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秋气势冲冲到了韩靖欢院前,直接便要往里面闯,毕竟院前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任由陈子秋如何威胁,也没有将人放入。
陈子秋本就生气,这二人还不让自己进,索性气头之上,出手便放倒了侍卫二人,随后便直接要闯进内院。但前脚刚要抬起跨入,陈子的肩膀便被人一把抓住。
“王爷院中,哪是你说要进便进的了的。”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但从这语气中,陈子秋也能觉出那人冷冷的性子。
“是男人便和我好好打一架,我赢了便进去,你赢了我便离去。”陈子秋选用最简单的方式,但身后的男人好像并不想用武力解决问题。
“我一个男人,怎么会和一小女子动手打架,而且还是王爷院前。”说罢男人手上一用力,便把陈子秋拉回到院外,随后一个转身,男人便挡在了院门前方。
半张玄金色面具,透露着男人的身份,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靖王的暗卫‘央九’。
陈子秋别的可以不与央九计较,但是对于这小女子三字,陈子秋可是万万听不得的,她堂堂北秋从四品武将,被一个连面都不敢露的男人称呼为小女子。
“什么小女子不小女子,若是我称你为小男人,你心中可曾会痛快?生为女子又不是我可选的,但活成什么样,那便是我自己的事。虽是女人家的身子,但我自认武功不输于男人。”
“呵。”
央九轻嗤心想:‘陈子秋果然是与顾梵一同长大的,性格什么都有些像,不同于其他只要卖弄柔弱的女子,她们这种倒是比那些强了不知多少。
“既然如此,那我该如何称呼?”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陈子秋便是本姑娘大名。”
“在下央九,幸会子秋姑娘了。”
“好说好说,如此咱也算是认识,你便也行行好,将我放进去,我是真有事要同靖王爷讲。”
“姑娘此言差矣,我们只是互报姓名,还没熟识到我能任你闯王爷院子,不是我瞧不起姑娘,论身手姑娘定赢不了我,不如姑娘回去好好问问自家主子,或许一切都和你所想不一样呢?”
陈子秋虽心有不甘,但看了看央九腰间别着的那柄软剑,还是轻哼一声后离开了。见院外停止了争吵,韩靖欢将房门打开探出了头,只见央九一身黑衣站在院门正中间。韩靖欢轻手蹑走去,本想吓他一吓,但央九突然的开口,倒是把韩靖欢吓着了。
韩靖欢恭维着央九,竟然几句话将脾气有些暴躁的陈子秋都赶走了,韩靖欢也算折服。央九冷眼瞧了韩靖欢,什么也没说,点脚便上了房顶,轻跑几步没了人影。
第二日,韩靖欢果然按照计划的,一大早便宣了太医入府,太医也依重病之症,将韩靖欢的病情禀告到了宫中。韩靖欢自小不爱生病,但一病便是很严重的那种,韩照了解韩靖欢身子,担心之余便出宫到了靖王府中。
韩靖欢故意借了些女子用的粉,将自己原本红润的脸涂的煞白,丙丁看着韩靖欢的样子,差点没有因为忍笑而憋死。
“王爷,您这张大白脸也太玄乎了,还是擦下去点吧,看着还能真些。”丙丁从旁拿来镜子,递给了半坐在床上的韩靖欢。
接过镜子韩靖欢这么一瞅,差点没被自己吓死,现在的自己如同戏园中的丑角,那大白脸哪里像是生病,倒更像是个鬼了。
“天啊,丙丁快给本王拿着湿毛巾来,这也太吓人了,待一会儿皇兄来了,非把给我诊病的太医抓来严查不可。”
丙丁从旁早已经备好了毛巾,直接交到韩靖欢手中,只见其快速擦了脸上的粉,剩下的薄薄一层刚刚好。
“皇上驾到。”门外太监一声尖叫,韩靖欢立马将手中毛巾与镜子扔给丙丁,拿起床头备好的一杯水,喝了一口躺好在床,只见嘴一噘,“噗”地一声将嘴里的水全然喷出,只见水很匀称的掉在脸上,当真是尽显病态。
韩照推门而入,丙丁见到韩照立马下跪请安,韩照招手将其唤起,自己径直走到床边,看到韩靖欢一脸惨白,而且满脸虚汗,不由得有些心疼这个弟弟。
“这昨天人还好好的,今天太医说靖欢重病,朕本以为不过是发热什么的小病不打紧,这现在人都成了这样,太医怎么不从旁守着,还去宫里给朕打什么报告啊。”
韩照拽着自己的袖子,轻轻给韩靖欢擦了擦脸上的‘水滴’。
“回皇上,自打昨日从宫中回来,咱家王爷便茶饭不思,先是将侧妃训斥一顿后关进了惜凰,再回到自己院中便将自己关在门里。奴才怎么劝也不肯开门,直到今天早上,奴才寻思怎么也得瞧瞧王爷如何,硬闯而入才发现王爷晕厥在地上,这便立马传了太医。”
“糊涂,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当差的,亏得还是跟在靖欢身边这么些年的老人,朕看你们现在一个个越发不尽心,来人,将这些个贴身服侍王爷的人送进罪奴所,让他们也进去好生反省反省。”
“皇上饶命,王爷此时正在重病中,让奴才进罪奴所也行,好歹让奴才把王爷照顾痊愈再去也不迟啊。”丙丁跪在地上,求饶着。
听到韩照这么说,装晕的韩靖欢也不能看着丙丁真被带走,所以只听“咳咳咳”几声咳嗽,韩靖欢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韩照见韩靖欢醒来,也不再理会丙丁,而是密切的关注着自己这个弟弟。
“靖欢你可还好?你从小便不爱生病,但朕记得你十四岁那年不慎落水,那一高烧便是三日不退,最后太医都快放弃,好在是西太后继续照料,这才把你烧退了。这回到底是如何,你病成这样,可让朕如何安心。”
“皇兄,臣弟有罪,娶回顾氏那么一个不知深浅的妇人,在后宫之人谁人不识,竟敢当众人面推大皇子妃入荷花池,臣弟回来后心有难安,所以回房后难念焦虑,竟不知何时自己晕倒,倒是让皇兄挂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