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梵一头雾水,韩照这突然让自己进宫所谓有何事,问了元异,元异也摇头不知。但是圣旨已经到了,顾梵也不能抗旨,索性马车都是现成的,顾梵转身就想再度上马车,但是却被若华拉住。
“王妃,进宫见圣固然重要,但是您还是要先换身衣服,不然那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经若华这么一提醒,顾梵这才回过神来,自己这一身为了外出方便做的衣服,确实不适合进宫穿。暂且不说是对韩照不礼貌,更加会给韩靖欢丢人,毕竟他现在已经是摄政王了,自己一切都得照应着他。
所以,不再耽搁时间,顾梵立马跑进了府中,由若华与陈子秋帮忙,顾梵很快换好了得体的衣服,赶着便去宫中面圣。
建安殿前,韩靖欢搓手等待着顾梵,韩照下旨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但却久久不见顾梵身影,这耽搁了时间是小,但是触了龙颜是大,所以韩靖欢难免有些焦急。
好在半个时辰半芷嫔来给韩照送参汤,知道了在殿前的韩靖欢担忧之事,芷嫔挺着八个月的身孕,一直陪着韩照在建安殿待着,就是为了给顾梵多多争取一些时间,这才让韩照因为芷嫔有身孕,所以才没有因顾梵来慢了动气。
这些都是韩靖欢心中所想,其实他不知,韩照因上次一事上,觉得对顾梵有些歉意,但却不知该如何表达,所以对于这种小事便睁只眼闭只眼,多了些包容与忍耐。
顾梵没有在路上耽搁,终于在韩靖欢隐忍不住看了第八次时,顾梵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中。因在宫中为了仪态,着急还不能跑起来,所以顾梵只能快速度挪动自己的被裙子限制的莲步。
“怎么才回来,你这是去哪了,要不是芷珂进去陪了皇兄,怕是他要怪罪下来。”韩靖欢上前走了几步,一把拉住了顾梵的手,回头便牵着她往建安殿走去。
“我就是听说西边有戏班过来,但那戏班并非唱戏,而是有训兽,大白现下在府里日日懒得和猪似的,我这不是想让他争点气,所以才去想和人家讨要点如何训兽的知识么。”
韩靖欢听后哭笑不得,现下只能说是顾梵太闲,竟然管闲事都管到大白那里去了,不过现在最要紧的便是去面圣,所以韩靖欢让门口的太监立马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太监出来,便引着韩靖欢和顾梵走了进去。
建安殿内除了韩照和芷珂,就剩下站在一边的苏寒,因为上次苏寒力挺韩靖欢与顾梵,也在旁帮了不少忙,所以韩靖欢现在与苏寒走的极近,许是二人脾性相仿,关系慢慢变得好了起来。
“臣弟、臣妾参见皇兄/皇上。”
“平身吧,都是自家人,坐吧。”韩照脸上从容,微微露着笑容说着。
顾梵起身后对上了芷珂的眼神,芷珂许是因为身孕,刚几日未见,整个人越发的圆润。芷嫔微微同顾梵点头,顾梵也是点头回了过去。
“朕今日召靖王妃前来,也是没有什么要紧之事,东太后一事过去这么长的时间,靖王妃一直在病中养着,如今听说身体大好,朕才想着,总得弥补些什么给你,这心中才过意的去。”
韩照直接了当说出这次让顾梵来的目的,顾梵与韩靖欢听后,均是微微一怔,原以为东太后之事已经做罢,可是没想到韩照过了这么久,又重提此事。
顾梵早就没有再考虑这事,突然被韩照这么一提,到是有些手足无措:
“皇上,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而且我也不过是受了些皮外伤而已,您已经派了宫中最好的太医为我诊伤,此事作罢即可,臣妾不需要什么弥补。”
顾梵开口婉拒,却惹来了韩照的一声轻笑:
“靖王妃此话说的太于过明面,其实朕不当是想弥补你,说实话也是有些私心在里面的。”
“那皇上有什么不妨直说,若是臣妾能够帮上忙的,定会出尽全力。”
韩照见顾梵实在,也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经过韩照这段时间的考虑,姚县那支自己所组建的私军,虽然放走了不是自愿当兵的男子,但是还是剩下了不少兵力。
一时间没有了掌管他们的人,韩照也是千选万选也没有找到更为合适的人选,左右思虑过后,韩照只想到顾梵,好似望眼东靖上下,也就是顾梵带兵的能力为强,所以韩照才会放下面子,召顾梵入宫相商此事。
其实韩照也不是有百分之百的肯定,顾梵此次来一定会接下这样的事情,毕竟她如今已经嫁为人妇,总是要以家里为主,一个女人嫁人后再抛投露面,还有顾梵有个 王妃的身份,总得来说,也不算太好。
韩照的话让顾梵陷入沉思,自打身体好这段日子,自己成日里无所事事,总想找些什么事情让自己心情沉下来,也找找存在感,所以顾梵才会日日出门,但是找寻了这么久,也没有找到能做之事。
顾梵曾经考虑过,自己身体这本主以前一直有个心愿,那便是统一四国,但本主也没有确切的认为,到底是哪一国将四国统一。
只要是一个爱民如子的人,那么谁来当这个皇上又有何问题?顾梵同韩靖欢说出自己这个想法,想同韩照谋得一个小位置,平日里训练训练军队,有那么一天还可以助韩照统一四国。
虽然顾梵身为北秋人,对于自己下了这个决定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但这个想法,是现在她唯一可以想到了,她不想这一生以后就如此度过,所以二相权宜之下,顾梵还是同韩靖欢提及此事。
韩靖欢听后对于顾梵的想法却有着不一样的见解,现在东靖并不是顾梵所想的什么安稳时机,虽然举国上下和平一片,但是朝中暗中的涌动一直就没有停止过,所以韩靖欢劝着顾梵打消这们的念头。
今日韩照竟然自己主动提出来这样的事,所以顾梵也不知是该应下,还是不应该应下。看的出顾梵为难,韩照也是叹了口气。
此事不当是顾梵为难,他其实心中也是忐忑,毕竟顾梵的夫君是韩靖欢,又不是他自己,那么到时若顾梵真的立下了功,朝臣拥立韩靖欢,自己到时又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