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檀冷笑,心想杨钰烟怎么会对她尊尊教诲,杨钰烟恐怕是想拿刀砍了她吧。
果不其然,杨钰烟在扶了皇后去休息出来之后,立马一改在皇后面前温顺的模样,下巴高高扬起,原本脸上得意的笑笑得愈发灿烂。
“杨檀,你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
面对这样的挑衅,杨檀无动于衷,缄默不语。
“听说,这两日昀王都没有回王府,你知道他晚上住在哪么?”
杨檀还是不语,杨钰烟觉得自己受到了无视,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僵了下来。
“你以为你还是王妃么?你嚣张什么?很快你就是一个弃妇,受万人唾弃的弃妇,到时候你就去青楼吧,反正刚好随了你这个放荡的性子。”
杨檀抬眼瞪她,毫不客气地冷笑回讽道:“就算我很快就是一个弃妇,我也是公主,兆伊公主,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太子的妃来说我。”
“……”杨钰烟不怒反笑,“真是口齿伶俐啊,想必你也是想跟昀王解释,但是根本就碰不到昀王人吧?晚上的时候,我听太子说,昀王宿在……”
她故意停顿下来,去看了杨檀的表情,想要吊杨檀的胃口,好让杨檀求她。
不曾想杨檀竟然是一脸漠然地看着她,丝毫没有表现出感兴趣的神态。
既然不想知道,杨钰烟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脸变得更加的难看。
“柔妃你还是省省吧,你还怀着孩子呢,小心被气掉了。”
“哼,不牢你操心。”
“我不操心,但是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接,你确定还要留在这里跟我说话么?我可不知道接下来我是否会说出一些让你情绪波动厉害的话,到时候要是流产了,你可不要怪我啊。”
杨钰烟第一反应就是抚住了自己的肚子,好像杨檀下一秒真的会做出来伤害她孩子的事情。
不过顷刻,她就松手将自己的肚子露了出来,更笑得肆意将自己的肚子顶了出去。
她侧身到杨檀耳边轻声说道:“好啊,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啊,我求之不得让你有点罪名死去,好下去给我的弟弟赔罪。”
杨檀神色一凛,突然后悔自己还提醒了杨钰烟可以陷害她。
现在她就已经是戴罪之身,要是到时候再安上了谋害子嗣的罪名,那她恐怕是真的难逃一死,谁也救不了她了。
她退了几步,离杨钰烟远了一些距离。
杨钰烟见自己的微笑奏效了,立马哈哈大笑。
“你怎么想着让我去陪你的弟弟,你让你的另外一个弟弟下去跟他作伴不救好了么?况且他们兄弟这么孝顺,应该也是希望能下去孝敬‘父母’的!”
‘啪’一声,杨钰烟动作之快,杨檀根本没来得及躲就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周遭的宫女们震惊得长大了嘴,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来。
杨檀咬住牙关,也疾步上去想要还杨钰烟这一巴掌,可是杨钰烟早有防备,往后退了几步,更有宫女围上来挡着她。
“干什么呢!”突然门口传来一句铿锵有力的声音,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回头看去。
“参见皇上。”众人纷纷行礼。
杨檀抬眼瞄去,见刘璟珩正跟在皇上身后,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眼脸有些发黑。
刘璟珩连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就好像是根本不认识她这个人一般,让她的心倏然一痛。
“怎么回事!”皇上也没有让她们起来,直接坐到主位上不悦的呵斥。
“父皇,柔儿她怀有身孕,可否……”
没等太子说完,皇帝就颔首,表情也柔和了些。
“柔妃,你说,刚刚是怎么回事?”
“是,父皇。”杨钰烟款款行礼,低头见心思早已经百转。
“母后今日召昀王妃进宫,昀王妃来得晚了让母后等了许久,母后有些生气便呵斥了王妃几句。”
她瞟了眼杨檀,脚下又挪了几步,好像很惧怕杨檀一样。
只听她继而说道:“王妃不服母后管教,顶了几句嘴,把母后气着了,母后想着臣妾是王妃的姐姐,或许能说她几句,便留了臣妾在此去歇着了,没曾想……没曾想……”
“没曾想昀王妃却要打你!”太子这时候站出来义愤填膺地指责道,“弟妹,柔儿好歹是你的姐姐,还怀了身孕,你怎么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皇上一听,才柔和了一点的神色立马又沉了下来,他沉声道:“杨檀!”
杨檀用力咬着牙关,额间的青筋暴起。
面对众人指责,她二话不说直接抬起了脸,用自己已经红肿的半张脸颊来说话。
立在一旁的刘璟珩霎时间心就被揪了一下,饶是他气急也没舍得打她一下,现在她被太子侧妃给打了么?
他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握成拳头,使劲忍着怒气。
“柔妃是得了失忆症了么?怎么你这一巴掌打到我脸上那么响你又忘了?”
皇上蹙眉,心中对杨钰烟有了一丝不满。
“她是你姐姐,还怀有身孕,她打你是管教你,你打她是目无尊长!”突然皇后盛怒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杨钰烟喊了一声母后,忙碎步走了过去亲手将她扶了过来。
皇后和皇帝都对她的懂事可人感到舒心,同时也更觉得跪在底下的杨檀更面目可憎。
“母后,臣妾打王妃娘娘也是于理不合,臣妾错了。可是臣妾实在是为王爷气不过,所以才动的手。”
待皇上皇后露出了疑问的神色时,她才继续说道:“王妃大逆不道,说赵公子美貌,天下无人能及,就连王爷也比不上,所以她才会当街做出那样的事。”
这话她越说越小声,还低下了头,增加了几分可信度。
杨檀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她抬眼看去,刘璟珩的表情没有什么波澜,她这才放下心来。
“皇上!”她突然十分悲戚地喊了一声,睁眼说瞎话嘛,谁不会,大不了撕个鱼死网破。
皇上信了杨钰烟的话,对她没有好脸色,只冷声道:“你有什么要辩解?”
“皇上已经信了,臣妇没有什么要辩解,只是臣妇只想恳请皇上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