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韩靖欢犯了难处,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太妃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韩靖欢一下子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太妃貌似看出了韩靖欢的为难,所以也没有强求于他,便只是开口,让他回去先同韩照商量,自己也会先同青衡说一下,等韩靖欢下次再来,便是二人都给对方准信之时。
韩靖欢想了想,觉得这也是唯一解决的办法了,其实这次过来,韩靖欢也没有想着就能很顺利将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皇姐带走。
“那便等着下回与靖王爷相见了。”太妃开口便下了逐客令,这一下让韩靖欢有点尴尬,今日来也没有瞧见那个青衡公主,但人家已经不留自己,自己好歹也是个王爷身份,韩靖欢便没有强行留下。
等韩靖欢下了山第一见事,便是去瞧顾梵,只见本该在门口守着的侍戈竟然倒在了门前,而房门也大大打开着,韩靖欢一个着急跑着进了屋中,当他看到顾梵好生躺在床上,长长的松了口气。
派人将侍戈扶进来后,韩靖欢这才注意到,今日见到最早那个给他们开门的小和尚:
看了看顾梵的安稳,又结合了侍戈晕倒,韩靖欢出门看到门口略微有打斗的痕迹,回去立马同小和尚开口道:
“是小师父刚刚帮忙救下了梵儿吗?”
“哪有哪有,方丈说你是寺中的贵客,保护你们是我应该做的。”
“如此谢谢小师父了,若是梵儿有了什么意外,本王怕也是不好过。”
“这是我该做的,不过只能保得住王妃安全,却让这位施主被打晕,真是不应该。”小和尚双手合十,放在胸口给韩靖欢行了个礼。
韩靖欢走到侍戈身边,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和脉搏,发现他只是晕了过去,所以韩靖欢冷静下来,问了问小和尚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和尚将事情的经过同韩靖欢说了出来。
原来,在韩靖欢同住持上山后,便先来了三个黑衣蒙面人,侍戈完全可以抵挡住他们,可是在侍戈不备之时,又凭空出现一个黑衣人,一掌便把侍戈打晕,小和尚这才出手伤了其中一人,其余的人这才离开。
顾梵貌似是睡足了,渐渐的竟然醒了过来,这一觉让顾梵睡的和死了一样,醒过来时听了韩靖欢对自己描述发生的事情,顾梵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我不过就是睡了一觉,平时睡的都很轻啊,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何发生这么大的事和动静我都全然不知呢?”
顾梵有些郁闷,自己平时也没有觉得身体有哪些不适,最近也没有发生什么事,不过非要说发生了什么,那就是和韩靖欢圆房了,可是这事和身体也没有什么关系。
“若是可以,小僧可以帮着女施主诊个脉,小僧从寺里没学到什么师父的真传,唯独对医术比较钻研,若是女施主信的过,可是让小僧试试。”
顾梵没有反应过来,但韩靖欢一听那小和尚会医术,立马拿出一块丝帕放到顾梵手碗上,便请那小和尚帮顾梵诊了脉。
过了一会儿,小和尚发现了一个字:“噫?”
“怎么了,小师父?”
“这女施主原该内功深厚,不过小僧刚刚从脉相上感觉到,这女施主的内力在慢慢散出身体内啊。”
小和尚这一开口,让顾梵这才晓得,看样子自己身体如此不舒服,定是和这个内力有关系。不过,自己穿越到这里,无缘无故就有了这一身的内力,而且自己对这内力全然不知,自己慢慢散着内力,所以才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反道是韩靖欢听到后皱了眉头,顾梵内力慢慢散出,那肯定不是没有原因的,但是最近顾梵都和自己在一起,也实在是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看样子这龙山寺咱们不能待下去了,为了你的身体,咱们还是早些回靖都去,毕竟这里没有太医,也没有熟识你身体情况的陈子初,再待下去我怕是会疯掉。”
韩靖欢开口劝着顾梵,顾梵其实没以为然:
“那太妃那里怎么办?你不处理好回去怎么和你皇兄交待,我没事,不用特别着急回去。”
“刚刚已经和太妃说好,她提了一些条件,而那条件是我不能轻易应允她的,还有她说要同青衡长公主商量一下,也不能立马给我明确的答复。”
顾梵点了点头,这东靖到寒域合亲近万里之远,当初自己千里合亲都是情不甘愿,怕是这长公主也是要考虑许久。再者说,这个长公主同太妃从小待到大,怕是一离开自己的娘亲也是不习惯,八成这次的事也不能很顺利进行下去。
从韩靖欢的眼神顾梵看的出他的担心,所以自己也不想让他太担心,顾梵便应下了韩靖欢的意思,即刻同他下了山。在走时,住持单独叫住了韩靖欢,二人在一旁说了不大一会儿后,只瞧着韩靖欢带着那个给顾梵诊脉的小和尚上了马车。
“哎?你怎么把小师父带过来了?”
“别总小师父小师父的叫了,刚刚得知小师父名为悟顿,是主持方丈的徒弟的关门弟子,此次咱们回靖都,老住持想让悟顿去见见外面的世界开开眼,悟顿刚刚又帮了咱们的忙,我便应了下来。让他与咱们坐马车,可以的吧?”
“当然当然,那悟顿师父不用客气,虽然这马车简陋了些,但总比骑马舒适的多,不用太过拘紧,放松些就好了。”
悟顿点了点头,便安稳的坐到最靠在马车门的地方,两眼一闭手捏佛珠,一路上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连动都没动。
下了山后没有停留,韩靖欢一行人彻夜赶回靖都,到达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早晨,顾梵从马车上下来时,天黑的已经微微有些亮了。
因派人提前回来告知若华,所以若华早已经将陈子初和玉禾叫到了子秋府上,一众人等到现在都没有睡着。陈子初站在门口,看到顾梵下来,便拽着她进了屋中。
不由她说什么,便自顾自的把上了她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