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之前他不会怀疑什么,可刚刚风华提曾经这对母女二人丧心病狂勾结谢氏男子害她,这事就被他串联到一起去了。谢芦笙必是打听到风华回府,而且有了倚靠,他日子过得穷苦,绝对不会放过这么绝佳的敲诈机会。
赵靖轩:“风华,这事我怀疑是你的二妹所为?于是他将自已猜想到的原由讲了一遍。
允风华面容凝重,没想到允念娇会这样狠毒,谢芦笙的死,她的确有最大的嫌疑,不然白芍为什么会在谢府,于是她道:“我也怀疑过,可事情过了一晚,允念娇打死不承认,我们也没有证据指证她,光凭一个白芍去怀疑她,依她和她娘那种死都能说成活的性子,只会将事情推脱的干净。”
赵靖轩在尸首前转了几转,发现有些不对,他让允风华转过去,拔下自己的剑轻轻挑起破烂不堪的长衫,发现死的的亵裤腰带果然是松的,再去挑他的旧靴,发现内里没有穿布袜!
他已有了怀疑,可是不好明言,“一个大男人,就算是再病弱,只要他能走能跑,就比一个闺阁女子力气大!什么样的情况会被人迎面刺进咽喉,不能反抗呢?”
他挑眉问允风华。
她试了几个姿势,从面后刺,显然不能,没那么大力气去制服男子,迎面刺,男人一挥手就能挡开,或者抓在手里!如果是她,会选择在男人睡着时,这是最安全最稳妥的。
“别想了,回去后你就当什么事都不知,随后只顾着和我生气,称病不出门,剩下的事情交给我。至于昨日都谁出过府,又都有谁来过这事石头一查便知。走吧!”
允风华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被他连推带拽地离开现场。
县衙门前,一名被打了五板水火棍的年幼的女子被人丢出衙外,“快滚,无凭无据敢污蔑官宦人家,再敢来闹,下次就不止五板!”
小伊捂着后腰,好半天才能走路,这五板打的很实,板板透骨,要不是她还年轻,怕是路都走不了了。她靠在府门前的石狮子上,依旧不想放弃,“民女真的亲眼看到了,就是允府的二小姐,老爷只要派人调查一下,一切都能真相大白,我母亲是被冤枉的!”
衙差再次轰人,“还不滚,是想不走了是吗?再随意攀咬就将你投到大狱里!”
小伊害怕,终究无奈离开,一脸失魂落魄,满脸泪痕,不知该如何是好!“你们官官相互,都不是好人!”
她走后,一句贵妇随即从角门悠然走出来,身后相送的竟是知县胡守义。
“夫人如此,可是放心了?下官保管她状告无门,待到刑部的公文批示下来,犯妇的罪责一定,这案子也就翻不了了。”
沈尤兰点点头,随即用她那徐娘半老的脸对着已是五十多岁的胡县令抛了一个媚眼,“如此胡老爷您就费心了,以后只要您有求得到允府的事,只派人和我说一声,定会帮忙!”
随后巷子里出来一顶小轿,她上了轿子离去。
胡县令从袖口里扯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嘿嘿的冷笑了两声,“钱虽少,可人家后台硬!”他可不是看上那个老女人才帮的忙。
允府到了晚上就有闲话传了出来,一个丫鬟在后院摘菜,无聊时就在说:“今天大小姐不知怎么了,竟然和王爷呕起气来了,王爷晌午让她陪着一同用餐都不肯,扫了睿王的脸面,气得人到现在都没回来!”
另一个惊讶道:“真的假的,咱们家能攀上高高在上的睿王,那是几辈子积的德啊,要是我恨不得天天跪舔着伺候王爷,大小姐还敢发脾气?”
那人点指了她的脑门,“所以王爷才看不上你,看你那一脸的贱样,再怎么的,这方圆几百里,就算整个奉天比起来,我都找不出能有第二个比大小姐漂亮的女子!”
厨房的管事王婆子听了,拿着水舀子敲了敲水缸,“漂亮顶饭吃啊,都给我闭嘴干活!”随即她卸了围裙急火火的向紫菀苑报信去了。
到了傍晚,睿王喝的微醺回了黎心居,因为只留了一个侍卫在侧,暗十立即去紫藤苑找允风华。
“华姑娘,王爷称他头痛,您看,您是不是去看看,这会心情可是不太好呢?”
允风华背对着他,没有兴致道:“今日我身子不舒服,头疼是饮酒了吧!你随便找个下人替他熬份醒酒汤,相信会有一大把的人争着抢着献殷勤!”
暗十为难的愣了一会,见华姑娘装得还挺像,看了一眼门前的丫鬟芳菲,撇撇嘴失望的退了出去。
芳菲在旁转了一下眼珠,忙道:“大小姐,奴婢想到四小姐这个时候需要喝药了,我去提醒着一下,怕新来的下人不记得这事!”
她淡淡的嗯了一声,芳菲立即就走了。她从床上做起来冷笑一下,“看来这府里想着巴结奉承的又何止那一人。”她心里微堵,赵静轩的计划她一点都不喜欢,可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自己在这生闷气。
芳菲前脚追出去,立即叫住暗十,“石大哥,我正好要去厨房,如果不嫌弃我帮您煮一份醒酒汤,替小姐送过去!”
暗十不知这事算是成了,还是办佐了,只能依了,“好,那就麻烦这位姑娘了!”
他回去复命,赵靖轩坐在堂椅上,哪里有醉意,一脸闲置的品茶,问道:“如何?”
“姑娘到是配合了,可是是她身边的那个丫鬟自做主张要替王爷煮汤,怕来送的人,会是另有其人了。”他一脸为难道。
赵靖轩却不担心,走向躺椅,躺了下来,“等等不就知晓了,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他可没有丝毫的担心,有些人得了这个消息,怎么可能放过。今日他必替风华好好教训一下某人。欺负他的女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同一时间,离谢府不远的一处宅院的门被推开,小伊一瘸一拐的回了屋子,眼睛还是红的,只是极力掩饰自己哭过的样子,看到屋中还未休息的男人,心虚的向后躲了躲。
“老爷还没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