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府外面的热闹,那木从靖王府中也出来了,向陈子秋府中望去,一下子看到了如那日一样装扮的顾梵,而她正笑颜如花的同韩靖欢对视。
突如其来的妒忌让那木心中微微酸了那么一下,派了自己侍卫前去的打听后那木才知道,韩靖欢带着顾梵出了门,怕是没有三、五日是回不来的。
“这你不在的这几天,本王该做些什么呢?”
另一边,许是靖都的内在大臣知道了韩靖欢要出城,所以自顾梵与韩靖欢出门以后,便没在街道上看见过什么行人,顾梵一开始纳闷,韩靖欢朝她左顾右盼,才同她解释了,应该是有官员提前开了路,以保证出靖都的路上不会发生什么事。
不过由此提示,韩靖欢也想到,刚刚出来时,他本是计划走一条其他路,那样可以在天黑之前赶到龙山寺,不过现在看来,还是走官道更为安全,毕竟此次出行,带的随从人数并不是很多。
叫来了在最前面领路的侍戈,韩靖欢开口道:
“侍戈 ,刚刚出来前,本王说走东边那条路,本是想节省时间,不过现在看来,咱们还是原本走官路吧,在天黑之前赶到离龙山寺五里处的驿站就好,咱们也能好好休息一下。”
“是,知道了王爷。驾~”侍戈听好了韩靖欢的吩咐,再度回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回去后,侍戈一旁的侍卫开口问了侍戈,为何靖王爷不同王妃选择坐马车,而是非要亲自骑马,侍戈斜眼看了那人一眼:
“你怎么这么多的事,王爷做事还得提前和你报告不成?当好你的差,少说话才能保住你脖子上这个球。”
侍戈白了那人一眼,韩靖欢为何选择骑马?这么明显的事情还得问出来,也不瞧瞧韩靖欢把谁带在身边,那可是顾梵,顾梵武将出身,怎么会同别家大家小姐一般喜欢坐在马车里。韩靖欢一切以顾梵为主,自然会依着她的性子,陪她一同骑马了。
想到这里,侍戈摇了摇头,慢慢的骑着马朝官路上走,殊不知,就在一众人马出了靖都的城门时,一个身影极快速的闪了一下,便朝着靖都内跑去。
一路尾随这个身影,终于到了韩怀松的府上,现下,韩怀松的府中,大皇子韩怀松正与文渊在一同品茶。那个身影一路跑了进来,抬眼瞧了韩怀松一眼,便单膝跪到了文渊面前。
“主人。”文渊微抬了眼皮看了那人一下,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缓缓道:
“事情怎么样了?”
“这……”那人很显然抬头又撇了韩怀松一眼,韩怀松本是看到了那人瞧自己,但最后却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继续喝着自己杯中的茶。
“无妨,说吧。”听到了文渊命令,那人这才敢开口。
“属下听到靖王爷同那暗卫的副面首说,选择走官路,并且晚上准备歇在离龙山寺五里处的驿站,不知主人接下来有何吩咐。”
文渊轻挑了一下眉,看亲子韩靖欢一开始压根没有准备走官路,好在自己派人去跟着了,不然这回又要扑空。东太后一事上,文渊心中千疮百孔,这几日好不容易终于缓了过来。
文渊推算了整个的事,最终还是将仇恨都放到了韩靖欢与顾梵身上,当然对于韩照,文渊这回也是死了心,所以推韩怀松立太子这一事,他事在必行,而现在最大的阻力便是韩靖欢。
就在文渊正愁着,如何能处处处理掉韩靖欢的同时,正好,韩照突然派韩靖欢出靖都,文渊本还在郁闷,但是听闻了这个消息,立马开始行动。
“按照咱们提前部署的,都去驿站那边守着,因为此次不是什么大的事,所以韩靖欢身边带着的人也不多,其中武功好些的除了那个侍戈,也再没有几个中用之人。”文渊极为淡定的说着。
“回主人,韩靖欢此次并非一人出行,属下看到靖王妃也陪同在侧,二人应该是要一起去龙山寺。”听到这人的话,文渊将本想去拿茶杯的手收了回来。
顾梵这次又跟在韩靖欢身边,看样子半夜想悄悄下手的机会应该是没有了,文渊此时极度郁闷,这个顾梵早不跟晚不跟,每次一有事,她肯定是在韩靖欢身边的。
文渊越发的讨厌顾梵,最后他决定,此次若是想动手,那便一个活口也不留下。好生嘱咐了那人该如何行动后,那人领了命便离开了大皇子府中。
“文太傅这招走的高啊。”
“哼,什么走的高不高,不过此次是给老夫机会罢了,颓废了这么些时日,活着的总归还得为自己活下去。东太后生前唯一的愿望,便是看着你坐上太子位,如果可以,她更想看你有登上皇位。不过她老人家福薄,现在根本看不到,不过只要老夫在,肯定会帮她完全遗愿,让他在九泉之下安息。”
韩怀松不语,上次东太后一事,他已经费劲了所有力气,虽然韩照处死了徐秋秋,但是玉存在牢中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块病。
韩怀松现在只想找个时机将玉存除掉,所以对于韩靖欢那边,韩怀松便不想掺合,就让文渊自行去处理这件事情。
可是他们的谈话,却让本想端糕点过来给他们吃的文棋儿听了个全面,其他文棋儿都可以装作全然不知,可是要对韩靖欢下手这件事,文棋儿真的不能独善其身。
文棋儿可以容忍他们伤害顾梵,但是韩靖欢毕竟在她心中已经这些年,虽然现在她已经嫁给了韩怀松,但是心尖尖上的人一直是那个翩翩少年韩靖欢。
文棋儿在嫁于韩怀松之前,明明文渊应允她,只要她肯嫁,将来肯定会给韩靖欢一条生路,并且保证他衣食无忧。不过现在看来,一切的事情发生的转折太多,文渊显然已经不想再遵守当年的约定。
文棋儿眼神有些慌张,只见她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地上,自己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转身离开了。盘子落地总会有声音,所以声音从门口传来,韩怀松很敏感的走了出去,但是当他看到门口地上的点心,却没有看到门外有任何人的身影。
文棋儿一路回到了自己房中,刚刚韩怀松并没有反对文渊的做法,看样子自己求他也不是好的解决办法,可是自己在这大皇子府中寸步难行,如何让人去通知韩靖欢他有危险一事呢?
文棋儿自己想了许久,突然只见她瞪大了双眼,一个回头便看向了自己梳妆台上的一个黑色盒子,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的她,立马跑去将盒子打开,一个银色的哨子静静的躺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