王再给你解释。”
杨檀拿着药碗,心里大概已经知晓刘璟珩和芍药肯定联合起来瞒了她什么。
她原本是不打算吃药的,苦的很。但只从刘璟珩说过让她给他生个孩子,她便去寻了冯程程给她开药。谁知道今日竟然被人就此下了毒害她!
她心沉入谷底,抬腿朝里走去。
刘璟珩跟在身后,用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番门外四周将门关上。
“那日你捡回来的那医女给你诊治,查出你是被人下了毒。”
“什么!”
“别怕,无事了,那毒药下在你原本的汤药里,不喝便罢。”
杨檀瞳孔放大,感觉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喘不过气来。她说为何近日如此瞌睡,记忆力也严重下降,原来是被人下了毒。
“你应该告诉我的。”她反应过来,垂下眼帘,“无缘无故的,是谁要害我?”
“查出来的,是厨房的一个婆子被皇后买通了悄悄下毒。”
“皇后?她为什么要害我?我死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杨檀瞬间就想起来冲进宫去跟皇后拼命。
刘璟珩沉吟了片刻,心中将前后的事情串联了起来,便猜到了皇后的用意何在。
“皇后想让我娶柳燕儿为平妻。这药你也吃了有些时日,到时药效发作,她召你进宫,随意寻个借口让太医给你诊治出不孕,她便更好把人往本王府中塞了。”
杨檀听了气得发抖,心道这后宫真是人心险恶。她不住在宫内,却被皇后将手伸进了王府,还悄无声息地给她下毒。
要不是有冯程程在府中,她恐怕早就被毒得不孕不育了吧。
同时她又感叹幸好不是被皇上看中了进宫做妃子,不然肯定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抓到人了你想怎么处置?送去官府么?”
“不。”
“那怎么办?带她去皇上面前指认皇后么?我觉得这样是没有用的,皇后肯定会矢口否认,甚至还会反过来咬我们一口,说我们诬陷她。”
刘璟珩没想到她能想到如此,看她的眸光里带着一些惊讶。
“你无需担心,本王会处理好的。”
“不!这是有关我的事情,我怎么能不担心。你不能再将我蒙在鼓里了,我都不知道我中毒了,你觉得这样合适么?
我总是要知道事情经过缘由的,不然以后皇后再用相似的手段对付我我该怎么办?”
刘璟珩沉吟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把心中的计划改了改后说与她听。
杨檀听了直点头,对刘璟珩的计划表示十分赞同。
翌日按照计划,杨檀躺在床上装作昏迷,任芍药怎么叫都叫不醒。
此事杨檀没有告知芍药,可把芍药吓坏了,掉着眼泪赶紧让飘叶去将冯程程接过来。
飘叶刚出门就碰上了下朝回来的刘璟珩。
刘璟珩在院落门口听到芍药着急的声音,对身后的徐来做了个暗示,徐来便马上会意,悄无声息地出了府。
徐来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去了京城最大的医馆,声音高亢地喊道:“大夫!大夫!快出来跟我去一趟王府。”
坐堂的大夫认出来这是王爷手下的小厮,赶紧拎了药箱就跑出来,“徐哥莫慌张,何人何病症你先与老夫说说。”
“我家王妃出事啦!昏迷不醒,上吐下泻。还高烧不止,恐怕是被人下了毒!”
他特地放大了声音,让周围来往的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大夫跟着他匆匆离去,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开始交头接耳。很快整个京城便知道了王妃中毒的消息,消息甚至于传到了宫内。
皇后担心计划有变,特地跑到皇上面前装作一副担忧的样子,自请出宫去王府探望。
一时间王府好不热闹,去了宫里的皇后和柳燕儿,相国府的容柔怡也第一之间就去了,甚至去得比皇后还要早。
将军府里也传了消息,但是管家阿莱害怕太君受不了刺激,吩咐下人不要跟太君说。
谁曾想陈氏巴不得太君受了刺激,甚至一命呜呼,巴巴地跑到太君面前添油加醋了一番。
太君火急攻心,差点晕了过去,缓过来后她才颤颤巍巍地吩咐人备马车去王府。陈氏心里也想知道杨檀的情况,便跟了上去。
“王爷,檀儿怎么样了?”太君拄着拐杖走到刘璟珩面前,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奶奶别着急。”
皇后站在一边,太君好似根本没有看到她,她顿时心中冷哼,心道:“还真是一个窝里出来的,都是如此的不懂礼数!”
心是如此想的,但她面上还是一副愁容的模样,上去搀扶住了太君安慰道:“太君莫要心急,里头太医已经细细诊治了,稍后便有结果了。”
太医是她带来的,无论杨檀如何,她都要太医说出杨檀不孕不育的诊治。
可谁曾想太医一进了屋子就被飘叶给打晕了,看都没来得及看一眼躺在床上的杨檀。
芍药不知飘叶这是意欲何为,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杨檀,她不能放声大哭,只能小声嗫泣。
断断续续地嗫泣声从房内传出,更让外头的人等得心急。
“王爷!查到了!”徐来适时闯了进来,在刘璟珩面前跪下。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