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徐秋秋从坐位上起身便要开口同那位姓王的夫人理论,但桑榆一把将其拉住,徐秋秋不满的看了桑榆一眼,只见桑榆用手挡着嘴,小声的同徐秋秋说了什么后,徐秋秋又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
放下手的桑榆悠然一笑,因她们坐在一大张圆桌旁,所以桑榆环视了一圈,最终将视线定在了那位王夫人身上。
对于桑榆的身份,大家知道她只是靖王府中的妾室,但大家也都有她是皇后的表妹,所以都多加对其忌惮,生怕说话一个不小心将其惹恼,到时皇后怪罪下来,她们可担待不起。
“秋姨娘这刚拿到妾室文书不久,我记得这事王爷还没有同宫里去说,王夫人这里消息倒是快,对王府中发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啊,等回去我得好生问问王爷,竟不知何时王爷同您家王大人如此亲近,就连这妾室文书的事,都能随口告知呢。”
“这……”王夫人一时语塞,其实关于徐秋秋妾室文书的事,哪里是她从自家夫君那里得知,而是刚刚到了大皇子府中,听到那些夫人们都在讨论,原以为大家都知道,所以她才这么大胆说出,看样子又是说错话了。
“好了好了,今日我姐妹们过来无非是闲来无事,可没有想让大家说这些有的没得,靖王府的事也不是咱们能管的,王夫人也只不过随口一说罢了。桑榆妹妹咱们也好久未见,刚刚喝了些酒,我有些醉,妹妹要不要陪我出去走走?”
今日的场毕竟是文棋儿张罗的,所以平事的矛盾,自然也要由她解决,她知道桑榆从来不爱多管闲事,但是嘴茬子可厉害的很,若她继续留在席间,指不定还要给那其他夫人难看,所以便以这个理由将她叫了出去。
桑榆不好推脱,所以便和文棋儿一起离席,但好在刚刚桑榆已经将话说到那个地步,桌上的人也没再拿徐秋秋妾室文书说事,但拐弯抹角又说到了顾梵身上。
桑榆离开前是听到她们说了靖王妃这三个字,但碍于要离开,不禁还是为那个口舌不灵光的徐秋秋捏了一把汗。
文棋儿带着桑榆在大皇子府中的花园散步,没事也会提及靖王妃,问问相关于她的事,桑榆挑了些没有用的,也都讲之于她。
见桑榆刻意不说顾梵的事,文棋儿便将话题转到别处:
“刚刚来时便看到妹妹头上这珠钗夺目,这么大的东珠可是极好的东西,没想到在黑夜之中还能隐隐泛光。”
桑榆有些不可思议,伸手便将珠钗摘下,发现正如文棋儿所说,这珠钗竟隐隐泛着绿色的光。桑榆这是拿到这朱钗后第一次佩戴,平日里连拿出来看都不舍得,自是不会发现这朱钗的特点。看样子,顾梵给自己的这支钗不光是东珠难得,还有这黑夜泛光的效果,更是让人夺目。
文棋儿见桑榆也有些意外,不由得多了句嘴:
“这是妹妹的朱钗,怎么看着妹妹好像也不知道这朱钗会发光呢。”
“大皇子妃真是说笑了,妹妹不过靖王的一个妾室,怎么配有这么好的东西,不过是那日我无意中帮了王妃一个小忙,王妃感谢我,所以便以如此贵重的礼物做谢礼,妹妹心中极爱这东珠,所以便厚着脸皮接下,谁知这东珠还能放光,回去定要再好好谢谢王妃才是。”
文棋儿听后不由得一楞,这东珠是极好的东西,就算宫中太后、皇后也不曾有,顾梵在北秋是武将,自然也是得不到这样好的东西。看样子,定是韩靖欢平日里爱收集些好东西,为了讨顾梵欢心,所以不知从哪里给顾梵弄来的。
顾梵一练武之人不知这东珠珍贵,才随意给了桑榆,让她平白无故得了这么大一个便宜。由此可见,韩靖欢好像待顾梵当真好的不得了。
“妹妹日日在王府,可知道你们家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上次我落水后,惊慌中误认为是靖王妃推我下水,让她受冤被靖王爷冷落了那久么,她可曾为了此事而恼怒?当初也是怪我,明明靖王爷与王妃是新婚,因这事害的他们不得见,真是罪过。”
“大皇子妃不要太过于自责,王爷心中疼爱王妃,所以除了微微训斥与禁足,也没再多加怪罪王妃,不过新婚出了这样的事情肯定伤感情,这不前几日,王爷又和王妃闹了别扭,听说还是今日才好的。”
桑榆一心都在泛光的珠钗上,所以说话也没过大脑,待她将这些讲出后,不免有些后悔,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她想收也是收不回来的。
文棋儿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有些得意,自己虽然无福没能嫁给韩靖欢,但与韩靖欢相处的这些年,韩靖欢从来都不曾大声同自己说过话,看样子对待那个顾梵,也没有多么的喜欢,想到这文棋儿不由得松了口气。
文棋儿与桑榆出来也大半天,看了看时间,文棋儿便提议先行回到席上。席上微微有些乱,大家都自己和身边人聊的正欢,唯独将徐秋秋一人甩出来,只见她自己傻傻地做在那,脸色极为难看。
桑榆回来后发现不对劲,便小声询问了其中原因,徐秋秋只道没什么,便要张罗离开。但桑榆得顾及众人,在坐的大多数都是王公大臣家的正室夫人,人家不提离开,她们这做妾室的也没法开口。
好在过了不一会儿,韩怀松从外回来,众人见大皇子回府,也知道要让大皇子与大皇子妃好生休息,便一一作别离开了大皇子府中。
待众人离开后,大皇子拉着大皇子妃回了卧房:
“棋儿,今日可还高兴,你心心念念要见的靖王妃,可曾与她好好聊过了?”听到韩怀松这么说,文棋儿叹了口气将韩怀松的手拔开,自顾自的坐回了床边。
“还好好聊呢,人家靖王妃尊贵的不得了,哪里是我一个小小皇子妃能请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