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痛彻心扉的感受在顾梵漫身散开,而顾梵也只是微微从喉间发现细小的声音,那女人见顾梵如此能隐忍,便觉得这方法对顾梵,看似完全没有什么作用。
“奴婢倒是忘了,王妃曾经是武将出身,那这些小伤小痒对王妃来说,不过如家常饭一般轻松。那么,奴婢不如陪王妃来玩玩这银针,看看王妃的嘴硬,还是这银针的针尖。”
说罢那女人吩咐其他人将顾梵鞋袜脱掉,随后她抽出一根银针,在顾梵可能轻松看见的位置,慢慢将那根银针靠近到了顾梵的脚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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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靖欢下朝回府后,原是在街上碰到了顾梵想吃的糖葫芦,所性便买了不少,一进府韩靖欢便朝着惜凰院进去,可是进到院中,除了院内忙来忙去的下人,哪里有顾梵的身影。
韩靖欢寻了半天,也没有见顾梵的人,想来顾梵也同自己说今日要出去,怎得现在若华与陈子秋也不见了踪影。
韩靖欢随意问了院中的人,但他们都说不知道顾梵去了哪里,最后没有办法,韩靖欢只能寻了元异,这才得知,东太后一道懿旨将顾梵宣进了宫中。
“这东太后没事叫王妃进宫做什么?本王与她交集也不是很密切,若是母后也就罢了,毕竟两人是婆媳,这东太后会不会对顾梵不利,不行,本王这就去宫中找顾梵。”
“王爷不可啊,您心里虽知东太后与王妃没有什么交情,但她毕竟是王妃名义上的婆婆吧?你现在进宫去,若是没有出什么事,这不会更加加深东太后对您的成见,这样反而对王妃不利了。”
“那倒时若是出事了本王再去寻王妃,那一切不都晚了吗。”韩靖欢越说越急躁,当即就让丙丁去备轿。
“王爷,东太后公然下旨将王妃宣进宫,她就不可能对王妃如何,不然她没法与您交待,也没法同皇上交待。”
“元异,东太后这几年的手段本王不是没有经历过,东太后做事向来不会管本王如何,再者说就算她做了什么,皇兄也不会因为这些事而干扰了他与东太后母子之情,他是东太后从小带大,相比母后他与东太后更亲,不行,本王还是先进宫,就说是给母后请安,顺便过去瞧瞧东太后那里吧。”
韩靖欢抬腿出了靖王府,此时丙丁已经将轿子备好,停靠在府前,韩靖欢迅速进了轿中,一顶轿子以最快的速度朝皇宫走去。
元异在韩靖欢走后心觉此事有问题,顾梵已经被东太后招进宫两个时辰,就算说什么天大的事也应该结束,韩靖欢刚刚所思量的事都没有错,东太后做事向来不管不顾。
但韩靖欢与东太后之间关系微妙,怕是稍有不慎,东太后会随意将罪名扣在韩靖欢头上,韩靖欢现在还风风火火赶着进宫,看样子自己要想想办法才是,看能不能找什么人帮到韩靖欢与顾梵。
元异在府门前踱步了半天,办法没有想到,却将出去练马的陈子秋等了回来。陈子秋一身男子装扮,远远在马上便看到了元异在府门前踱步。
自打进了靖王府后,陈子秋与元异之间的交集也多了起来,二人性子也有些像,所以处的还算是不错,所以陈子秋便在马上,朝元异打了招呼。
“元大管家,你今日无事啦?在这府门前是等着本姑娘回来,陪你一同讨论排兵布阵之法吗?”元异抬头看向陈子秋,只见她还如同往常一般。
“一早你就出去了许是不知,东太后将王妃宣进了宫中,现在已有二个时辰未归,王爷回来后忧心王妃在宫中受屈,现在赶去了东太后那里,可是王爷一遇到王妃的事就乱了分寸,我现在想着能叫何人去帮帮王爷,可是头都想的疼了,也是没有想到合适人选。”
“什么?我家将军被东太后那个老女人叫宫里去了?你怎么不早些派人通知我?不行,我也要进宫去瞧瞧将军,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无法与自己交待,更无法同爹爹交待。”
陈子秋刚从马背上下来,这就紧忙着又要跨上马,元异知道陈子秋性子微急,她现在进宫不但不会帮上任何的忙,或真是出事,怕是她也会被牵连进去。
“王爷已经进宫,你现在去只能是添乱,有这时间还不如陪我想想,到底有何人,能去帮帮王爷与王妃呢?”
“月宁长公主!”陈子秋就在元异话落后,脱口便说出了月宁长公主。
元异突然就惊,现在看来,月宁长公主当真是最好的人选,先不说韩靖欢自小便与长公主交好,长公主对自己这个最小的弟弟也是疼爱有加,完全也没有因为自己母后不待见韩靖欢,而对韩靖欢有任何的不好之处。
再加上桃花巴豆粉一事,顾梵将自己贴身带来的太医留在长公主府上,为长公主治疗,这样恩情长公主怎么都是要还的,而且月宁长公主又是东太后亲生的女儿,若是她开口,依东太后宠自己女儿的性子,定会依了月宁的话。
想到这元异展开愁眉,一把将陈子秋手中牵着的缰绳夺下,自己一跃上了马,便朝长公主府的方向奔驰而去。
陈子秋在原地喊叫了半天,但元异完全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因为现在在元异心里,没有任何事,比韩靖欢与顾梵更为主要。
月宁长公主经过陈子初这段日子为她的调养,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为了保险起见,陈子初还是建议让月宁长公主在府里多加休息。
而自打上次月宁长公主中了桃花巴豆粉后,清醒后第一眼便瞧见陈子初,那时起月宁长公主只觉得心中一颤,这是她头一次见到,一眼便让自己倾心的男子。
所以月宁长公主一改往日的脾气,对陈子初的要求一一听从,为了留住陈子初,月宁长公主还特意让高子祥带话虽然没有直接说自己相中陈子初,但还是让高子祥带去了自己要留下陈子初的话。
此时月宁长公主正在院中,同陈子初下着一盘棋,就在二人下到最激烈的时刻,门前的侍卫禀报:
“长公主,靖王府管家元异求见,说是有特别急的事,想要求见长公主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