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水干后,她怕有意外,将面皮又贴上,原本的瓜子脸,顺间变得圆润了很多,杏核一般的眼眸也变的狭长了一些,嘴角被面具拉的上提,立即变成一副好相处的乖巧模样,同为一人,妆前妆后,气质已全然不同。
她抚摸着即使是面具都掩盖不掉的疤痕,心中的恨意升腾,这疤痕时刻都在提醒着她,她的仇还没有报。
这次娑房镇一行,她要让那个女人有来无回!
面具才贴好,房门被人敲响,她看到投在门上的影子,嘴角勾起一丝得意,故意喊了一句,“谁?”
房子修不好意思问了声:“姚娘子,你睡下了吗?”
芙瑶嘴角斜挑,早就等他来了,扯了扯原本整齐的亵衣,给自己披了一件褂子,随后去开门。
“房大哥,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房子修挠了挠头,指着夜空,“这不才天黑吗?我想着你不会睡下这么早,就给你送东西来了!”
芙瑶没有给他让门的意思,故意矜持道,“房大哥送什么东西?”
房子修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盒。
“我见你手生的细皮嫩肉的,今日家务活干得多,肯定要伤到的,我在街上给你买的胭脂油,你拿屋去擦吧!”
芙瑶抬眸扫了他一眼,伸手去接,“房大哥有心了,我,这里不妨事的!”她有手,有意无意的碰触到他的手皮肤。
房子修觉得寒毛都立起来,本就心猿意马,再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
从怀里又掏出一个小包裹,“你出门在外,什么都没有,这是一对坠子,你一起打开看看喜不喜欢!”他见姚敏没有抽开手的意思,腿向门里一迈,人顺势就挤了进去。
姚敏低低唤了一句,“房大哥,天黑了,咱们这样不好。”
房子修见不到她这样羞怯的小女人姿态,控制不住心中的喜欢,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天未亮,房子修偷摸回了自己屋子,他怕家里人知道,会对姚敏造成不好的影响,毕竟是他死缠着不放的。累了一夜,疲乏的回房倒头就睡。
芙瑶得到满足,正觉得哪里都舒坦,突然床沿上坐着一道身影把她下了一跳。
“你还真是贱,主子要你来是办大事的,你却给自己找乐子,野鸳鸯的感觉很爽吗?”
芙瑶被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见是柳叶,翻身闭上眼睛。
“主子只要结果,过程如何又不会干涉,再说了,我拒绝他又有什么好处,这样我得到他的信任,还不是更方便你办事,你有时间在这挖苦我,还不如多找机会布置一下。”
柳叶冷笑一声,“你没忘记目的就好!主人从来不养无用之人。”
芙瑶猛的起身,很恨的盯着柳叶,“你少在这指派我,到时候别搞砸了我的事就好,我累了,你可以走了。”
柳叶冷冷的撇了一眼翻身睡觉的芙瑶,嘴唇动了动!
虽没有发出声音,却是骂她,“贱货!”
她们丢钱,柳叶被客栈人拉走见官,都是她们此行来娑房镇演的戏,目的就是混进房家等赵靖轩他们到来!
**
赵翎昱还不知睿王府的眼线被拔了,带着自己的未婚妻桑布扎还有赞王子去伽罗寺院讨赵靖轩的碍眼!
朗日赞伦等着元宵节皇妹大婚一过就回吐蕃,走之前也不知怎么说服冯钰衡的,又惊动了欧阳兰岚,一行人三男两女加上各自的十个护卫,浩浩荡荡的出发。
他们故意晚赵靖轩一日,想假装来个不期而遇,却没有想到一次简单的出行,会有那么多人盯着。
赵翎昱身边的贴身侍卫娄鹰汇报,“爷,我们的人在伽罗寺山下已经布置好,这次能让赵靖轩他们的人吃个不小的亏!”
“好,记得别伤了女眷!”他说这话时,向桑布扎的马车方向瞟了一眼,那里坐着他的准王妃,却也是耻辱,不过他不在乎。
等他坐稳了江山,喜欢的女人就会都是他的。
“出发!”
一声号令,五辆马车浩浩荡荡出发,离正元节还有三日,他们的节注定要在外面过了。不过此时他心情好不在乎,他安插了两百人在伽罗山下,就等着赵靖轩他们一到,就地把他们全部解决,他与赵靖轩早已经势同水火,不能为他所用之人,没有留着的必要。
出京上香的贵府家眷不少,行走十里路后,因为伽罗寺地处偏僻,渐渐官道上只剩下他们一行队伍。
一路平坦,车马摇晃,谁都没有想到,死神已经笼罩他们!
一只弩箭破空而过,毫无预知的攻向他们的车队,还没有看清射手在哪,箭已经直接穿透第三辆马车的窗板,车里面的人只发出一声闷哼,被贯穿太阳穴当即毙命!
“啊!”侍婢惊恐的尖叫声伴随着密集如雨点般的箭矢,不停的射向官道上没有任何遮挡的队伍!
“护防!”娄鹰拔出剑只来的及喊出这么一句,又一只弩箭射出,直打他的面门,他的剑只来得及挥开箭雨,人睁着眼从马车上栽倒在地。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禽王,远处的杀手把这只队伍的所有可能都设计在内,自然要趁他们毫无防备之时,将首领率先杀死,才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