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长老,还是先解毒吧。”
水长老从身后走出,看着这两位长老失笑道。说实话,要说没变,这几位老朋友都没有变,金宁大长老依旧如此的以大局为重,事事以药宗为主。火宁依旧活得直爽,性子依旧这样的急躁。风宁依旧是一副高傲的不行的模样,但是在大长老在的地方却永远低调得不行的存在。土宁依旧是这样的不急不躁,永远一副气定神凝的模样。木宁是他们中最小的,却是话最少的一个,依旧是站在他们之中默默地听着看着,却也是最为冷静沉着。而自己呢,依旧是这群人里的缓冲剂。
土宁看着水宁已经站出来了,冲着他笑了一笑,转身再次的拿起倒霉蛋的手,一瞬间,土宁的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五只银针,土宁神色认真,下手极为快速,他几位长老还没有看清他的手法,他就已经施针完毕收了手。
苏简兮一直站在人群后,一直盯着土宁,在看到土宁在一瞬间就已经施针完毕,苏简兮眼中凝重了起来,双手紧张的握在身侧,土宁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没有任何的预判就能快速且准确无误的将银针插入正确的穴位,这样的熟悉度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的。
能拥有这样的熟练度,这土宁对于穴位的研究可以说是能做到了目中无牛的境界了。也就是说他想要发现倒霉蛋身上的问题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苏简兮现在感觉到了危险。
土宁刚收手没一会儿,倒霉蛋所施针的地方纷纷流出了一股黑气,土宁看着黑气好一会儿,似乎是觉得是到时间了,这才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瓷瓶交给了一旁的颜末,“让他喝下,明天就能醒来。”
火宁拧眉:“明天才能醒来?那我们不是得等到明天才能问他关于这药的事情?”
土宁:“这药剂应该是不完成品,所以才会出现这样不稳定的状况,他的身体机能已经被这药剂的毒性损坏了不少,我刚才已经将解药交给他喝下,他需要今晚来进行身体的修复,不然即便是现在就醒来,他也会因为药性成为一个精神受损的人。”
土宁的话,让所有人深思,土宁可以说是作为这医毒最后的传承人,他没有必要骗他们。苏简兮之所以想要研制这方面的药剂,只是为了在以后的战斗中在必要时进行自保而已,她看着土宁的眼中充满着复杂,没想到这药竟然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或许就是为什么医毒不被世人所接受的原因吧,一副药剂,作用却是太过于狠毒,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命丧于此,让人防不胜防,更或者说,正是因为医毒有着一中致命的效用,所以因为惧怕,大陆的人开始抵制医毒的发展,打着为了正义的旗号,抵制,甚至对医毒的药剂师背后下黑手,不要凭着土宁在药宗的地位不会连一个自己的弟子都护不住。
不过苏简兮从来就不是那些跟随世俗的人,她也从来不把自己当成什么好人,而且他并不觉得医毒一定都是坏的,土宁也说了,这药剂之所以会对倒霉蛋的身体造成侵蚀伤害,是因为这幅药剂是不要成品,那也就是说,如果这幅药剂是以完成品的形式出现,那她就可以实现她想要药剂帮她完成想要达到的目的,而且是在对对方没有伤害的基础之上完成。
大长老:“颜晚,颜末,您们先将这个学生带下去吧。”
“是,大长老。”
颜末颜晚听从大长老的吩咐,将倒霉蛋带离了导师室。导师室之中就只剩下了苏简兮和五位长老。
“那学生也先回去了。”苏简兮知道他们还没有散,一定是还要对这件事情进行些什么商讨,她作为一个后辈,很识趣的在长老们还没有发话的时候自己先了开口。
大长老:“去吧。”
苏简兮冲着几位长老的方向微微弯腰行礼,又单独对着木宁颔首,在得到木宁的颔首同意后转身离开。
出了导师室,苏简兮才松了一口气,快速的往木院走去,她的神经刚才一直都在紧绷,就怕土宁发现了自己下的药,然后说出些什么东西,虽然那些药材她都处理得很隐秘了,但是这些老狐狸能做到药宗长老的位置,这手段自然不会简单,一但几位长老联合起来进行调查,迟早是要查到她头上的。
她现在也只能暂时停止一切关于毒医的计划,静观其变了,等这个风头过去之后,她还是得赶紧想个办法把毒医的事情给解决了,她待在药宗还没离开的目的就是为了毒医,她苏简兮的字典里可从来没有半途而废这四个字,而且,这毒医她必须学,她现在的实力还不够,进入魔兽森林,她只能依靠这些药剂作为一张保护牌,只有底牌越多,自己才是最安全的。
而且根据木宁之前所说的,那些人早就在魔兽森林里布下任务,那为了得到消息什么的,他们再次出现在那里的几率是最大的,只要苏简兮确保不暴露自己,她确定在那里才是最安全的,毕竟谁也不会想到敌人会在自己的老巢里窝着,而且,那不是还有一位不走寻常路的小菜同学吗?
导师室里,苏简兮离开后,六位长老除了大长老和风长老分别坐在桌子一端外,其他的四位长老分别坐在了长桌的两边。土宁和木宁坐在了大长老的左手边,而在他们对面的是火宁和水宁。
大长老看着大家都已经坐下,神情凝重的开口,“这人得找出来。”
几位长老互相看了一眼,神色也是凝重起来,就算大长老不说,这个人他们也是要找出来的,至于是为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三年前那件事谁都不想再发生了。药宗,也再承担不起了。
大长老和火宁,水宁,风宁最后将所有视线都放在了土宁和木宁的身上,毕竟九年前那件事,如果说对于药宗是来说是重大的事,那么对于木宁和土宁来说就是一辈子都可在脑子里挥之不去的事,在那一年,木宁和土宁同时的失去了这辈子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