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别墅,出现了一幕奇怪的场景。
一个少年,走在最前面,而身后跟了一群衣衫尊贵,举止投足都露出显贵之色的中老年人。
“乖乖,这是哪家公子哥,竟然能带领华夏这二十多名神医,厉害啊!”
不明真相的佣人议论纷纷,反而是得出了这么个可笑结论,惹得张浅道摸了摸鼻子,干笑了两声。
没几步。
众人就来到武家武老爷子的病房门口。
门外站了两个武家守卫,时时刻刻守护此处安全。
这二人身高八尺,修为也有内劲大成的水平。
张浅道并未显露修为,走到二人跟前,立刻就被二人拦下。
“阁下止步,两位医圣正在为武老爷子诊治!禁止外人进入!”
其中一名守卫正正义严辞的说着,就看到这少年身后,涌进来一大批人,华夏各地请来的名医,都在其列。
似乎……似乎还以这少年为主。
这是什么情况。
两大守卫看张浅道目光立刻变了,语气态度也好了很多。
“阁下可以待两大医圣诊治完再来,只需在此等待一个小时便可。”
那守卫还好意看了下手表,给了他一个准确时间。
“一个小时?我分分钟几十万上下,你让我等一个小时?我可是很忙的!”张浅道毫不客气的装逼道。
其身后一群名医,听到这话,顿时哄笑一堂。
守卫闻言,脸色一凛,冷声一问:“这么说阁下是想硬闯了?”
“我倒是想硬闯,就看你们给不给机会了。你将此令牌送进去,就说此令牌主人来访,让两大医圣速速出来迎接!”
说罢,张浅道从不知哪儿掏出一个巴掌一样的令牌,上面花纹也古怪得很。
两个守卫看了眼令牌,相互对视一眼,又看向其身后一众名医,若是他们拒绝送令牌,恐怕压力会很大,这里一个个可都不是什么善茬。
“公子请等会儿,我送进去。”
守卫接过令牌,进入后轻轻关上房门。
张浅道突然拿出一个令牌出来,这事儿可有些蹊跷。
“这小子又后门?他拿的是什么令牌?”
“难道此子背景很大?竟敢让两大医生迎接?”
“难怪这位公子哥这么托大,原来是有底牌啊!”
一众名医议论纷纷,吴青听着,冷汗立刻流了下来,忌惮的望着张浅道背影,心里后悔莫及。
“大家不要乱猜!”
这时候,陈天南走了出来,向众人压了压手掌,平静道:“这位张医师,本来就是武家雇佣的客卿,那枚令牌正是武家客卿令。”
其实陈天南也不知道其送出去的是什么令牌,但是他见过武衡掏出一个令牌,让陈艺萱送给了张浅道,所以当其在武家掏出令牌,理所当然的将之认定是那枚。
“武家客卿令?好像前日也有一位武家的王姓客卿擅闯病房的吧?”
“是啊,武家的二当家武风少爷,正在病房里保护老爷子呢,那名客卿正是武风招揽的手下。”
“那他进去了吗?还是什么其他结果。”
众人关注的,归根到底还是想知道,那名客卿到底有没有进病房,若是进去了,这就说明,张浅道也有几率能进去。
这样结果的话,可是算张浅道胜了。
“进去是进去了。”
陈天南突然开口,众人气氛顿时凝重,但他又话锋一转:“不过,那名客卿因为擅闯病床,被打得送上了医院,到现在还没能生活自理呢。”
“此事之后,武家明令,所有武家弟子以及客卿,擅闯病房者,罪无可赦!”
众人闻言,皆是倒吸一口凉气,所有武家弟子,这可包括了像武伦武晨这样的未来实权人物,就连他们都进不去,更别提什么客卿了。
“你们想想,武家老爷子乃是宗师大成的高手,一名客卿怎么能比得上宗师大成的性命?”
陈天南淡淡摇头,看向张浅道满是惋惜:“张贤侄,况且你想用武家的令牌,去让南北两大医圣出来迎接,这简直是在痴人说梦啊!”
他话音刚落。
门口进去的那位守卫立刻开门走了出来,手里还捧着张浅道的令牌,煞有介事的凝视了他一眼,恭恭敬敬的还了回去,又站回了原地。
“呵呵,我说什么来着,两大医圣人呢,怎么没出来迎接?”陈天南兴奋笑道。
“嘿嘿,愿赌服输,你这小子还不扫地出门!”
吴青脸上更是大喜,走上来就想揪住张浅道衣服,恨不得立刻将其连衣带人一起丢走。
只是。
突然,情况又是一变。
刚刚关好的房门,又被打开。
从里面,穿着一白一青的两位老者,齐刷刷的走了出来,看得出,这二人还稍微理了理衣冠,脸上露出不切他们年龄身份的讨好笑容。
“哎呀,不知张客卿大驾,还让您在外面等了这么久,您受委屈啦!老朽南方医圣扁一桃!”那名白衣老者开口谦虚的做出自我介绍。
“俺是北方医圣刘贤升,这事儿搞得,您提前说声要来,咱肯定早早出来迎接啊,还请张客卿赎罪啊!”说话之人,是另一位青衣老者,身份也是不俗。
两大医圣竟说出如此之话,让一众名医大跌眼镜。
陈天南更是嗔目结舌,心头暗道,啥时候武家客卿这么值钱了吗?
而吴青刚准备拉走张浅道的手臂,还垂在半空,听到二圣这番话,愣是停了下来,悬着的手臂,甚至还微微发抖,脸色难看至极。
“两位医圣好啊!”
“张客卿好,张客卿好。”
“二老幸苦了。”
“这……不辛苦,哪有张客卿日理万机。”
二老百思不得其解,这位客卿大人,来这边只是为了向他们问候?
张浅道身后一众名医,面露苦涩。
他们怎么不知道,张浅道说这番话,是在跟他们示威呢。
“张客卿不如来病房一叙,咱们好探讨一下武老爷子的病情啊!”看着张浅道,扁一桃目露精光,眼神中很是渴望。
“我可不敢进去啊,好怕被人扫地出门啊!”张浅道哆哆嗦嗦畏头畏尾道。
陈艺萱捂住小嘴,差点笑出声来。
陈天南面色难堪,内心忐忑不安,而吴青更是有如晴天霹雳,颤抖着的双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爷爷,您饶了我吧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