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照没有想到,顾梵也是曾经有意收复四国之人,这一嫁人以后,却没有了曾经的雄心报复,而韩靖欢显然也是被顾梵说通,现在一心不想管朝中的事,如果二人真的放手离去,韩照听后心中难免有些不悦。
“靖欢,今非惜比,事情天天都在变,朕当初虽然是不想让你参与进来的心思,可是经过了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朕却觉得,你才是最佳人选。”
韩靖欢抬眼看了一下表情极为严肃的韩照没有再说任何话,他这个皇兄时而这样时而那样,看样子说的那句伴君如伴虎是对的,帝王脾气难以揣测,做事的方法更让人难以琢磨。
韩靖欢想了一会儿,起身便和韩照说了一声,自行离开了屋中,徒留韩照一人。韩靖欢心里很乱,他早已经想要放弃太子位,现在韩照又突然变了主意,一边是自己所向往的,一边是自己的亲哥哥,韩靖欢又陷入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在回去的路上,韩靖欢满脑子都是这些事,想着回去了一定要找顾梵相商,看看他们的计划要不要有所变化,可还没等到家,马车突然停下,这让韩靖欢一个措手不防,险些从马车里面摔出来。
“何人阻拦,不知道这是靖王爷所乘的马车吗?”丙丁的声音从外面响起,韩靖欢被这么闪,短暂的忘却了刚刚的事,只见他推开马车的门,走了出来。
此时马车前跪着一个大约二十岁出头的女人,一旁还带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看那女人梳的发髻,显然是妇人平日里梳的。
女人看到韩靖欢走了出来,立马热泪盈眶:
“靖王爷。”三个字脱口而出,那声音如同黄鹂一般清脆,好不悦耳。
韩靖欢有些纳闷,面前的女人为何会突然拦下他的马车,但他站在马车之上,看不太清女子的相貌,所性韩靖欢跳下马车,走上前去,可当他看到眼前女子时,一脸的吃惊。
“怜儿?”从韩靖欢的声音也能听出,他看到眼前的人是多么的惊讶。
“王爷,是我。”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来,先带着孩子上了马车,有什么事回王府再说。”韩靖欢将名为怜儿的女子扶起,拉着孩子的手,引着二人一同进了马车。
回到王府,韩靖欢将二人直接安排进了自己院中,韩靖欢如此动作,一时间引得府中的下人引论纷纷,大家都说那女人是韩靖欢的相好,那孩子定也是韩靖欢的孩子。
一传十十传百,这话就这么传到了顾梵耳中,顾梵本和陈子秋在后院练武,一听到府中来了这么一个女人,一剑险些没有刺伤了陈子秋,好在陈子秋躲闪的快。
“将军,你这一分神差点要了我的命,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靖王爷内院中也有不少女眷,也没见你因为他们而分心的啊。”
顾梵将剑收回,她不为后院那帮人分心,那是因为那些人都没有孩子,顾梵知道韩靖欢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钢的时候,自己不能满足他,那内院有几个通房或都姬妾也无伤大雅,可是从外面带回来的,还有着孩子的,这让顾梵为此分心。
“若华你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别让府中那些人再乱嚼舌根,这在府中就敢私自议论主子,要是传出去,还不一定有多难听呢。”陈子秋见顾梵不语,便同若华说着。
若华点了点头,便离开了,但过了不大一会儿,便小跑着来找顾梵:
“王妃不好了,王爷带回来的女人吐血不止,王爷已对子初先生和玉禾找去,也派人去叫了宫中太医,您也快过去看看吧。”
顾梵起身便跑向了邯郸院,但当她赶到的时候,那个女子已经咽气,只剩下一个摇着她胳膊的孩子,在那里哭喊着要娘。
韩靖欢看了看站在门口的顾梵,并没有理会她,而是扶起跪在一旁的孩子,抱在了自己怀中:
“是父王不好,苦了你们娘俩在外这么多年,若是早点把你娘亲接回府中,也不会让她含恨离去,你放心父王定会好好待你,你就让你娘好好的去吧。”
顾梵将韩靖欢的话听在心里,韩靖欢凭空就多出来一个孩子,还有一个死了的女人,这事未免也太过于奇怪,但是更奇怪的还是韩靖欢在那女人死后的第二日,进宫为这女人求了一个妾室的位分,让她以妾位下葬,这一时间对于靖王爷的传言又增加了不少。
将那个女人以妾位藏了以后,韩照还封了那女人的孩子,也就是称韩靖欢为父王的那孩子为公主,并且让韩靖欢将那个孩子送进了宫中,由皇后抚养。
在顾梵得知这些后,一直隐忍的她终是忍不住,在不见韩靖欢的第十日,顾梵跑去了邯郸院,进了院子的大门,但是却被央九拦在了韩靖欢房门前。
“央九,我敬你是条汉子,但如今你拦着我,不让我与韩靖欢见面,到底是何用意。”
“看王妃这来势汹汹的样子,怕是因为小公主的事来找王爷询问,王爷这几日身体欠佳,您若是突然吓到了王爷,让他身子再差上那么一些,那可当真是让属下难办了。而且王妃,事情远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还请不要听信了他人谗言,等事情到了合适的时候,王爷他自会向您解释清楚的。”
“央九,连你都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事,既然韩靖欢不想说,那你便代替他告知于我吧。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孩子,先是他娘依靖王妾室的身份下了葬,又是那孩子被封为公主,其他也就罢了,这孩子就算是王爷的孩子,顶多也是个郡主的名分,怎么一赐就成了公主。现在外面将这件事传的疯言疯语,我还是想尽快知晓那女人到底是何人,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妃,您这不是为难属下吗,王爷都不曾给您解释,我怎么好跟您说这个呢。”
央九的话刚落,韩靖欢的房门便被从内打开,只见韩靖欢一席素衣从内走出,脸上尽是说不完的沧桑。