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扑醒吓晕在地的小弟,运着一同前来的三人,灰溜溜的逃离了这里。
对他来说,今日就好像经历了人间噩梦,要不是张浅道告知他,一小时后三人苏醒,还真以为同伴都已惨死街头。
蒋小虎一行人也向张浅道一一道谢,但此时看他的目光已经变了。
“你们幸苦了,让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内伤。”
“不不不,不用不用,皮外伤而已……”
见到一众非主流畏惧的表情,张浅道面色颇为尴尬,他们心目中和蔼可亲的道哥,如今算是全毁了。
好说歹说,塞了两千块钱给他们买点药。
此时本来和他们没什么关系,却因自己受伤,理应负责。
送几人离去后,张浅道开车停在江边,江风吹拂额头刘海,露出宽大的饱满额头。
唐朵双手别在身后,低着头,看似波澜不惊的脸庞,却心涌澎湃。
“小贼治好了妈妈的病,还因为我得罪了辉煌集团,我一无所有,这样的恩情怎么报答……”
她偷偷看着张浅道背影,对这个神秘而又强大的男人,从心底深处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
这种感觉的震撼,还是她第一次感到紧张的同时隐隐有着一丝期待……
张浅道回过头来,对她淡淡笑了笑,“我想我们应该谈谈后续的事情了。”
“后续?”唐朵儿强颜欢笑掩饰心中激荡,“张医生你放心吧,你帮我了这么大忙,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无论……无论你想要什么报答,都可以……”
说着她声音像蚊子一样细小,脸庞也变成了红扑扑的可爱模样,见张浅道严重不解,还轻轻跺脚,默不作声的挺了挺高挺胸脯。
“额……”
“算了,我们还是回车里说吧。”
这样四目交汇,唐朵儿美眸中传递而来的热情似火,使得张浅道说不出的尴尬。
“什么……你还想要车荡……”
唐朵儿目光幽怨,自己可还是第一次,这小贼也太会玩了。
“噗……”
张浅道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什么车荡马荡,我的意思是,辉煌集团后续的计划,这些家伙绝对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唐朵儿一听,尴尬的吐了吐舌头,心底莫名有些失落。
“哦,那你说怎么办呢?”
有张浅道在这里,她机智无双的小脑袋也懒得开动了。
张浅道微微沉吟,道:“你们家那屋子暂时就不要住人了,再待下去迟早会被追上门的,先找个宾馆安顿一下吧。”
唐朵不假思索的点头,“那你呢,怎么办?”
他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自己不会好过,张浅道那边压力更大。
听到唐朵的关心,张浅道颇为慰藉。
“放心。辉煌集团之所以可以为所欲为,无非是势力强横,想要令它诚服也很简单。只要我强大到,让他无法撼动!”
“今日他敢来上门抓人,明天我就要他跪地打滚!”
他目光自信,平和的声音下却有着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坚定。
唐朵儿回应甜甜的微笑,若是连这样风采绝艳的男人她都不去相信,那普天之下她还能相信谁呢?
作为一个医者,严谨的逻辑思维是他一直以来常伴吾身的。
就像是手术中每一步的动作,都是在紧锣密鼓下严密执行,每个步骤牵动的都是一个人的生命。在紧密中大胆的执行,是一个医者必应有的果敢与职业道德。
这也养成了他做事三思后行,步步为营的习惯。
在他终日笑脸与逗比之下,也仅仅只是表象而已。
永远都不要轻视一个放荡形骸与逗比相伴的男人,因为你看不到他瞳孔深处星辉的深沉,与内心星辰大海中波澜不惊的壮阔。
外表的假象,从来不会泯灭一个有灵魂的男人。
张浅道也曾想过,得罪了这么大的势力,他该何去何从,总不能借助金陵老张家出马吧,他也不愿亮出医药世家的身份。
而要想在无权无钱无势的情况下,震慑八荒,四海平荡,使得辉煌集团止步于此,甚至笑脸相迎。
他心中已有决断。
“明日的医药学术盛典,是我的大好时机。届时,江州大佬齐聚,天绝三十六针足以震慑,我不求他们,却是要他们主动找我!”
他也是听肖萧说过,这学术盛典墨守成规的是由一方大佬主持,其实际目的为了求医,每年盛典举办也仅有一次,不知多少大人物挤破了头,都要弄到一张邀请函。
这些大人物的讨好对象,都是纷至沓来的江南各地名医,至于像陈天南这种缺席的超级大腕,那结交的就是更高层次的存在了。
试想,一个普通内科医生做个手术,都能私下收到医患家属几千块甚至上万的红包,谁敢得罪一个潜力无限,医术高绝的天才医者?
“张浅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啊?”唐朵儿望着他的脸庞,萌萌的问道。
一个医生可不敢和辉煌集团对刚,自然也不会说出这样霸气的话来,还有刚才的身手也绝非普通人所有。
张浅道掏出学生证,好好跟她交代一番。唐朵儿一脸不信的撇了撇嘴,最后还是饶过了他,没有深究下去。
“我真的就是一学生啊,有什么好好奇的……倒是你妈,我觉得有点奇怪。”
唐朵扬了扬眉毛,不明白张浅道话中意思。
“宁阿姨体内的阴雷,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到底是谁,又是什么原因给宁阿姨种下了这么恶毒的玩意,难道你还不觉得奇怪吗?”
唐朵微微一怔,“我以前还真没想过这么多,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这样。”
“你父亲在哪里?”
张浅道目光有些急切,若是能够得到这个答案,那他的视野便可以踏入一个前所未见的更高层次的领域之中。
唐朵摇了摇头,眸中闪动泪光,“我从小便是我妈妈带着我,她说爸爸已经死了,我也就相信了。这么多年了,要是他还活着,怎么会不回来找我们。”
“死了?”
张浅道微微皱眉。
宁姨不愿去说,唐朵更是一无所知,兴许是对她的保护吧。
这种事情想要追根究底,终究还是急不得。
真的,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