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异面露难色,刚刚得知韩靖欢进了顾梵房里,元异就担心顾梵会为徐秋秋打了她的事告状。但想着顾梵怎么也曾是一国大将,不至于如此小心眼。没成想顾梵是武将,也是女子,女人该有的斤斤计较她也有。
“靖欢,是不是顾梵和你说了什么?”
“她与本王说什么,那是我们夫妇二人的私事,元异你虽然与本王交好,但这种隐秘之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你就是,今日有府内有没有出现我刚刚说的事。”
“有。”元异没有办法,谁让韩靖欢是这府里的主人,他做为一个管家,只能如实禀报。
“在你晕倒被太医诊治时,徐秋秋不知从哪里得的到消息,从后院跑来了惜凰院,可能是太担心你然后不小心撞到了侧妃。侧妃怎么也是个练武之人,所以徐秋秋反被撞倒。听侧妃身边的丫头说,侧妃好心将徐秋秋拉起,徐秋秋却反手打了侧妃耳光。我赶过去的时候,侧妃已经被打,所以没能拦下,做为惩罚让人将徐秋秋锁进了她的院中,并交待没有你我的命令,不许她出来。”
韩靖欢听到最后,眼光差点没冒出来,怪不得刚刚觉得顾梵有一边脸比另一边红肿些,还以为是顾梵明天趴桌上睡觉压的,没成想竟然是被徐秋秋给打了。
韩靖欢火冒三丈,身上的病痛好似一瞬间全部消失,只见他额上青筋露出,大步走出惜凰院,便朝着姬妾所居住的后院走去。
韩靖欢突然出现在后院,引得那帮住在这里的姬妾惊讶,她们虽然都进府时间不短了,但是都没有见过这个所谓的王爷,虽然这是头一次相见,但是根据韩靖欢的穿戴,她们还是将其认出。
女人如花的岁数就那么几年,所以看韩靖欢到韩靖欢来到后院,姬妾们争相上前,恨不得做出什么夸张的主动,只为让韩靖欢注意到。
可她们并不知道,韩靖欢一心只想快点到徐秋秋院中,对于顾梵,自己曾经射伤她,韩靖欢因为这事不知道几宿几夜不曾安睡,自己连骂都不舍得骂的人,被徐秋秋打了个耳光,韩靖欢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因为是东太后所赐,所以韩靖欢对徐秋秋还算礼让,但今日徐秋秋碰了韩靖欢的底线,那么也不能怪韩靖欢把徐秋秋如何了。
走了一半韩靖欢止步不前,一直在后面小跑追着他的元异与丙丁,大口喘息着:
“王爷,您慢点,我和元管家不及你的脚力,追不上您的啊!”丙丁边喘边说。
韩靖欢左顾右盼,完全没有将丙丁的话听进去,他停下不是为了等元异和丙丁,而是这若大的后院,他实在不知徐秋秋人在哪里。
“丙丁,徐秋秋住哪儿啊?”韩靖欢开口问着,但是丙丁摇了摇头,他是韩靖欢贴身的奴才,对于后院这边姬妾,他什么也都不知道。
“再往前行一百米,左边第二个院子。”元异毕竟是府中的管家,所以对府内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按照元异所说,韩靖欢走到了徐秋秋院子前,果然两个侍卫守在门外,而且门外很容易便能听到,院里面有个隐隐约约的哭声。
两个侍卫要给韩靖欢请安,但被韩靖欢制止了,韩靖欢推开院门,悄悄的走进院中。原以为是徐秋秋因为自己闯下祸事,所以在自惭形秽,可当韩靖欢看清哭泣之人竟是徐秋秋身边的丫鬟,而徐秋秋手中拿着藤条,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丫鬟身上,韩靖欢才知道,这个徐秋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韩靖欢每次见到徐秋秋,都以为她是个柔弱善良之人,看样子还真是自己小看了她平日里装出来的无辜,这么狠心责打下人,怎么也不是个心地善良之人能做出来的。
看着因为徐秋秋每一次打下,那个丫鬟因为疼痛还不敢大声求救哭泣的场面,韩靖欢直立起身,大步的跑了过去,一把将徐秋秋手里的藤条夺下,狠狠地打在她身上。
徐秋秋吃痛捂住了被打的胳膊,刚想发火的她抬眼便看见韩靖欢怒视着自己,她完全没有想到,刚刚还不省人事的韩靖欢,现在怎么和没事人一样跑来自己院中。
头脑灵光的她低眼看了跪在地上的丫鬟,心知韩靖欢现在定是在气她随意殴打下人。
“王爷妾身听说您病了,特意去看了您,没成想到了门外出了些插曲,王爷别怪妾身不去您身边侍候您,实在妾身身不由已啊。”
“徐秋秋,本王因你是东太后送来的,所以一直对你还算不错,后院这些女人中,唯独有好东西先给你送来。你可好,平日在本王面前假装软弱,今日你挥起藤条责打下人力度也不小啊。她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对她?难不成就因为与你身份有别?无意欧打下人也就罢了,本王看你本事真是越来越大,本王的侧妃你也敢上手打她耳光,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本王对你一再忍让,并不是成为你现在为所欲为的武器。”
韩靖欢狠狠将藤条扔在地上,冷哼一声坐到了石凳上。听闻院里出了很大的动静,元异和丙丁也推门而入,便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徐秋秋知道这回真将韩靖欢惹怒了,所以一下跪在了他的面前,上前拉着韩靖欢的衣角哭泣求饶:
“王爷,妾身真不知那人是您新纳的侧妃,看她的衣着,我原以为是府里新来的下人,一时间冲撞了侧妃,还失手打了她,真的不是出于妾身本意的,若是知道侧妃身份,您就算借妾身几个胆子,妾身也不敢如此横行霸道。”
“本王看你在府里待不下去了,元异着本王口谕,即刻遣散后院姬妾,除桑榆以外,她们若是有好去处,给足了银子打发便是,若是没有,随意找户差不多的人家即可。若有不想离去的,便直接送进宫中,侍候在皇后身边去吧。关于这个徐秋秋,直接送回东太后那里,如此恶毒之人,我这靖王府容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