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靖欢听的一惊,其实他也想着,初见时顾梵被自己射中也带伤上战场,如今只是有些水土不服而已,身体强壮的顾梵怎么会突然起不来床,原来竟有人在背地里对其痛下毒手。
“此毒可有解?”
“回王爷,侧妃她中毒不深,而且下毒之人并没有放太大药量。侧妃内功颇深,在加上发现及时,所以针灸几次倒出毒血,在吃些排毒的药便可痊愈,不过这治疗需要些时日,侧妃她现在也经不起周车劳顿了。”
韩靖欢听后微微点头:
“你尽管为其诊治,咱们随行带的那些珍贵草药,什么雪莲、人参,只要对侧妃身体好,大可全给她用上,其余的你不会管,本王会让队伍暂且停下,你快去为侧妃医治吧。”
“是,老臣遵旨。”古太医拱手应下,随后转身便去抓药。
韩靖欢颦起剑眉,只见他双手握拳背于身后,思索片刻后看了一下屋内的顾梵,转身离去。殊不知韩靖欢刚刚离开,芷珂便从一旁的柱子后面走了出来,肯定了四下无人,一个闪身窜进了顾梵屋内。
芷珂见顾梵有气无务的躺在床上,将无用人都唤了出去,只留陈子秋一人和自己在顾梵身边,待众人离开后,芷珂小声的将顾梵唤起,并将刚刚偷听到古太医与韩靖欢的谈话,告知了顾梵。
顾梵听后只觉得头痛欲裂,究竟是什么人对她这般下毒手,顾梵仔细的想着。
“芷珂,你是皇后亲赐给将军之人,无论你把心放在哪里,如何你可是随同咱们将军一同前往东靖,恐怕这生都不可能在回北秋,这种事你可不能胡说,咱们将军向来与人为善,怎么会有人暗地里毒害将军。”
“子秋姑娘莫不是信不过奴婢吗?奴婢虽曾是皇后之人,但被赐到郡主身边后便无二心,郡主待下人好是有目共睹之事,正同你所说,奴婢同郡主一起前往东靖,在无回国之望。奴婢如今已经和郡主是一条绳上拴着的蚂蚱,怎么还能与郡主藏二心,还搬弄口舌之祸呢?”
芷珂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顾梵,一下跪在了顾梵面前,她现在心中忐忑,正如她刚刚所说,她与顾梵已经是一条道上的人,怎么可能对她存私心,不过陈子秋这么怀疑自己,也算是为了顾梵好。
“郡主,若是您信不过奴婢,奴婢可以用已故的爹娘发誓。”
“切,拿死去的人发什么誓,如果当真诚心,那便以自己发誓啊。”陈子秋小声的嘀咕着,但是房间就这么大,芷珂和顾梵还是把子秋说的全部收入耳中。
芷珂面露难色,她虽为奴但是从来没被人如此冤枉过,以前她也曾为自保冤枉过他人,而且还令那人丧命,如今自己体验到被冤枉,个中滋味还真叫人不好受。
“好了子秋你少说一句,我本还在怀疑,就算我在路上有些不适,但也不可能虚弱的起不来,听芷珂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很有道理。芷珂你起来吧,我信得过你。子秋这人呐,就是口无遮拦,但她绝对不是对你有什么成见。”
芷珂站起身来,陈子秋不信自己也就罢了,好在她跟了一个信的过她的主。果然当她第一见到顾时,便没有看错人,顾梵确实值得她好生侍候。
顾梵这一天在床上躺着,虽然身上疲乏但睡意全无,究竟是何人要对她下手,还特意选在前往东靖的路上?看样子那些宫斗、宅斗的小说电视剧写的是有凭有据,有人要害自己,完全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
‘到底是东靖那边的人想害我,还是北秋有何人看我不顺眼,在这前后都勾不上的路上?’顾梵仔细的想着,慢慢的她表情微变,坐起身后顾梵好似想明白了些什么。
如今还没有到东靖,就算有人看不惯自己,也不会选在这么一个节骨眼动手,听芷珂说自己中的是慢性的毒,那下毒之人定是想让她在东靖因毒发身亡。
东靖大费周章,韩靖欢亲自到北秋迎回自己,所以肯定不会将自己迎回,便毒死在他国,若是这事传到四国,东靖的名声恐怕也不会传的很好听。
“如果我在东靖毒发,那这事对谁最有利?我死在东靖,那这事便可以赖到东靖那边,想把东靖名声弄臭……”顾梵自言自语着。
“将军,你莫不是怀疑,下毒之人是从北秋跟着咱们一路出来的吧?”陈子秋听见了刚刚顾梵的话,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所以不由得多了一句嘴。
顾梵微微点头,示意自己同陈子秋想的是一样的:
“子秋,你也知道我在北秋熟识的无非都是军中的将士,如今从北秋带来的这些人,除了你我是真心信的过,其他的我都无法看清他们的心思,现在也就只有你,能去帮我彻查下毒之事。”
陈子秋坐到了床边点了点头,随后便握住了顾梵的手,她不能告诉顾梵,这次同顾梵一起前往东靖的陪嫁下人中,有不少是陈远选安排进来的亲信,陈远先有交待,顾梵性子直,若是此事告知她,怕她哪天一个不小心说露了。
陈远先安排这些人在顾梵身边,就是怕顾梵到了东靖四处无援,所以特意从陈家军中挑了些身手好的人,做为顾梵陪嫁的侍卫。
“将军你放心,我定会查出下毒之事到底是何人所为。”殊不知陈子秋说完,将手攥成拳。
‘将军虽与我不是同一血脉,但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我早已将她视为自己的亲姐妹,谁想害她便是同我陈子秋过不去,敢给她下毒,我定饶不了你这个恶毒之人。’陈子秋心中暗暗道,随后便立马去着手调查下毒之事。
另一边韩靖欢也在偷偷调查,他不想让此事变大,所以只能交给央九去查看,几日后央九终于查出了些眉目。听了央九所查到的事,韩靖欢这几日提着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松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